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弯腰行了一礼,“小妹莫怪,为兄代姨娘给你赔不是。”
赵桑榆吓了一跳,躲在了章启悦的身后。
她本能地看向最上首的赵广清,赵广清的眉梢微微皱着。
赵桑榆以为他生气了,拽着章启悦的衣服扯了扯,“母亲……”
章启悦牵着赵桑榆的手拍了拍,叫起赵伯泓,“哪有你代姨娘认错的道理,今日之事,桑榆亦有错,我暂且就不追究了,只是林氏最近确实越发放肆了,还是好好在府中修身养性的好。”
“我……”林清玄脸上惨白,她看向赵广清,赵广清却点头“嗯”了一声,“是该好好养养性子了。”
眼神转上赵伯泓,“伯泓,你近日也莫要总往林氏那里去了,男儿志在四方,哪有整日居于后院的,成何体统。”
“是。”赵伯泓弯腰行礼,扶着林姨娘,“姨娘身体不好,儿子先行送她回去了。”
——
打仗一样的早上终于在林清玄被赵伯泓扶着离开,赵广清上朝结束。
章启悦示意赵桑榆留下,“青檀,你去厨房看看,着人准备些颦儿喜欢吃的,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青檀俯身,示意其他人都离开,还掐了一把一脸担忧,想要开口说话的翠羽。
翠羽撇撇嘴,“青檀姑姑,夫人不会罚大小姐吧?”
青檀瞪了她一眼,“罚或是不罚,是你该担心的吗,大小姐刚刚回府,你们作为贴身丫鬟,本就该多提点着些,到时候主子好过,你们也好过。”
“还有……”青檀顿了一下,冷着脸看着两人又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不想被打罚,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是。”红袖拉着翠羽躬身,“青檀姑姑教训的是。”
屋内。
章启悦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赵桑榆的脑袋,“你呀你呀。”
赵桑榆不好意思地扯着衣角笑了笑,“母亲,我错了,我当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这句话,然后就不小心说了出来。”
“你呀!”章启悦拉着赵桑榆坐下,“生了场病,倒是让你看上去比以前活泼许多,但是像咱们这种人家,在后宅那是要步步小心的,一不小心说错一个字,都有可能丢了性命,咱们家这样的,也算是关系简单的了。”
说着,章启悦叹了口气,“在家里,母亲还能护的住你,以后你嫁了人,尤其是嫁到皇家,那必须要步步谨慎,万不可出现半分差池。母亲小时候在皇宫长大,那里是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颦儿,你以后万不可像今日这般胡闹了。”
章启悦的表情郑重,说出的话仿若千斤巨石,一下子压在了赵桑榆的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章启悦,试探着开口,“我必须要和五皇子结婚吗,如果我不想嫁给他呢,可不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这哪里是母亲能决定的。”章启悦叹了一声,“颦儿,若是可以,母亲也不想让你嫁近皇室,但是现在圣旨已下,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亲自为你和皇五子指了婚,哪里又是你是我能说的算的。”
“若是母亲还在世,此事都不见得有回旋的余地,更何况现在。”
“颦儿”章启悦嬷嬷赵桑榆的脸,“颦儿,母亲只恨当初怎么就没有提前为你定一门好亲事,竟让你……日后你就好生在府里学学规矩,这些话,今日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万不可在其他人面前提起。”
“尤其是你父亲面前,听到没有。”她眼神逼视着赵桑榆。
赵桑榆第一次见到章启悦这样,她有些害怕,也很识趣地点点头,“女儿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嗯。”章启悦点点头,“颦儿,皇命大于天,你以后也万不可有这般逾越的想法了,听见了吗?”
“是,女儿明白了。”
——
吃过早饭,赵桑榆又心不在焉地和章启悦说了会儿话。
等回了房间,她挥开所以人,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着来了这里后的生活,好像一切都是乱糟糟的,她也完全不像她了。
莫名其妙地穿越,然后失明,所有人却对她为何失明,为何受伤闭口不谈,甚至府中还因此打杀了一批下人。
而她呢,因为看不见,因为陌生,一直装作好孩子,一直给什么接什么,从未真正表露过自身的情绪,到了如今这般境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切的一切,都让赵桑榆措手不及,只能被迫地接受。
包括她和那个五皇子的婚事,还有突然出现的韩奕。
她不清楚韩奕是和她一样穿越,还是他们两个只是相象,更何况韩奕前段时间还……
赵桑榆皱起眉,有些烦地捶了捶脑袋。
韩奕的出现其实是让她心喜的,但是他的冒犯和身份又让她不敢真正亲近,如果他是现代的韩奕还好说,如果是古代的,赵桑榆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翠羽。”赵桑榆揉揉脸,叫了一声。
“小姐。”翠羽推开门进来,行了一礼,“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以前看不见的时候不是天天去小花园晒太阳吗,在哪儿,我想去坐会儿。”
八月里的天,正是最好的时节。
赵桑榆懒懒地坐在院子里,斑驳的树影洒下,恰好挡住了依旧有些燥热的太阳,温暖的风缭绕着,恰如其分的带来了秋日的困顿。
赵桑榆掩嘴打了个哈欠,支着手,“翠羽,今儿是什么日子来着,距离长公主的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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