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木木疑惑地看着他。
知晓她现在傻,听不懂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端端算我的月俸作甚,是觉得不够多吗。”
木木连忙摇头:“哪里,你可有钱了。”说完便以为用词甚为奇怪,却如何都想不出正确的表述。
“那你这是做什么?”
“话本上说,女子嫁人后需管理中馈,我不解,去问方嬷嬷,她便告诉了我何为中馈。我这不是在学着管吗。”
宇文凉忍笑:“不错,木木真厉害。”不愿她在这种时候费脑子,谨慎地伸出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声道,“他有没有闹你?”
“我的孩子,当然都很乖了。”寻常的孕妇前三月都会有恶心之感,但她还未遇见过。当初能知晓怀了依米,也是因为方嬷嬷在替她算着小日子。
“恩,随你。”
木木闻言,很是高兴。宇文凉见她得意的模样十分可爱,便忍不住偷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回答了她最初的问题:“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虽然十有八.九是宇文承那个几乎事事与他作对的小混蛋。
可谁让是他们的孩子。
木木看了一眼宇文凉古怪的表情,忽然低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雁城?”
宇文凉心头微跳。他还未真正同孕妇相处过,猜不出其情绪的变化。
“雁城冬日太冷,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若开春时,我们再回去。”
木木想了想,终是点点头。
“不过,”她迟疑道,“你能在昌邑待这么久吗?”
“自然是可以的。司徒十月完婚,十月下旬便会携紫笙回到雁城。”
木木恍然:“这样啊。”
依米在两人的说话声中渐渐入睡,宇文凉将她抱回了卧房。出来时,木木正若有所思。
他上前将她抱起,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孕妇忌多虑。”
木木看着他眼下的青色,小声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宇文凉面不改色地笑着:“司徒府。”
木木靠近他,微微一嗅,慢慢道:“司徒府有很多菊花吗?”
司徒老夫人不爱花,是以府中多得松柏翠竹,偶有几株,也定是兰花。
不知道木木怎么突然就变得灵光。“是”字哽在喉间,半晌都未说出来。
“离开雁城的前一夜,你还记得对我说了什么吗?”
宇文凉一愣。木木提醒道:“那日你喝醉了。”
眉梢一皱:“我喝醉了?”
“恩。”
见他是真不记得,木木呼出一口气,轻声道:“你扑在我身边,说,‘木木,你不要害怕。’”伸手抚着他一下子紧绷的嘴角,缓缓道,“可为什么,我却觉得,是你在害怕呢。”
宇文凉长睫低垂。
木木搂着宇文凉的脖子,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我曾经夸你是车前和熙国的英雄,但英雌也是可以胆怯的。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他不会占据每一个日夜,而是会将温柔交给月亮。”顿了顿,她笑道,“宇文凉,在我面前,你可以怯弱……我请求你的怯弱。”
抚着她腰的手倏然一顿,片刻后一切又继续如常。
“她想要见你。我拒绝了。”
“为什么?”
“她虽比你小七岁,心思却深沉可怖。”
木木奇道:“你怎么知道?”如此论断,当在两人相熟后才能得知。见宇文凉沉默不语,复又问道:“她才十六岁吧,这样小的年纪……是她曾做过什么事吗?”
十六岁的成薇他一无所知,但他知道七年后的她会是何模样。
“总归不许你去见她。”
“曾也有人因我而死。”
“这不一样,木木。”宇文凉低头,眸光似黑夜沉寂,带着些许难言的颓然。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上,语气如一耍赖的小孩,“反正我不许你去。”
“明明是我怀孕。”木木撅了撅嘴,“怎么倒是你在说这些话。”
“先到先得。”
“那退婚怎么办?”木木试着和他讲道理,“退不了婚,就娶不了我。”
宇文凉沉吟道:“会有其他的办法。”
“比如?”
“让陛下下旨。”
“那她以后怎么办?”木木虽不大懂得世事,却也知晓女子颜面的重要。
“这是她的事情。”
木木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将头抬起来。
“或许你会觉得我有些天真,甚至有些傻。因为我选择在这样的时节去见一个可能喜欢你的女人。”
宇文凉皱眉:“她不喜欢我。”
木木将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说了,是可能。”见宇文凉不再说话,她继续道,“你方才说她心思深沉可怖,我其实约莫能明白。”她歪了歪头,“若我是她,许早就寻了一把利刃杀上门来了吧。”
宇文凉紧绷的面色渐渐松动,但他还是强撑着。
“女人之间的事,不是男人能轻易插手的。就如政事,除少数有才干的女子外,寻常人,比如我,也不会随便参与。”她认真注视着宇文凉,“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干扰你的判断。”
“你如今身怀六甲,我断不可能拿你去冒险。”
“大夫说胎儿很是康健。”她笑着望向宇文凉,“我想,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好的父亲。”
“说好话也没用。”
“你曾不愿我与父亲见面。”
“那是例外。”
“世上哪有那样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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