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我帮过你,也勒索过你,算扯平了,你不欠我什么。”
江蛮蛮无言以对。
“天冷,回家吧,我走了。”
衣服被扯住,离开的身影也是一顿,卫临说不清是期盼还是无奈,他转过身面对着她。
“江蛮蛮——”
少年有一张精致的脸,如画一般美好,也有一双世界上最让人看不懂的眼,如海一般深沉,冷风一吹,吹起他的刘海,侧脸露出美好的弧度。即便这张脸现在布满伤口,江蛮蛮仍然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让人不能忘却的一张脸。
眼眶里有热泪要冲出来,江蛮蛮觉得自己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它压下去,“。。。如果我以后还是要来找你怎么办?”
“最好不要。”卫临说。
明明知道是这种结果,一如往常,江蛮蛮还是不肯死心,“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你的电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卫临仍是拒绝,“还是别打了。”
“那我。。。”
“江蛮蛮——”卫临打断她,有些烦躁,但是看到她被自己呵斥诚惶诚恐的脸,又觉得心酸,他长舒一口气,“我真的很忙——”他说。
忙着生存,忙着赚钱,忙着处理生活中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到。。。根本没时间来应付她。
他脸上忍耐的表情她看得懂,她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卫临轻轻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讨厌她,他只是很讨厌自己罢了。
那些所谓的童年往事,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记得,所以他怎么能假装若无其事。
走出巷口的时候,与孟清维擦身而过。
“嗨----”孟清维侧头对他一笑,“-----希望以后后会无期。”
卫临的背影只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离开。
江蛮蛮随后走出来,“我们走吧。”
孟清维低头要去看她的脸,江蛮蛮知道他的意图,抬头瞪着他,“我又没哭。”
孟清维嗯了一声,说,“快哭了。”
“你。。。”
孟清维歪着头就这么看着她,江蛮蛮捂住眼,声音带了丝哽咽,“你真的。。。真的非常过分。”
“比卫临还过分?”
江蛮蛮顿了一下,随后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孟清维看了她半晌,她还是没停下来的预兆。
真的有这么难过吗?
只是一个卫临而已,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卫临而已,他难道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好吗?孟清维是真的不明白,江蛮蛮到底喜欢卫临什么。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沉默,出租车的广播里正在说着今年的初雪。江蛮蛮趴在车窗上,她已经不哭了,只是开始发呆。
孟清维侧头看了她一眼,江蛮蛮无知无觉。
第二天,他照旧去了江家,江家难得出现杂乱的景象,客厅里堆着很多杂物与行李。这一堆乱象里,江浅穿着简衣,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里,一手接电话,一手端着杯子,照例是温文尔雅的模样。
看到他进门,便随手掐了电话。
“江大哥。”孟清维没想遇到他,顿了一下,“我来看看蛮蛮。”
蛮蛮?
江浅丝毫不见异样,“多谢你了,听说昨天是你陪她出去的,难为你了。”指头点了点膝盖,又问,“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孟清维说,“没发生什么。”
江浅抬头看了他一眼,温温和和的,孟清维无端有些惴惴的,江浅看人其实并不凌烈,但总觉得他的目光里含了一点什么,让人提着心。
江浅说,“没发生什么就好。蛮蛮在上面收拾行李,等一下我会送她去机场。”
“机场?她去哪?”
“瑞士,她去看她父母。”
孟清维轻轻一抿唇,这个事有点意外,出乎人意料。
江浅说完,无意再解释什么,起身上楼,“你慢走,我上去看看她。”
“江大哥。”孟清维喊他,“您认识卫临。”
江浅一愣,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也只是愣了一瞬,“认识。”他说。
孟清维等了等,江浅嘴角柔和,站在那带着惯常的笑意,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
孟清维识趣的告辞。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孟清维双手枕着头,眼睛盯着天花板。
身边王厚正穿着道服拉弓射箭,闻言只专注的瞄准目标,一箭正中箭靶,弯腰又拿了一支
“他似乎不太喜欢我。”孟清维又说了一句,笑笑,“他看起来也不喜欢卫临。”
“他喜欢徐泽。”王厚瞄准箭靶,答的随意。
孟清维点头,“他只看得上徐泽。”想了想,扭头问,“阿泽很优秀对吗?”
“是。”王厚答的干脆。
孟清维深以为然,“我也知道,可是。。。阿泽有多优秀,以前我从不在意。”
王厚闻言这才低头扫了他一眼,点清现实,“阿泽和江家有婚约。”
江浅待他自然与他们不同。
孟清维闻言轻轻笑了笑,轻薄的很,王厚张张嘴,大概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说,转过头又继续练习,孟清维也没有再说话。
王厚练够了,拿了水扔给他,自己盘腿坐在他旁边,孟清维也顺势坐了起来。
“放假也这么用功?”
王厚拿毛巾擦了擦汗,虽然是冬天,衣服已经有汗渍渗出来。
“年前有比赛。”王厚很少谈自己的事,“江蛮蛮就这么走了?”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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