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这终究没有一个答案。
香如雪摸上这奶娃子的身体,温凉并不冰冷,她的眉间却越皱越紧——这孩子的体征,好生奇怪!
“他怎么样?”那真带着些担心问道。
老祖宗这一次神情很严肃,“这孩子体征极是奇怪,粗一把脉,明明是一副死相,命到绝时,可这孩子却偏偏还活着,再细把,这死绝的命脉中竟又透出一股诡异的生机,实在古怪。”
“再探又发现这孩子心脉不全,心脏天生有残缺,但被外来之物补上了,那外来之外便是一味蛊,没错的话应该是半心蛊,但这孩子身体里还不止半心蛊,还有其他很多蛊,有些甚至连我也说不出来。”
“这孩子如斯古怪,最好还是就放回原位。”
那真听到老祖宗最后下达的结论,看着怀里襁褓中小小软软的一团,白嫩嫩的,脸上冻得有些青紫,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看起来软乎乎又可怜兮兮的,教那真想起了婴孩时期的湛安和,也是这么一小团子……
她颇有些不忍心。
这孩子要是真的就这么留在这冰天雪地也就真的死定了。
“老祖宗,就带着这个孩子吧,这孩子的来历说不准和你前生的事情有关联,把孩子养着,说不定日后就有用场呢。”那真很是诚恳的建议。
老祖宗想了想,应允了,既然家里的小孩子不想这奶娃娃死,顺着她便是,作为长辈,她要满足大曾曾……曾孙女的小愿望。
嗯,尽一个长辈的义务——孩子,是要宠的。
离开原地走了没多久,那真又开始犯愁了,这冰雪茫茫的一片,方向也不知道哪是哪,可要怎么出去?
可愁死那真了,愁的她一边走着一边愁眉苦脸的愁了大半天,脸成苦瓜色。
香如雪看的也不高兴,默了半天还是直接问了。
小姑娘家有心事是正常的,她也不说什么,谁还没那个时候了,香如雪自己也是过来人,只要知道分寸,自己能调回来,也就没什么,可问题是大曾曾……曾孙女都愁了老半天了也不见好,这就不一样了,老祖宗心里头有些担心,年龄大了,她可受不了刺激。
作为那真的长辈,老祖宗觉得自己责任深重,小姑娘愁眉苦脸,小脸都苦的皱巴巴了,这是愁啥呢,愁的她也要愁死了,看着那张和自己像了九成的脸苦哈哈,好像她自己也是苦哈哈的。
不能忍!
作为长辈,香如雪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自己的大曾……曾孙女排忧解难,她这个长辈,货真价实,就在身边,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于是笑成一朵花,香如雪笑眯眯的,自觉分外和蔼可亲,“小露儿这是在愁什么,小脸都要皱成包子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那真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苦恼抛了出去,抛了出去才发现,自己愁的那就不是个事儿,说出来以后,分分钟就给解决了。
老祖宗完全轻松的拍胸脯表示,没问题,走出寒地,走出冰原,不是问题!
那真的注意力在老祖宗的大胸脯上停留了几秒,大胸脯波涛汹涌的上下晃荡了几下,又恢复平静,她也收回视线。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老祖宗是主-角!是这本书的女-主-角!是小说的主—人—公!
根据国际惯例,主角不死定律,只要跟着女主,她还怕个啥,绝对不会出不去!抱紧女主大腿,接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两人在寒地冰原走了好几日,在那真带的食物和水要消耗殆尽的时候终于走出了北疆。
那真带的食物就只有面饼干粮,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些食物完全没有问题,但对一个奶娃娃来说就有些困难了,那真一开始会先用火折子把面饼稍稍烤热,水也加热,再从面饼上撕下一小块泡在热过的水里,泡的稀巴烂,弄得像面糊糊一样喂给奶娃娃吃奶娃娃竟然也不嫌弃,硬是吃下去了,竟然也没见吃出什么事,没有呕吐也没有消化不良。
可见这奶娃娃真是个顽强的小家伙,这生命力令人叹服。
但喂了几天,奶娃娃虽然都好好吃下去了,那真还是发现奶娃娃的精神一天比一天颓靡,情况不大好的样子。
抱了这孩子几天,也真的抱出感情来了。
那真,有些着急,那时候,他们也还没有走出北疆的冰原。
还是香如雪思索了半天,让她咬破手指喂了这孩子一些血。
不曾想,这血真的见效了。
那真还记得那时候,老祖宗叹了一口气,语气带上了悲凉和沉重,“这孩子,是一出生就被做成了蛊人,是万中难得其一的蛊童。”
香如雪从模糊的记忆中想起了蛊童这一回事。
所谓蛊童一出生身体便会被种入无数蛊虫,和所有的蛊虫竞争厮杀,直到身体适应或者吞噬所有的蛊虫,以身饲蛊,才能活下去,那活下去的婴孩自己本身也就成了一种蛊——帝圣蛊,可掌控万蛊。
能从那样的蛊虫厮杀中活下去的婴孩,这世间万中无一,那婴孩即使样貌和普通孩子无异,血液中却充斥蛊虫,一方面剧毒无比另一方面又滋补无比。
以身饲蛊,蛊童要活下去,普通的食物反而是次要的,他更需要的——是血。
到这里,香如雪也确定了,这个孩子确实和她有着不匪的关系,即使非她后代,在其他某一方面也一定有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 (☆^ー^☆)
☆、第六十五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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