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手,打个滚滚进了床内。月鸾看了看他的后脑勺,跪上床,推了推他:“你要不愿见,我就让他走了!”
子璟翻过身,撇着嘴看了看她:“不就是看病么?有钱作何不赚!”
说罢猛地起身,飞速穿好衣服,又戴好人皮面具,长袖一摆,施施然从屏风内走到前堂。
月鸾看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案前,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先将周子珏请了进来。
周子珏忍住热切欣然,在他面前坐下。
子璟睨着眼,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不知周公子哪里不舒服?”
周子珏无奈地笑笑,随口道:“胸闷,腹疼。”
“嗯,周公子印堂发青,脸色晦暗,是很严重。不过吃我几副药应该就没事了。”说完,子璟执笔一挥,刷拉拉在纸上写下一张方子,递给周子珏,“周公子按着这药方去抓药,每日三次,不出四天肯定药到病除。”
周子珏拿过那纸,上下看了看,嘴角笑了笑:“谢谢王大夫。”
子璟脑袋一昂,伸出手:“一百两。”
一旁的月鸾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这两兄弟蹩脚的戏码,走上去悄悄戳了戳子璟,轻声道:“你要不要下手这么黑?”
不料,不等子璟回应,周子珏已经慷慨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是一百两银票,王大夫过目。”
子璟一把拿过那银票,装模作样看了眼,满意点点头:“行了,没什么其他问题周公子就恕在下不送了。”
周子珏听自然听得出这逐客令,赶紧起身同两人告别,揣着张方子走了。
待人离开已远,月鸾才推推一脸不以为然的人道:“大哥真的生病了?”
子璟切了声:“我看他面色红润,好得很。”
月鸾愣了愣:“那你给他开的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随便开的。”子璟大手一挥,“反正他自己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肯定不会真的去吃那些药。”
月鸾一想也是,周子珏不过是找个由头来看看弟弟,哪里是真的来看病。她也嗤笑一声:“你也真够黑心,竟然问他要一百两。这么贪财,怎么不多给几个街坊邻居看看病?”
子璟拿出那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她手中,随口道:“我也想,可是我不会。”
“你不会?”月鸾这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你是说你不懂医?”
子璟摇摇头:“也不是完全不懂,我这半年脑子时醒时昏,跟着舅舅倒是学了点皮毛,可会看的病也就那一两种,你没见我还在拿着医书学习吗?”
月鸾一口气岔住,拿着手中银票看了看,复而好气又好笑地拍在他头上:“你个蒙古大夫,学点皮毛就敢开医馆,不怕草菅人命么?”
两人打打闹闹一阵,吃过饭,赵言洛带着修房的工人到达。得知王大夫就是周子璟后,又惊又喜,又有点失落。想来月鸾是不会跟他一起去京城,只得一心一意让人将月鸾家的老房子修缮好。
到了晚上,酒足饭饱的周子璟,正要关门准备去思□,却猛地一个身影从外头冲了进来。
门被撞开,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才好不容易将怒气压下。
此时的周子璟早已取下人皮面具,小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臂:“二少爷,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
子璟得意一笑:“那是当然。”
小香激动完毕,又沮丧地垂下肩膀:“那你为什么要诈死?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大少爷都快自责难过坏了?”
“他活该!”
“二少爷,你……你……没良心。”小香涨红着脸跺跺脚,转而又焦急道,你知不知道大少爷今天生病了?”
子璟愣了愣,月鸾已经走上来问:“小香,大少爷生病了吗?生了什么病?”
小香双眼雾气沉沉,声音已经带了点鼻音:“我也不知道,大少爷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中午回来时很开心的样子,说是见到了二少爷。然后让下人将他拿回的一包药煎了,待他喝了药没多久,整个人就发烧呕吐,虽然找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问题。都快让人急死了。我知道这半年二少爷都跟舅舅在一起,又听说二少爷现在是在开医馆,所以我就来了。”
子璟翻了白眼,心里咒骂了一声周大公子白痴,又冷冷道:“我学艺不精,恐怕帮不了他。你回去吧!”
小香见他态度冷淡,也能猜到他和周子珏之间的疙瘩,急道:“我知道二少爷心里怨大少爷,但是大少爷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不、清、楚!”子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又将小香往门口推,“你家大少爷的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的那点心思我都知道,你关心他就赶紧回去伺候着,别在我这里做无用功。”
“二少爷!”小香被他推到门外,急得直跺脚,“你怎么变成这样!”
子璟边关门边翻了个白眼:“小爷我本来就是这样,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二少爷。本人现在叫王日京,记住了,以后直接叫我王大夫。”
小香本来还想死缠烂打一番,但想到家中卧床的周子珏,只得气急败坏地叹了几声,离开了。
月鸾眼见着周子璟幼稚荒谬的行为,止不住摇摇头,待他走近,歪着头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你大哥?”
“有什么好担心?”子璟翻了白眼,“他家财万贯,还怕请不到个好大夫。”
说罢又双目一瞪,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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