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仪对她的性子倒是有些了解,孤僻,不大喜欢与人亲近,于是便没说什么,拉过她的手,亲切道:“是姐姐考虑不周,竟是把妹妹一人冷落了,妹妹可不要因此跟姐姐生分了才是。”
也不等她再回话,柳昭仪继续道:“今日邀了众姐妹来此,便是想让大家看看,园中偶然之间开出的来奇特之花。本是让绿衣绿枝两个丫头去园中将那花搬过来的,也不知那两个丫头跑哪儿去了,等她们回来,一定要好好给立一下规矩。”
“这不,惠妃姐姐说也不过几步路的事,便让我领了大家过去看看。”
柳昭仪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眼中也不见有特殊的情绪波动。如若不是方才在假山那儿听到了那些话,一时也想不到,这事,竟是她下的手。
想来是她也知道上次小产的事,是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人下的手,尽管皇帝已经下令处死了两个,她心中却始终没有释怀。以至于,如今对身边剩下的两人,竟然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心思。
孩子便是她的逆鳞,让她蜕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果然啊,越是善良的人,狠起来,越不是人。
现在,木盏盏唯一好奇的事,是咬了那两个侍女的,是什么东西,跟假山上的那株奇怪的植物,有什么关系 .
21 自食恶果
“可是”木盏盏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天空,疑惑道:“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啊~”
心里却是在直翻白眼。
尼玛,现在天色都已经这么暗了,还看什么花儿啊,你以为这是灯火通明到几乎可以不分白天的现代么。
木盏盏不由得反思,是她对柳昭仪的期望太高了么?。
想来也是,刚出生的狼崽子,即便本性是如何的凶恶,也改变不了它各方面都没发育完全的事实啊。
“呵呵~”柳昭仪掩唇娇笑,“我心中也是这番思量的,奈何惠妃姐姐以及众位妹妹实在是好奇,这不,只得让侍女掌了灯,大家一道过去。”
木盏盏闻言,眨巴着眼睛看向众人,各自表情不一,却都多少带了些许期待的情绪,目光从惠妃身上一扫而过,发现她面上的笑容一如之前,眼中情绪不见任何波动。
她这样的表现,若不是发现柳昭仪的改变而纯粹是心血来潮,准备跟众人去凑个热闹的话,看穿了她的伪装,凑巧正闲着无聊,于是去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这两个可能性其实各占了百分之的可能,但木盏盏心里却更偏向于后者。
因为在这深宫之中,能坐到高位的人,没有一个是善类。当争斗成为了一种习惯之后,长闲着,总会不自在的,想去找些乐子打发寂寞。
木盏盏觉得,惠妃有可能是这一类的人。
再次将目光投到柳昭仪身上。身边的两名侍女如今生死不明,但看她的意思,似乎还不准备罢手。
木盏盏在期待后续戏码上演的同时,再次暗暗在心中提高了警惕。毕竟,看戏虽然是在这深宫之中打发寂寞的好方法,但入戏和被动入戏的区别,大了去了。
“姐姐园中那花儿,真有那么奇特吗?”木盏盏好奇道。
柳昭仪闻言,眼中神色一暗,而后笑得极其亲切地,道:“的确是很奇特呢,妹妹不妨随着一道去看看。
木盏盏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好吧,妹妹随姐姐去看看。”然后,跟在了柳昭仪身后。
队伍再次移动起来。
惠妃跟柳昭仪走在前方,其余几位低位妃嫔跟走在最后,时不时地交谈几句,声音放得有些低,木盏盏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期间,惠妃偶尔会侧过头来跟柳昭仪交谈几句,余光却是一直在打量着木盏盏。
说到底,她还是对木盏盏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知道她进宫之前的处境,总觉得那样的环境,养不出这样有些孤僻却又单纯的人。
然后一番观察以后,惠妃不得不承认,凭借自己多年的阅历,六年的后宫生存经验,还真就没发现,这锦修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得不说,尚书府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竟然生养出了这样的奇葩。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众人便来到了小花园。
木盏盏凭着先前的记忆,估算了一下,她们所在的地方,跟那两个侍女出事的地方,不过几米的直线距离。
木盏盏悄悄挪了挪步子,跟众人站开了些。
“姐姐,你说的奇特的花儿,在哪儿呢?”木盏盏装作不大耐烦的样子,问道。
“就在此处了,众位妹妹随我来。”柳昭仪让随行的侍女掌着等在前方带路,对众妃嫔道。
而那方向,竟是朝着假山而去。
微暗的天色下,灯笼发出的光极其有限,木盏盏挪动着步子,让自己的身体处于光与暗的边缘,无声地笑了。
想来,柳昭仪如此有恃无恐地往那个地方去,便能肯定,咬了那两个侍女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能要了人命的物种。如此一来,柳昭仪定会再用其他法子,收拾了那两个没死成的侍女,再联系到她特意将惠妃请来。
唯一的借刀杀人的办法,便是。
“啊----”在那两名侍女出事的地方已经十分之近,几乎是再迈几步就可以看见的时候,柳昭仪忽然惊叫一声,身体不稳,向着前方扑倒下去,好似不经意地,碰掉了前方侍女手中的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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