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帘离开了,连看也没看她,魏姝又觉得生气,冲他喊道:“你去哪?”
嬴渠说:“找疡医给你换药”
原来不是他给换,她觉得自己脸红的很多余,嘟囔着说:“不要别人给换!”疡医,指不定是个什么样的臃肿的老头子,还不如嬴渠给她换呢。
嬴渠听清了她的嘟囔,笑了笑,问:“那你要自己换?”
魏姝的伤大多在背上,她自己怎么换,更是生气,忍不住吼他:“你给我换!”
嬴渠脸上突然间没了笑意,他说:“男女之间当有礼”那些周礼条条框框的,看似很愚昧,其实是必要的,不然以后吃亏的是她。
魏姝却不顾,她说:“那疡医不也是男的,他就能给我上药?”她是巧言令色,明知嬴渠的意思不在这,却偏要扭曲。
这时子车罟在帐外说:“公子,张先生不能到了,这两日大寒,生冻疮的将士多。”嬴渠很无奈,这个子车罟倒是会挑时机,偏偏这时候来让他下不来台阶。
魏姝很得意,她倚在床边,故意气他,笑眯眯道:“嬴渠哥哥,这该如何是好呢?”
嬴渠抚额,很是无奈,他越发觉得好笑,然后忍不住的轻笑了笑,身子也跟着微抖,他走到她的床榻边,干净白皙的手指一挑便抽开了系着的衣扣,接着边去褪她的衣裳,他离她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温度。
魏姝这下子就慌了,她是嘴上厉害,嬴渠真开始解她的衣裳时,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她也不说话了,怕一说话就心就会从喉咙里蹦出来。
嬴渠对她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也没她那么剧烈的心里反应,像是给一只小毛狗上药一样,更别说带什么□□。
魏姝趴在床榻上,衣裳褪到臀上,她也不敢看他,偏头冲着床榻里侧。
嬴渠用光滑的木片将膏药抹在了她的伤口上,冰冰凉凉的,她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嬴渠给她抹了一些,说:“你放松些,不然伤口该溢血。”
魏姝没有说话,放松,哪那么容易。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紧张少些了,说:“我背上的伤很丑吗?”
嬴渠看着她几乎是皮开肉绽的肌肤,眉头皱了皱,将膏药抹上,说:“没有”
魏姝不信,他抹了这么久还没有抹完,况且她能感觉到,她背上都是鞭上,女孩子家哪有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她没说话,眼里噼里啪啦的掉了,像是珠子。
大帐里很静,嬴渠轻而易举的听到她抽鼻涕的声音,问:“怎么哭了?”
魏姝抽噎着说:“我知道,一定很丑,很吓人。”
嬴渠说:“你不信我?”
魏姝说:“肯定会留疤的。”
嬴渠宽慰她说:“这药膏是秦国的,秦国连年征战,这伤药比他国要好的多,只要听话的按时上,不会留疤。”大争之世,列国哪国不打仗,这话没道理,不过却很受用,魏姝眼泪不掉了,她趴在床榻上,费力的把头扭过去看他,脸上挂着泪花:“真的”
嬴渠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说:“我不骗你。”
后背的伤上完了,她就一把夺过了嬴渠手里的药膏,说:“其他地方的我自己抹就行。”嬴渠由她了。
几日后,秦魏两军在洛阴交战,此役,秦长公子嬴虔为统将。精锐的魏卒擅于平地战,看似精良的重甲,实则行走起来很是缓慢,因此秦军选择以轻骑突袭,以陡峭山林也主,将其四面冲至溃散,魏军的斗志并不强,面对凶悍的秦军很快的败下阵来,最终大挫魏军于武城,秦军继续东进,欲取石门之地。
大战那日,魏姝的伤好多了,她很听话的留在辎重营,还去火房摸点酥嫩的羊肉饼吃,卫甫睁只眼闭只眼没管她,她虽然没涉战场,但是也知道此战打的很艰容易,因为她几乎没见什么伤兵,马匹也没有断掌,没有人死是件好事,她是魏人,听说秦国嬴了,魏国败了,反而感到很高兴。
同样高兴的还有嬴虔,要知道这是秦魏交战数十载以来的首捷,虽是小胜,足慰人心,更重要的是这他嬴虔打下来的。
夜里秦军的气氛很欢乐,迎着篝火,用箸敲着陶碗唱歌,唱的歌魏姝很熟悉,是无衣,他们唱的很豪迈,坦着上身,不怕冷一样,火上架着全羊,烤的油滋滋的往下流,魏姝的口水也跟着往下流,眼巴巴的瞅着,卫甫很喜爱魏姝,他家里也有个魏姝这么大的女儿,他早就给她单独备了一份,还特意的叮嘱说:“姑娘不够用,来火房里取。”
她笑眯眯的点头说:“好”拿起一块炙肉,刚要往嘴里放,想起没见到嬴渠,便捧着碗往营帐里跑,身影像是一只归巢的燕雀。
她跑的很快,迫不及待的,一掀开了营帐,便看见了两个人,嬴虔和嬴渠,他们在交谈,油灯很昏暗,嬴渠背对着她,嬴虔的神情也难以辨别,见她进来,嬴虔的目光瞬间投向了她,嬴渠也转过身来。
她的脚一下子就僵住了,自她那日濒死后,便一直没见过嬴虔,她以为她会恨他,可和嬴虔目光相接的一瞬,她的心里只有怕,非常的害怕,浑身都在抖,眼睛里全是惊恐,更令她畏惧的是,嬴虔正在向她走来,他每走一步,她就跟着哆嗦,眼睛不受控制的看着他,像一只弱小发抖的羔羊。
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刀割一般疼,嬴虔从她身侧擦肩而过时,这种恐惧达到了恍惚,直到嬴虔离开了营帐,她才缓和了过来。
嬴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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