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三番五次地帮助本宫?”
就在蒋芷澜心生疑惑之时,唐泠缓缓地开了口“淑妃娘娘可记得三年前,您在街上救的那个女叫花子?”
唐泠的双眸望向窗外,仿佛在看曾经那段遥远的回忆“那年宁朝初建,我随父王来朝觐见,却不料途中遭到漠北国埋宁国的刺客追杀,途中我与父王的车架走散,独身流落在长宁街头。身无分文的我,险些被街上的几个恶棍骗进里,是淑妃娘娘你,从她们手里救了我……”
蒋芷澜的思绪忽然飘向很远很远,隔着三年的时光,她仿佛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叫花子被一伙彪形大汉架着朝醉玉楼③走去。
那时候的她,就像一汪清泉,纯净地容不得这世间有一丝肮脏的存在。
于是,不顾身边女子的阻拦,贸然上前去厉声喝住了那几个大汉“几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几个大汉见眼前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并没将她放在眼里“在长宁城的这条街上,爷爷我就是王法!”
说着便伸出手来想轻薄于她。
陪着自己的那女子忙上前一步“你好大的胆子,竟这般对中书侍郎家的千金这般说话!”
那大汉的手蓦地一顿,忽然看着自己的同伴大笑起来“哈哈哈,她说她是中书侍郎家的千金,那咱们是不是都是当今的太子了?”
他的话音刚落,碧桃带着一群家丁从远处跑来。
那几个大汉也不过几个纸老虎,见自己闯了祸,忙扔下那女叫花子跑了。
蒋芷澜帮她身上的绳子,又让碧桃给了她些碎银子。
“以后要小心着点,别再被这些人给抓了去。”
那女叫花子满脸污泥,那双的眼睛充满感激地看着她,见她要走,又忙拉住她的袖子“请问……秋音苑④怎么走?”
蒋芷澜朝她温然一笑,指了个小厮带她过去……
原来……那个女叫花子就是唐泠。
蒋芷澜忽然觉得,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或许就是一段缘分的开端……
她忽地握紧了唐泠的手,就像是想要抓住两人之间缘分般地“唐妹妹,今后,愿你我姐妹相顾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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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刚过,云琅婳正窝在寝殿内的美人榻上翻看着一本《诗经》。刚翻了没几页,殿外便有人来报:“主子,贤妃娘娘身边的冬青来了。”
“她来做什么?”
云琅烨抬眸望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捏腿的若晓。
“怕是与今日锦瑟宫一事有关。”
若晓提醒道。
云琅婳这才想起今日关雎鸠与蒋芷澜单独待了许久,如今一看,怕是这次赏花动机不良吧。
想到这儿,云琅婳放下手中的《诗经》,从榻上坐起身来道:“让她进来吧。”
冬青由若晓引着进了内寝,朝云琅婳行过礼后方才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与她听。
在她说道计划失败了时,云琅婳依旧一脸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淡定。
待冬青传完话后,又吩咐若晓送她出去,临走又吩咐了声“带她从碧琅宫后门走。”③醉玉楼:长宁城最大的。
④秋音苑:长宁城供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客栈。
第二十九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云琅婳静静坐在榻上想了片刻,复又拿起小桌上的《诗经》接着刚才的内容看了起来。
若晓送走冬青返回了寝殿,她从木架上取了斗篷披在云琅婳的身上,又从桌上取过汤婆子塞进她怀中道:“主子,这天气虽是转暖了些,可您也不能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云琅婳合上书,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若晓,如今怕是淑妃和良嫔已站成一线了。”
若晓继续蹲在榻边为她捶腿:“那娘娘咱们该怎么办?现在那淑妃手里捏着咱们陷害秀女的把柄,咱们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就那点没有证据的把柄左右威胁不到本宫分毫,怕只怕淑妃她不肯安分呐。”
说罢,云琅婳那双眸子猛然一亮道:“那良嫔虽不至荣宠,但皇上碍着陈国的面子,这些日子也不曾冷落了她。她良嫔不是海棠花过敏吗?偏生这蒋淑妃就邀我们去赏海棠,本宫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她话音刚落,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爱妃打算将计就计什么呢?也说与朕听听。”
云琅婳闻言身子一抖,竟不受控制地从榻子上滑到了地上。“臣……臣妾给皇上请安。”
云琅婳虽努力控制住身子不让自己颤抖,可是一颗心却跟塞进了几只青蛙似的,七上八下跳不停当。
皇上究竟将她与若晓的对话听去了多少?若是听了全部,她该如何将皇上的愤怒降到最低?
就在云琅婳六神无主之际,慕容璟烨忽地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更深露中的,地上寒气尤重,你身子向来弱,以后见了朕不必太讲究这些个规矩。”
云琅婳心中一喜,明白皇上似乎并没有将她与若晓的话听完全,她面上如往常一般依旧是一副恭顺模样:“臣妾是看见皇上过来了太过惊喜……以至于……”她脸色微微一红,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以至于不小心从榻子上跌下来了……”
说罢,云琅婳本来就低垂着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只是心里却暗自在算计着如何圆了被皇上听去的那句话。
慕容璟烨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又开怀大笑,期间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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