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溪有淋巴结么?
他一扭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洞察的白溪干净利落的拒绝:“没有。”
妖怪没有淋巴结!内脏呢!
皮囊里被塞满帝流浆开始缓慢的循环,让邱北的幻化进一步变得更加细致。她的长发开始散出淡淡的光泽,皮肤也变得细腻而又温软。白溪看着她尖尖的下巴和扁平的胸,突然爪子一伸探进她的腹腔,再伸出来时掌心里多了一滩金色的悠悠流转的光华。
“喂!”邱北抱怨道:“我修行本来就少你还掏!”
两只嘲风从她的肩上跳下来,飞快的把白溪掌心的帝流浆舔舐干净,白溪伸手舔了舔,淡淡道:“这两只再不熟悉下你的气息,迟早会在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分食。”
邱北抖了抖,环顾了身边的几只怪人,一瞬间又变成了男身,骨骼登时转换,连绵软的声音都变的清冽起来,他伸手理了理自己披散的长发,又把衣摆和神情收拾好,撅着嘴看他们:“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你道行太浅,出去就会被吞,”郑璞皱眉道:“当然要在研究所里度过余年啊。”
白溪叹了口气:“他是妖不是鬼,被解剖会疼的。
“打麻醉呢”
“日月精华和雨露。”邱北认真道:“不许把剩饭剩菜倒给我。听到没有?”
窗外坠落的光华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夜色像是漂浮在雾里,随着夜风渐行渐远。
手机闹钟响了起来,竟然已是清晨。
今天是周一!还要上班!
郑璞瞪了白溪一眼,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拎着公文包转身去门口换鞋:“我去打个卡,你们都在家里老实呆着。”
四只妖怪趴在沙发上,同时点点头。
“对了,还有!”郑璞想起来什么,冲回书房里翻找了下,抱起几本书丢给白溪和邱北:“白溪你这两天教她认字,暑假过了我找个学校让她读书。”
白溪捏着手上的小学课本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她刚十五啊,要接受义务教育的。”郑璞义正言辞道:“青春好时光就应该在课堂里度过!”
邱北把头埋进书本里发出一声悲泣:“不要----”
“你知道妖怪可以使唤着干什么吗。”白溪瞪着死鱼眼看着他平直道:“抢银行烧大厦劫飞机你想干嘛就干嘛懂吗?”
“下班回来的时候让我看到这货已经会基础加减法了,明天背乘法表。”郑璞眯着眼道:“别让我发现电视电脑是热的。”
两只妖怪把头埋进书里同时发出一声悲鸣:“不要----”
今天太阳真毒啊。
郑璞按了按车钥匙,却发现越野车的车灯并没有闪。
什么情况
他下意识的走过去,却发现车窗里有隐约的人影。
车被偷了!郑璞警觉地拔腿就想跑,下一刻两侧车门同时打开,两个墨镜肌肉男飞快的下车然后把他架了进去!
“你干什么!放开……唔!”冰凉的液体被灌进他的喉咙,一颗珠子也跟着滑落进食道!
郑璞还没来的及挣脱那两个人的束缚,右肩上有什么开始灼痛起来。
越野车缓缓发动,副驾驶座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着转过头来:“来了?”
郑璞嘴巴被捂着,身体也被牢牢制住,一丝都动弹不得。
这一刹他觉得后背一凉,紧接着白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体冰的可怕。
“有何贵干?”她看着那个一脸斯文败类的男人冷冷道。
“叫我螭吻就可以了。”他笑了起来,眼角的泪痣闪着淡淡的光泽,低沉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显得格外危险:“我的两个哥哥呢?”
“老九?”白溪眼睛一眯:“这可不像是清朝被放出来的。”
“如你所见。”螭吻解开西装的袖扣,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露出从指间一直盘刺到肘部的龙纹刺青:“永乐年间被一个道人从封印里放了出来,侥幸活到了现在。”
白溪的袖子一动,两只毛球一样的嘲风滚出来,昂起头来看着他吠了一声,冰蓝色的长尾巴不安的动了动,却又欢快的摆起来。
“三哥……还这么小呢。”他眯起眼,笑的更加暧昧:“那倒是麻烦了。”
越野车速度开的越发快起来,郑璞左右一看,却发现车窗被法术障了视野,已经不能揣测到汽车开向了何处。
螭吻啪的打了个响指,后座的两个猛男应声变回了木头傀儡,让郑璞坐的更舒服一些:“今儿还请你们同我走一趟,有事相求,得罪得罪。”
“妖的事扯上他干什么?”白溪皱眉看向他,右手往郑璞身体里一探,面色更加不悦:“还喂了蛊虫,有些过了。”
“哥哥们破印之时把你认作族人,现在只听你调遣,而你又关心着这个凡人,我喂了他蛊虫,也只是为了让你们有所配合。”螭吻坐了回去,懒懒地点了根烟,声音却丝毫没有闲散的意思:“成则礼遇,否则武遇,你现在敢劫他回去,我就敢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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