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是什么关系?”
苏留白扬起眉梢,心里寻找合适的词汇界定他们的关系,说是朋友,姜尚武看管平安模样怎么看都不对劲,说是恋人未满,管平安何时起过这个念头他并不晓得。
“勉强来说,算青梅竹马吧。”
白羽闻言诧异地点点头,“幸亏不是恋人,否则小灵该怎么办?”
“小灵?”
白羽嗯了一声,“小灵就是为了他才放弃学业,离家出走的,你不知道?”
苏留白哑然,他记起酒吧里那个打扮奇异的架子鼓手,猛烈摇摆的满头紫发,露脐的紧身皮衣,花白的大腿,他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张口道:“狗屎的缘分……”
白羽斜睨他一眼,“说什么呢。”
苏留白便不敢吱声了。白羽瞧着他轻轻一笑,“不能□□人,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苏留白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当然能。你可是老师家最珍贵的小师妹呀。”
白羽扯了扯嘴角,“师妹呀……”
苏留白赶紧点头,不自然地傻笑了半天,嘴里说起一些求学时两人接触的时光来,后来他见白羽身体冻的瑟瑟发抖,下意识想将外套脱掉给他,手刚放到衣服上,忽然觉得不妥,于是说要回去陪管平安。
白羽的目光里明显染上一层失望的情绪,可她还是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容。
两人走进大厅就分开了,路上,苏留白掏零钱买了一杯速溶咖啡和一杯奶茶,咖啡是给自己的,他今天还要上班。昨晚在刚睡下就被电话声吵醒,原来是医院里的同事看见管平安,知道两人那些沟沟坎坎,于是好心打来电话,只是电话里隐晦地说起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被送来的。
苏留白挂了电话立即往医院赶,一路上来不及因为托付孩子给邻居而愧疚,心里只是一股脑地担心和恐惧,其实现在想起当时的恐惧,觉得与永远的失去比起来,看她开心地活着的日子简直是天堂。
明天,还管它做什么。
奶茶是给管平安的,折腾一夜都没能休息,然而感谢姜尚武,让她能安然无恙地回到自己的身边。
苏留白这样想着,又觉得姜尚武的执念不比自己少,这种人怎么甘于躺在床上任人摆布,于是苏留白期待起他醒来的那天。
病房与他离开前一样死寂,监护仪依然发出嘀嘀的响声,可床前静默的那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现在来说一说事件的起源。
信息化高度发达的时代里,管平安有时会忘了怎么写字,如同现在,手中握着笔,却怎么也想不起脑海里瞬间浮现的那个字,方野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说:“算了吧。”
管平安一愣,抬头看他一本正经的三七分明的额头,“怎么行?”说完,笔尖落在雪白的纸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其实偶尔说出写出一两个略带侮辱性的字眼,在这个社会上也不见得是多大的侮辱。向阳就跟将这两个字总是弄混,自己不也将这看做是一种亲昵。
于是管平安用来替代请字的滚字,滚来滚去后,竟然又上了头条,她抚着额头看杂志封面上自己占据不小面积的脸,悻悻说道:“这样就上头条,还不让那些天天望眼欲穿的明星恨上我……”
方野向上推眼镜,管平安想起苏留白也会不自然地做出这个动作,不知是不是带着眼镜的人都有的习惯。昨日签字的那支派克金笔静静地躺在光如镜面的办公桌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管平安将它拿在手里,方野则默默夹住一沓厚厚的文件夹,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标有代理董事长字样的办公室,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时,两侧透明玻璃门后一双双瞩目的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她,她目不横斜,将身体站成一条线,她知道身后的方野更夸张,一定黑着脸,逼人的视线将那些好奇的打量杀退,这种做法好像将自己摆在一个不像模样的冰冷的纸盒子里,像模像样地穿上纸做的华丽的新装,只不过比不穿好看一丁点罢了。但管平安是不会对他说什么的,钟明强教育出来看守江山的奴才,她一个同样看家门的,不好说。
钟明强那样的人,外表看起来无私,其实最自私,说实话,她很为方野不值。
走廊尽头的那扇深黑色的大门外无人走动,显得十分寂静,但大多数的喧嚣吵闹的表象外,都是这么一扇掩人耳目的门面。门后便是召开董事会的地方,她知道此时诸人都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尤其是主角钟明涛。
门口,她停住脚步,等方野上前将门打开,仿若一道信号,微妙地终结了意料之中的剧烈的吵闹之声,除了全权委托她代理的一些董事,其他大概十几人衣冠楚楚地坐在长桌前显得有些面红耳赤,管平安知道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支持钟明涛的,惠丰建设每年的分红无疑是令人红眼的,但钟明涛许诺给他们更多,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管平安笑眯眯地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她向每股东寒暄问好,迎面不打笑脸人,股东们只好缓下冷着的脸,不过也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管平安笑着坐在首位,不出所料地看见坐在身边的钟明涛的嘴角僵硬地抽搐一下。他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掌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很有话语权,钟明强重病,管平安回国前的期间内,公司上下的事务都是他在处理,管平安现在坐的那个位置他也坐过,体会过那是什么滋味后,想再下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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