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称是:“说的不错,只是我身体尚未康复,加固结界之事还需劳烦云繁君。”
清泽幽幽道:“我看这作乱的妖怪还在水月洞天,说不定就在你我身边。”
白狐神君脸一沉:“泽儿,不许乱说话。”
清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当是泽儿多胡说一句,水月洞天的每个角落,不管是哪里,不管是谁,都务必仔细盘查。”
白狐神君猛地咳嗽起来,苏央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娇声道:“既然清泽要查,就让她好好查,我也不想有什么不知名的妖怪藏在自己身边。神君,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回屋吧,免得受了凉。”
白狐神君握住苏央挽住他胳膊的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云繁,云繁会意:“神君放心休养,其他事就交给我和清泽。”
出了南院,云繁便让清泽先回去,清泽坚定地摇头:“我和你一起,今晚的事不好好处理,我睡不着。”
云繁将清泽一缕垂到眼前的秀发拨到耳后,轻笑道:“我只是不想你累着。”
清泽抿嘴一笑,用手推了云繁一把,两人便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关于我被完全无视了这件事,我表示可以理解,可仍然很是郁闷。我郁闷地独自走回碧云阁,郁闷地吃完了剩下的芙蓉酥,郁闷地爬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我脑海里闪过一道光,猛然就清醒了:走之前盘子里明明还剩三块芙蓉酥,可为何回来后只有一块了?
这个想法出现没多久,困意又席卷而上,我再次沉入了梦乡。
***
七天后,我和云繁又来到了镜灵湖。
本来我可以一个人来的,但清泽怕我又遇到什么妖怪,便商量着让云繁与我同行。自从上次水月洞天又有妖怪出没后,我原以为云繁会来找我讨论一番,但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是以这次我一见到他,便问起捉妖一事。
听到他说出“查无所获”四字后,不免十分失望,叹气道:“我在水月洞天待了不少日子,到处走动时南瓜也没什么异常反应,就算真的有妖,那一定是个法力极高,极难对付的妖。”云繁不置可否,我也不再多言。
可惜的是,这一次我还是没能如愿以偿见到镜灵婆婆,赤小豆说我们来早了一天,婆婆明天才能回来。我和云繁决定不再来回奔波,而是在镜灵小屋住上一晚。
夜晚来临,我静静躺在小屋阁楼的藤椅上,头顶是一片用法术变出来的星海。几百颗星星在湛蓝的天幕里轻轻浮动,如拴在云朵间的小小风筝,又如沉入水中的银色游鱼,美轮美奂。
我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笔画,那些星星便随之缓慢地移动,最后组合成了一个“云”字。我收回手,“云”字又倏地散开,星星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想起很多年前,我还在不周山求学时,广生殿的屋顶有时就是这样一片让人心驰神往的蓝色星海,而我就是在那一片星海下,遇到了云繁。
那时我还不知道云繁是天帝的孙儿,只是觉得他深受师傅们的喜爱。沧羽师傅赞扬他的勤奋谦逊,也赏识他的天资聪颖,可我却对他有种莫名的反感,而且在不周山的历任掌门里,我最喜欢西河柳,云繁却最喜欢常被拿来和西河柳做比较的巴戟天。我实在不明白,那个手有残疾的矮个子巴戟天,为何会受到这么多仙友的喜爱?对我来说,善良而俊美的西河柳,才是我从孩提时就仰慕的英雄。
我和云繁在相隔一丈多远的位置上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三年时间,直到第四年春,由于师弟师妹的到来,他才被师傅调坐到我右边。尽管如此,我们仍未说过半句话,一来没有不得不说话的机会,二来他从未主动找过我,我也就抱着对他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默默生活在与他毫无瓜葛的世界里。
☆、如烟往事
因为飞行术和幻术一直是我的软肋,我已经连续三年补考,所以在第四年临近师门考核的那段时间,我终于痛下决心,决定每天都在睡觉前去不周山的百丈崖边,花一个时辰练习。
来百丈崖的学生自然不只我一个,为了避免分心,我都是待在靠近断崖的地方,那儿有一块巨大的石碑,刻着苍劲有力的“百丈崖”三个大字,如同一个忠实的守卫,千万年来风雨无阻地守护着这片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地。
石碑后有一小块平坦的空地,站在空地上向东南方向眺望,可以看到云雾缭绕、光影万千的一线天,石崖陡立,遒松劲生,日光如锦缎铺陈千里,月华似瀑布倾泻万丈,个中美景,实难用语言描绘。
彼时,我正陷在西河柳从一线天走出来的遐想中,忽听得空地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我从石碑后向外张望,看到三人并肩走了过来。左边的是一对新入师门的兄妹,哥哥叫潮生,妹妹唤作涟漪,走在右边的,却是云繁。
我正思量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却见三人走到离石碑较远的地方停下,一番我听不真切的交谈后,云繁与潮生竟比试了起来。斗了没几招,潮生就被逼得连连后退,若不是云繁及时拉住了他,估计就一头撞在石头上了。接下来换成涟漪与云繁过招,虽说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涟漪出招却比哥哥凌厉多了。
我见他们你来我往斗得兴起,心里忽冒出个拿他们练手的想法。我施了个幻术,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涟漪最先跑到崖边,不可思议地赞道:“没想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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