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苦。
她家主子自小便是软弱的主,在楚府的时候就一直受兄弟姐妹的欺负,好不容易摆脱他们进了宫,却没想到是脱离狼窝又入虎口,这关贤妃每每心情不好就来找主子的茬,轻则辱骂,重则打罚,这样的日子,对主子来说何时是个头啊!
香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楚落衣身后,伸出手去为她赶了赶身边的蚊子:“主子,要不您去求求,让她为你重新安排一个住处。”
楚落衣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兀自出神:“我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良人,怎会把我的请求放在心上。”
“可是,主子您太委屈了。”
香儿的声音中微微带了些哭腔。
楚落衣却是轻轻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苦的日子也总有熬出头的那天不是?”
香儿见她这般故作坚强的模样,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若不是夫人去世的早,您也不至于被二夫人养成这样的性子。”
楚落衣搂住她瘦小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左右都是命,人再怎么努力,也终归是斗不过命的。”
说着,她也不由自主地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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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黎落梳妆完毕,一大早便领着云锦和云棉去了祉祾宫。
她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楚夜笙正着洁白中衣在院中练剑。
楚夜笙练剑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所以当黎落主仆三人踏进祉祾宫的时候并无人通报。
云棉本想出声,却被黎落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她站在离楚夜笙不远处的位置,静静地望着他。
只见他手中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除却在电视中看到的,黎落从未见过古人练剑,如今亲眼观摩,倒是开了眼界。
黎落正沉迷在楚夜笙的剑舞中不能自拔之时,楚夜笙已握着长剑立于她的面前。
他望向黎落的一双含笑的桃花眸微微眯起:“你比本王预料中要来得早一些。”
见楚夜笙说得这般明白,黎落也不卖关子,屈膝朝他行了一礼问道:“楚王爷昨日之言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
他提着剑坐到院中的石桌旁,伸手朝对面一指示意黎落坐下。待黎落落座,他才从桌上取过一方白帕擦起手中的长剑来:“待大宁打败南安国,本王便向宁皇辞行。”
“你怎知大宁会打赢这场仗?”
黎落望向他。
“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已写好了作战策略。”
楚夜笙对上她的目光,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样。
黎落淡然一笑:“你怎知我写得策略就一定有用?”
楚夜笙忽地将脸庞凑近黎落,伸手将她滑到脸侧的一缕头发理到耳后,温声道:“本王看上的女子,必然不是池中凡物。”
黎落小脸微微一红,别过头去:“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说罢,黎落起身离去,独留一角淡淡的香气氤氲在楚夜笙四周的空气中。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伸手朝空气中一抓,似是想抓住那抹淡香一般。
他将手凑到鼻子下面轻轻地嗅了嗅,她发间的芬芳便借着他的手飘入鼻孔之中。
他自然是不信黎落是心甘情愿想跟着了自己回夜楚的。
她这么快来找自己,怕也是另有所图吧。
可谁让自己心甘情愿呢?
楚夜笙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青剑剑鞘之中。
他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稀稀落落的木槿灌木丛边立定:“下来吧。”
他话音刚落,一抹红色的身影便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立在他跟前。
第八十一章、归是要嫁人的。
“王爷,您当真要为一个女人得罪宁皇?”桃夭本是像往常一般来陪他练剑的,却不料刚走到一个拐弯处,却看见黎落来访,顿生疑惑。于是她便运气轻功,轻轻一跃飞上房去。待黎落她们离去,她才下来。
楚夜笙剑眉一挑望向她:“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桃夭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去。她一直以为王爷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已身为宫妃后,对她的那份心思早已放下,却不料一念成痴,如今竟真得想将她带离宁宫。桃夭心中隐隐一痛,咬了咬嘴唇继续道:“可是皇后那边”
她话未说完,便被楚夜笙出手制止了:“母后那边,本王自有交代。”
“可是”桃夭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奈何楚夜笙置若罔闻般地越过她拎着剑径直朝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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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回了黎春阁后,将云棉叫进屋中。她从红木雕花书柜中取出一卷纸轴递到云棉面前:“这是我这些天写的兵法,一会儿你去找一趟苏玄影,将它交给他。还有,告诉他,千万别让皇上知道这兵法是我写的。”
云棉抿了抿嘴唇,将那卷纸轴接过,一双大眼睛里尽是不解:“主子,您真的打算要跟那夜楚的王爷去夜楚?”
“我不愿自己就这样被围在这深宫大院之内,你和云锦是知道的,若不是当初遇上皇上,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进宫选秀。”
黎落走到窗边,将那雕了花的木窗推开。窗台下的那几盆迎春早已枯萎。那枯黄粗糙的花枝在阳光下显得分外颓败。
黎落闭了眼睛,对身后的云棉淡声道:“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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