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不解的问:“为什么啊?我要坐车。”
林彤耐心的解释道:“车上已经有很多东西了,叔叔全靠脚蹬,太沉了他蹬着也费劲。我们自己能走,应该体谅叔叔的辛苦才是。”
徐念朝她扑过去,“那好吧,那咱们就腿着回去。”
徐振华正好跟年轻人说完地址。
一转身听到儿子的话点点头,夸他道:“这还挺懂事的。不过,这腿着是什么话?以后别老说些怪话。”
又跟林彤道:“你们直接回招待所吧,我和这小师傅把东西送过去就行了。”
那样也好,再跑一趟林彤不知道自己的体力能不能受得了。
徐振华显然不太放心她们,“你们能找到地方吗?从这得坐几站地的车。”
林彤拦住他的话头,“我们能找到,放心吧!”
徐振华叮嘱道:“找不到就问售票员,咱们就住在火车站附近,能找到火车站就能找到招待所。”
徐念拍拍小胸脯,“爸爸你放心,有我在,妈妈丢不了啊!”
我就怕连你带你妈妈一块丢了。
当然这话他也就在心里一闪而过。
现在的他可不敢小瞧他这个小媳妇。
徐振华跟着年轻人骑着平板车走了,林彤领着儿子去坐公交。
吃饱喝足了,徐念有些累了,坐在座位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林彤干脆和他坐到一个座位上,免得他磕着脑袋。
不过,她也有些累了,被公交车颠的也开始打起嗑睡。
听到售票员喊站的声音,她一下子被惊醒了,往外瞅了一眼,赶紧带着儿子下车。
车站附近有摆摊的小贩,林彤带着刚睡醒的徐念往那边溜达,看到有吹糖人的,徐念的眼睛瞪大了,步子也沉了,林彤没拉动他,就知道这孩子馋瘾犯了。
吹了一个孙猴子的糖人,徐念心满意足的一边舔糖人,一边跟在她身后打量周围。
有卖苹果的,林彤买了几个,又买了两串糖葫芦,和小念一人一串拿着吃。
这下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林彤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想。
来到首都,咋也不能打扮的像之前在县城那样土气了。
要不要烫个头?
林彤有些纠结,现在的烫发水平还处于初始阶段,烫出来的头发以她的眼光很有些老气。
算了,还是自己扎头发吧!
不过,做两件新衣服是必须的。
以前的衣服,都或老或旧,不太适合了。
林彤觉得以自己如花一般的年纪,来到了首都咋也不能跟首都人民差太远啊!
还有徐念,也得做几件新衣服。
至于徐振华,她压根没想到他。
反正他有军装,做了他也穿不着。
接下来,她得去找个有名的老中医,给她好好号号脉,调理一下身体。
正琢磨呢,就有点走神,一不留意和前头一个姑娘撞到了一起。
撞就撞吧,她手里还拿着糖葫芦,甜腻的糖就沾到了她和那姑娘的衣服上。
“你瞎了啊,怎么走路的?”那姑娘说话带一股地方口音,有点土,穿着打扮也有点土,一看跟她一样,是刚从小地方来的。
“对不住啊,我没看到。”林彤拿出手绢帮她擦,可那糖粘乎乎的根本擦不掉,那姑娘急了,眼泪都掉出来了,“我新做的衣服,这可怎么办啊?”
林彤挺过意不去的,这年代新衣服也不是年年都能做啊!
“要不,姑娘,我就住那边的招待所,你跟我过去,我帮你洗一洗怎么样?”
那姑娘一听,瞬间警惕起来,“我不跟你去,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我哥说过了,不能跟陌生人走。”
林彤只能呵呵,你看我像骗子吗?
人家不接受她的好意,她能怎么办?
二人大眼瞪大小眼,那姑娘又开始哭上了。
徐念皱着小脸,很认真的朝她喊道:“你别哭了,我妈妈不小心的,又不是故意的。她没看见,你还往上撞?”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着人喜欢啊!
林彤真想抱着儿子的小脸啃一下。
那姑娘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好像,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她骂人家瞎的时候,好像自己也瞎了。
这么一想,她有些沮丧起来,不过眼泪却止住了,被个小朋友笑,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新衣服……”不能哭她还可以念叨啊!
徐念又翻白眼了,“我妈妈都说了帮你洗一下,是你不要的。你还想我们赔你一件新的咋的?”
你要讹人我就敢大声哭。
看谁能吓唬住谁。
那姑娘奇异的从徐念的表情里看出这句话来。
她小声嘀咕道:“我没想讹人,我就是心疼我的新衣服。”
这姑娘也是够轴的。
林彤苦笑,“帮你洗你又不干,那你说咋办?”
姑娘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吭声。
林彤无奈的抚额,柔声问:“要不,你自己回去洗洗,我赔你一块钱行不?”
姑娘抿抿唇,“两块钱!”
她的声音很小,林彤没有听清,又问了她一遍,“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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