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说不定你们在一起。”
“你是说让我像你一样趁人之危?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苏留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虽然我早知道念乐的骨髓和叶微澜不符还舔着脸让平安答应嫁给我,但我的心是实诚的呀。”
“拉倒吧。”张旭杰撇嘴,“你的心再实诚,人家也不稀罕,听我一句劝,管平安那种女人真的不适合你,算了吧。”
苏留白又感到头有些疼,“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多年友情,他感觉到张旭杰一定有事瞒着,可张旭杰就是不肯说,他也只好说放弃追问:“需要帮忙一定要跟我说。”
苏留白下午还有手术,拍拍张旭杰的肩膀下楼了,张旭杰指间夹着烟头,眉宇间化不去的忧愁,就在昨天,王蓉告诉他她怀孕了。
“虽然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但我觉得打掉他应该跟你说一声。”王蓉说完笑了笑,跨上提包与同事去了ktv,他看着她火辣的装束和窈窕的身体,觉得这个女人开放过头了。
开胸,手术,关胸,简单几个字不足以概括手术中剪刀与止血钳交错和随时相伴的危险,他是时时与危机互搏的赛手,只为争得几秒钟的先机,然而有时即使占尽先机,仍然会面对失败,代价往往是生命。
苏留白带着口罩和术帽,汗水顺着帽沿淌下,身旁护士眼疾手快地为他擦干,他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在术野中。
手术一直持续到了夜间,期间病人几次出现心跳暂停,病危通知书下了几次,而苏留白就如同沙场上的将军般从容镇定,指挥得当,三十岁的年纪晋升副主任不是浪得虚名。
等到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后,避开家属,他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手术室,从手术室回到办公室,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不知多少回,每一回都觉的空虚和孤独,他能救得了别人的命,却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拿上手机,没有一通未接。揣上钥匙,猛然想起自己已是有家不能回。
开出毕海准备的那辆车驶向公路,两边不断闪烁的霓虹灯拍打在玻璃上,他想了想,在下一条街拐弯,又到了那家酒吧。
姜尚武翘着二郎腿,皱眉头瞪他,“我们很熟吗?”
苏留白尴尬一笑,“我想喝口水。”
“我是你的奴才?还是这儿是你家餐厅!?”姜尚武大声说。惹来身边几人侧目。
“别生气,我就是坐坐,等会就走。”苏留白忙摆手安抚。
姜尚武臭着脸,还是端给他一杯水,“喝完赶紧走,看你就不痛快。”
苏留白点头答应,坐到他对面,“你们刚才在排练?”
姜尚武点点头,马上就是前五十强的比赛,他这几天明显感到自己的紧张,苏留白不着痕迹地讨好,“你这么优秀,没问题的。”
“谁知道呢,”姜尚武瞪他,“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苏留白两手一摊,“有点累,歇一歇。”
“感情这还是你的旅店啊。”
苏留白无奈地笑了笑,“让我呆会儿吧。”
“你不是跟管平安如胶似漆的么,怎么,真让一个老男人给横刀夺爱了?”
苏留白心头一缩,低下头去,“那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我自然没道理也没资格去争风吃醋的,但我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
姜尚武斜斜看他,怪声怪气道:“抱一下这就受不了啦,要是让你看见她躺在别人床上,还不自杀了事。苏留白,你忘了你还不是她丈夫呢,她说过要嫁给你的话么?没有吧,不嫁给你就有可能出现在其他男人的床上,还是你以为有了孩子就算保险?呵,别天真了,你这想法和那些未婚生子想要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有什么不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苏留白沉默了良久,低声说:“你不劝我离开她?”
“……”姜尚武向台上等着他的乐队人员打了个招呼,回头对他笑了笑,“表面上看她现在和你我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可实际未必如此,你们到底谁离开谁不行,还不能下定论呢。别像个娘们似的自怨自艾了。”
姜尚武说完跑上了舞台,弹起吉他时专注的神情与刚才判若两人,苏留白微微笑着听他唱起一首年少岁月时响遍大街小巷的摇滚曲。
青春留给我们的,除了伤痛,更多是美好。
苏留白想起那个迷醉的夜里管平安冰冷而瑟瑟发抖的身体,想起在医院她摘下他送给她的项链时颤抖的手和那一闪而过不舍的目光,忽然想见她的冲动让他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姜尚武余光看见苏留白站起身向出口奋力跑去,他轻轻收回目光,唱到那句“把青春献给我生命里最美丽的姑娘”,泪光微闪。
昨晚,毕海飞一般载着苏留白的那条路上,苏留白以同样的速度前行,可心里只觉得太慢太慢。
终于到了那间别墅,他按响喇叭催促开门,等门打开,驶进,停车,熄火。动作一气呵成,迫不及待地跑进门去,环视一圈,只看见长长餐桌上饭菜被扣在银色的器皿中,却不见一个人影。
早上见过的佣人听见声响匆匆走了出来,笑着说:“小姐等你也不见你回来,最后来让念乐先吃,自己上楼去了。”
“那念乐呢?”
“吃完也回房间了。”
苏留白觉得自己好像吃了蜜一样,想了想,走上楼去,先去看了儿子,见他房间空着,便来到管平安门前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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