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对面,以同样姿势坐着的白渊,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再来!”
木盏盏耸肩,“是你自己找虐的哦~”
于是----
“口是心非,六。”
“口是心非,三。”
“口是心非,五。”
......
“口是心非,零。可怜的,这次更少了,十次只对了一次。”木盏盏伸出食指,在白小包子眼前晃啊晃的。
“哼!”白渊伸出小胖手,挥开她讨人厌的手指,不服气道:“就知道说我,有本事你做一次,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听到这话,木盏盏勾起唇角,笑得十足十的邪气,“小子,你可是试试哦~”这种类似于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姐姐我可是从小就会练起的。
“来,你试试。口是心非,一。”木盏盏伸出两根手指。
“口是心非,八。”伸出九根手指。
“口是心非,三。”伸出四根手指。
......
“不玩了!不玩了!”被某个黑了心肝欺负小孩的姑娘打击到了的白渊,一下子向后倒下,然后死命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刚才是谁说简单的,嗯?”木盏盏扑到白小包子旁边,按住他的肩膀。
“不是我,就不是我!”捂脸,耍赖。
木盏盏的魔爪伸到他的腋窝下,挠痒痒,“让你说谎,我让你说谎,小心将来鼻子长得长长的。”
白景玄进到木盏盏的卧房,便见到了这样一幅十分欢快的景象,不由得有些想笑,这木芳仪还真是孩子心性,居然能同三岁幼童如此玩闹。似乎,他每次来到这舞袖阁,都能见到不同的景象呢。
“我错了,错了。”白小包子被挠怕了,翻滚着求饶,一转头,便看见了自己父皇站在门口,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
“父,父皇!”白小包子被吓到了,说话都结巴了。
盏盏闻言,慌忙转过头望门口处望,结果,同白渊一样结巴了。“陛,陛下!”
两人慌忙翻身爬起来,下床,准备行礼。
“不必行礼了。”白景玄大手一挥,抬脚踏进了木盏盏的卧房。
“谢陛下(父皇)!”木盏盏先理了理自己方才滚乱的衣服,然后蹲下‖身去,帮白小包子整理。
她的这个动作,不仅让白渊呆住了,就连白景玄也有觉得些意外。
对白渊来说,平日里的起居饮食都是有人照应着的,被人伺候着穿衣束发,再普通不过,然而不同的是,那些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们,是奴隶,这是他们的天职,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就要被罚,严重者,甚至会丢掉性命。可木盏盏帮他做整理的时候,却带了些许关心,没有讨好没有鄙视,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纯粹的关心。
而白景玄,则是觉得好奇,因为木盏盏姑娘的动作表情都十分自然,仿佛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一样,既不卑微也不高傲。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见过后宫的女人,为自己的孩子做这些事,无论有多爱。就更别说,木盏盏还不是白渊的母亲。
“陛下,怎的会来嫔妾这儿呢?”整理完毕,木盏盏歪着头问皇帝,大眼睛里满是喜悦的情绪。
白景玄之所以会到舞袖阁来,这其实是个意外。
之前说过,木盏盏让红玉到长信宫丽妃处报个信说白渊在舞袖阁,而红玉领命去了,不过在途中偶遇了下朝归来的皇帝,给皇帝行了礼之后,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然而皇帝陛下今日不知道哪根筋接错了,示意身边的内侍太监跟问红玉询问情况,红玉如实说了。
白景玄原本便是要去丽妃处的,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遣了随侍的人去长信宫报信,自己则是摆驾舞袖阁,半顺路的将白渊带回去。嗯,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儿试探的意思,看看被他宠了这许多日的女子,是何表现,该不该继续宠下去。
“朕原本便是要去丽妃处的,便顺带把人给带回去。”
木盏盏闻言,眼中浮现一抹黯然的情绪,恹恹道:“这样啊。”随即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拉住了白渊的手,抓得紧紧的,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陛下可否准许嫔妾一件事?”
“哦,爱妃有何事求朕,不妨说来听听。”果然么……白景玄面上神色不变,气势却是瞬间有些迫人。
木盏盏像是什么也发觉一般,满含希冀地看着皇帝,道:“可,可不可以让四皇子在嫔妾这儿再,再留一会儿?”
白景玄神色一滞,瞬间恢复如常,仿佛根本就木有改变过,玩味道:“哦,爱妃想留下渊儿不可能,这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他最不在意的,便是这第四子了。
“四皇子很好的......”木盏盏手指绞着衣袖,懦懦道。
白景玄失笑,“爱妃是想让渊儿陪着你玩吧?”天真纯净如孩童般的少女。
“可以么,陛下?”眨巴着大眼睛。
白景玄摇头,他本就是顺路过来将白渊带回长信宫的,绝计不可能把人留在这儿。
“真的不可以么陛下?”木盏盏不死心地再次开口问道,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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