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我跟前站着,一面小声议论着什么,一面好奇地看着我,发出咯咯的笑声。
☆、无双公子是渣男?
好奇心起,我假装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咦,她是怎么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像是昏迷了?”一个人蹲下身探了探我的鼻息,“还好,没死。”说着她将我的脸翻过来,随即发出一声惊呼,“呀,长得还挺标志啊!”
另外几人忙凑过来看。一时间我感到眼皮外头有许多眼睛注视着我。
“的确标志,不过她这身衣服穿的太古怪了。”
一人哈哈直笑,“那咱们不妨把她带回去吧!一来十分有趣,二来……或许以后就是咱们的新姐妹了。”
“好主意!”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我架起来,不知往什么地方走去。
我被她们抬进了一间屋子,放在一张榻上。
“等她醒吧。”其中一人道:“翠翘,你来守着她罢。我还要去见司空公子呢。”
“哟哟哟,瞧你美的。唉……这司空公子有那么好么,值得你们一个个都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人说咱们。”
一姑娘打趣儿道:“行了,咱们都各忙各的去吧,你有你的公子,我有我的公子,到时咱们再来比比,看哪家公子最好?”
“大家都去忙罢。这丫头,看样子还得会儿醒。”
“那就辛苦你了,翠翘妹妹。”
翠翘笑道:“反正我今日也无事,就当是待在屋里绣花儿罢。你们快去吧,可别给人家爽约。”
“哎哟,是呢!我就知道,翠翘妹妹人最心善呢。呵呵呵……”
另外几个姑娘笑着离开了,我感到房间里只剩下那个叫翠翘的丫头了。
装睡了好半天,我感到自己眼皮开始跳动,实在装不下去了,于是索性睁开眼。
那个叫翠翘的姑娘一身青色曳地裙,正坐在离我不远的桌旁,埋首做女工,并未发现我醒来。
“咳,咳……”我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等了好一会儿,那翠翘竟还是没有注意到,一心只低着头,看着她手里的绣品。
我又咳了两声,可她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听不见一般。
好奇心起,我细细看去,却见她拿着针线的手绣得急慢,一双眼睛就像定在了那绣品上一般。再看她手中的图样,竟是一对鸳鸯……
这姑娘,大概是思春了。我心里边偷笑,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她身后,一手轻轻在她肩上一拍。
“弈哥哥!”她忽然一手伸向后边抓住我的手,绣品掉落在地上,“弈哥哥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弈哥哥,你知道吗……我恨你!我好恨你啊!!”
她转过头,我竟看到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带了几滴晶莹的泪。
“呃……”我尴尬地给她抓着手,僵立当场。
“咦?是你?”她看看我,又看了眼榻上,这才松了手,“姑娘醒了?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她转过脸,拿出一方白净的手帕将眼角泪珠拭干。
过了一会儿,她缓过神来,才开始与我说话。
“姑娘是何方人士?姓甚?又为何会昏迷在街道上?”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反正,说穿越她肯定不会信的,于是索性装傻,拍拍脑袋道:“我?昏迷在了街道上?”
“姑娘不知道?”翠翘睁大眼睛,“是我们姐妹将姑娘救回来的。”
“你们,救了我?”我起身一拜,“多谢姑娘们救命之恩。”
“诶,你先别急。与我细说说你的来处罢,我们也好送你回家。”
“家?”我仰头望天花板。
“姑娘不会不记得自己家住何处了吧?”她奇怪地问道。
我想了半天,摇摇脑袋,“我只记得我叫楚瑟,别的……实不相瞒,刚才一觉醒来,我感觉自己很多东西都忘了。”我上前抓住她的手,“姑娘,你认识我吗?我从哪来?我要去哪?你告诉我,我必有重谢!”
“呃……”对方一时愣住,“姑娘,你这是……失忆了吗?”
“失忆?”我撇撇嘴,“我失忆了?”
“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罢。”
“不,不必!”
“哦?为何?”
“不要,就是不要……”我神情有些木然地坐回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这……”她犹豫一会儿,“那也好罢。”又试探性地对我道:“那姑娘以后,不妨与我们姐妹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我换上一副笑脸,“姐姐们是做什么的?”
她给我问得哑然一瞬,又笑道:“我们呐,也没什么固定的事情,左不过大家在一处,相依为命过活儿。”
“原来是这样。”我露出好奇的表情,又问她:“那……姐姐方才说的,什么‘弈哥哥’,又是谁?姐姐为何会哭?”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要问啊,那我只能告诉你……他是这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有帅哥?”我起了兴趣,嘻嘻笑。
“帅哥?是什么?”
“嘻嘻,我自编的词儿啦。”
“楚瑟妹妹可真有趣。”
正与她说着话,忽然门开了,一个粉衣姑娘梨花带雨地跑进来,“翠翘,我早该听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冲进来就扔了桌上一个茶杯,“哐当”一声碎在地上,“司空奕!他竟然耍我!”她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脸上又悲又气,没说两三句,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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