手里?”
“你说什么?”纪文楷的话瞬间点醒了沈司宇,他终于放下剧本看向纪文楷,质问:“你找过她?”
纪文楷被他的目光刺的身体退了退,张张嘴没有出声。
沈司宇已经站起来,对着纪文楷吼:“你到底跟她说过什么?”
沈司宇恍然大悟,他怎么会那么迟钝,纪文楷怎么可能突然就完全不提他和安萱的事了?原来他早已计划好了!
“我不过是跟她说了你瞒了她的事,你为她丢了自己喜欢的剧本。我没有逼她做什么,分不分手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纪文楷情急之下说漏嘴,事已至此,他也破罐破摔了。
“纪文楷!谁让你去跟她说这些的?”
“我跟她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吗?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现在是关键时候,我不想有任何的阻碍在你前面,不想有任何人来影响你。等你发展稳定以后,你们想怎么谈都可以!”
“怎么谈都可以?我现在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以后?”
“我已经那样跟她说了,如果到那时她还想跟你在一起,自然会回来找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早一天站稳脚跟,让她知道她已经不是你发展上的阻碍了。”
纪文楷说的冠冕堂皇,沈司宇觉得可笑至极。
“安萱从来就不是我的阻碍,没有她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纪文楷,你都做了什么!”
两人在房间里吵起来,沈司宇两眼直瞪着纪文楷,双手握着拳,一股气压抑在心头。虽然两人吵过不少,但是纪文楷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司宇,让他觉得一股寒意逼来。
“事已至此,希望你不要浪费古安萱的苦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纪文楷没有多留,立刻退出了沈司宇的房间。
沈司宇愣愣的望着那道门,一股气还憋在心中,这股气是因为纪文楷,更是因为自己。
“司宇,你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
他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开始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为什么会让她也认为她是自己的阻碍?
他望着窗外,只觉得一片灰暗:“安萱,你现在在哪?”
沈司宇迷迷糊糊睡过去,纪文楷和古安萱的话交织在他脑中,乱成一团。他又梦见了古安萱,在梦里跟他说再见,就坠入了深深的谷底,他叫着古安萱的名字,怎么也抓不住她。
他忽然惊醒。
房间里依旧一片黑暗,他还未从梦里的无力的恐惧感的缓过来,心跳异常。隔了好一阵意识终于清明一些,他抬手打开灯,起来倒了杯水。
古安萱是在自己从纽约回来的时候就计划着离开了,那几天纪文楷一直跟在他身边宣传电影,应该不可能去找过她。这时间不对!
他也没看时是什么时候,立刻打了纪文楷的电话。
“沈司宇,你干嘛……”纪文楷的语气明显是半夜睡觉被人打扰。
沈司宇只想确认古安萱离开的原因:“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找安萱的?确切的时间!”
“沈司宇,你还问这个干嘛,她已经……”
“快说!”
纪文楷愣了一阵才说:“就是电影首映礼的前两天,我去你家里找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时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当时我还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就是没说什么才觉得奇怪,古安萱听到我跟她说的事,表现出奇的平静,也没有给我回答。”
那天宣传纪文楷没有跟他,说是去处理别的事,其余时间纪文楷都跟着他。他挂了电话,又陷入另一种绝望。
古安萱早就在自己从纽约那天就计划着离开的事了,在纪文楷跟她说这番话前就想着和自己分手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迪拜那次小小的不愉快吗?
难道真的如她信里所说,没有了新鲜感之后,他在她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纪文楷真的想抽自己,那晚过后,沈司宇变得更加沉默。他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每天看不到其他人,听不进其他声音。游泳项目时几乎一天都泡在泳池里,网球项目更是像和那球有仇一样,毫无意外,这两个项目他还是拿了冠军。这节目的训练场上,没人比他更拼。
还有最后一项赛车,他们练的是房车赛。
这个项目带着危险性,用的都是安全性能最好的车。他们只是业余选手,节目组说这个项目就是体验一下刺激感,安全第一,比赛第二。前面几个项目沈司宇都是冠军,其他人也习惯了,只抱着玩玩的态度。
练习了一个星期,他们终于能单独上赛道跑圈。
沈司宇坐进车里握着方向盘,行驶在赛道上,古安萱跟他说过的话忽然回想在耳边。
“亲爱的,先练好了再跑吧,别让我担心好吗?”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
他晃了神,在弯道时来不及打方向盘,车子直直向前冲过去。听到耳机教练的呼声他才回过神来,死死的踩住刹车。
沈司宇还是撞上了前面的矮墙,惯性把他往前带,他的头撞到什么,他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昏了过去。
☆、转变
“司宇,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的杭椒牛柳、清蒸鱼还有莲藕冬菇排骨汤,快起来吃饭啦。”
古安萱围着围裙,在床边叫他。她笑着,拉着他的手叫他起床。
“沈司宇,你怎么回事啊!你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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