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阿克木苏定会善待与你!”
阿克木苏那张肥脸跃入脑海,婉儿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他如何能跟眼前这男子相比?
婉儿拼命摇头,道:“婉儿心中只有殿下,不愿再与其他男子相好。”
她扑上前,勾住依拉洪的脖子,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住这个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依拉洪伸手推开她,摇头道:“婉儿,莫尔哈特不喜欢你。”
这话似晴天霹雳,再次震得婉儿身子摇摇欲坠,她怔怔看着依拉洪,脑中一团空白,只听依拉洪道:“婉儿,你我缘分已尽,日后你自己珍重!”
说罢他转身便走,婉儿想伸手去扯他衣衫,可一双手软软的,竟无半分力气,哪里抬得起来,只得眼睁睁看依拉洪走远,婉儿身子一软,便跌在地上。
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一人呼着“小姐、小姐”,向自己奔了过来。婉儿微微转头,见是应儿奔了过来。
应儿上前扶婉儿起身,婉儿问道:“莫尔哈特之事,公子怎会知晓?”
莫尔哈特说过,那晚之事,他不会说与他人,婉儿心中不安,死死盯着应儿一双眼眸,应儿哭丧着脸说道:“那晚我追上小姐,看见殿下也在不远处站着——他什么都看见了!”
婉儿一颗心冻到极点,身子一软,便跌在应儿怀里。
☆、相煎太急
这日日暮时分,日头斜斜地悬在西边,吴越坐在窗前展了一本《诗三百》瞧,小满坐在地上,绣着一条红裙。
小满道:“小姐的嫁衣,原本该拿河府的绫罗来绣最好。”
吴越抿嘴一笑,道:“这里比不得大唐,这缎子是余杭的,也是极好的。”她见小满已有倦意,道:“你绣了一日,该当歇会,让我来绣。”
小满将手一摆,道:“不,小姐的嫁衣,小满要一针一线亲自绣成。”
她也觉得累了,便将针线衣料收拾一番,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外瞧去,吴越笑道:“时辰还早,你的奴日汗还得等上好一会才会来瞧你!”
小满被她说中心思,脸上一红,嗔道:“谁的奴日汗啊,我才没等他!”
吴越点头笑道:“那倒好,公子派了他去帕勒塔洪那里,只怕没个三五日回不来了。”
小满一怔,嘟囔道:“他去了帕勒塔洪那里?他怎不告诉我?”
吴越不语,只瞧着她抿嘴而笑,小满瞧她两眼,忽然恍然大悟道:“小姐骗我,我不理你了!我去厨房瞧晚饭做好没?”
说罢起身一扭腰,开门出去。
屋中吴越莞尔一笑,目光重新落在那卷书上,片刻,耳边听到窗外吱吱两声,吴越心中一喜,知是红云来了。
她起身向窗外一瞧,果然是那只小狐,正蹲在院中一棵树下,正拿两只眼睛瞧着自己。
三月不见,吴越见小狐又长大两圈,身上红色毛皮更加灿烂耀眼,在落日余辉中闪闪发光。
吴越心中一喜,当下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那小狐见她出来,转身便跑,吴越笑道:“红云,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小狐跑开几步,停下来瞧吴越有没有追上去,吴越微微一笑,捉起裙子一角便跟了上去,只听院中塔可古娜叫自己道:“小姐要去哪里?”
塔可古娜正在院中翻挑葡萄干里的沙子,吴越指了指前面小狐,道:“红云跟我玩,我一会便回来。”
眼见小狐又窜出丈余,吴越不等塔可古娜再说,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一路仍是出了王宫后门朝山上奔去,又进入那片山林之中。此时山中余雪化尽,枝头发出新芽,小狐似火的身子在地上跳跃,时不时停下来张望一眼吴越,最后停在一棵树下。
吴越见它停下,左顾右盼一番,似在寻找什么东西,吴越笑道:“红云,小满在厨房,你这回可带我找她却找不着了!”
小狐转头对吴越吱吱连叫数声,似乎它也不知为何先前所见之人不见了踪影,却仍又不死心地绕到树后去瞧。
那棵树甚大,两人环抱才能抱得过来,树后小狐突然发出“吱”的一声惨叫,飞快地向林中奔去,吴越吃了一惊,不由用手掩住了口,心中升起不好念头,难道这树后躲着一只猛兽?
正想转身便跑,却听一个声音从树后传了出来:“妹妹来啦?几月不见,姐姐好想你!”
那声音如同鬼魅,似从地底冒出来一般,吴越听出是婉儿声音,止住脚步问:“婉儿姐姐,你在哪里?”
那声音叹道:“如今你还肯叫我一声姐姐,好得很啊!”
吴越只觉那声音大有伤感之意,心中一酸,道:“我一直当姐姐是亲姐姐的。”
树后缓缓走出一人,正是自那吃柿子之日以后便再没见过的婉儿,只见她脸上全无脂粉,一张脸惨白,双唇也没点胭脂,毫无血色,眼中却似含了泪水一般莹莹闪光。
婉儿从树后走出,打量吴越上下,叹道:“恭喜妹妹得偿所愿,要嫁殿下,唉,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妹妹与我,已大不相同。”
吴越一怔,见她今日竟穿了一身白裙,心中大为奇怪,道:“公子待姐姐仍会和从前一般。”她顿了一顿,道:“姐姐往日之事,妹妹全当没发生,也自会和从前一般。”
婉儿摇摇头,轻声道:“不,不,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那声音逐渐低下去,细若不可闻,婉儿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年我十二,家中失火,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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