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枕被。而与你相识的这半年,我很少梦到他们,甚至逐渐忘记他们的音容笑貌,只留一个光影。更多的,是你的样子,脸红的样子,浅笑的样子,打盹的样子,补妆的样子,认真讨论剧情、分析剧本的样子。那时,我便知道,你在我心里扎根了。
我也不能否认,你和他一样温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像白月光,侵入我的生命,缓若无声,却难以忽视。我只能说,我就是喜欢温柔这一挂,而你却恰好命中。像我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最不能抗拒的就是温柔与包容。你从来不肯逼我,只想我开开心心地陪在你身边。而我,也想你开心,也想你不再自己承受思念与孤单。
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手。毕竟你是这么帅气的男生,这么瞎了眼的看上我这样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虫。我一直怀疑上帝仇视我,给我这么多苦难,毫不留情。而现在我知道了,这些都是为了遇见你而所需要经历的。如果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便给我选择的权利。我想,我会选择再来一次。我愿踏着荆棘,忍着风暴,将更好的自己展现在你面前,只盼你还是这么缺心眼。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想说,你是你,是我喜欢的尘默,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与你在一起的时光,都很幸福。
爱你的阿玉
亲爱的尘默同学看完这封信之后,内心真是激动与后悔,百感交集,只想蹂躏玉寒同学的肉包子脸蛋,无奈人不在身边。回想起昨晚种种失礼,他真是想撞墙的心都生了七八个了。然而,为了玉寒同学下辈子的幸福,他还是忍住了。
短暂的欢喜过后,尘默用心地将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看着玉寒亲手写下的一些字眼,陷入了深思。林溪补充了她生命中父兄的角色,仇视她的上帝给了她诸多苦难,她之前究竟经历过些什么呢?
玉寒在遇见林溪之前的时光中,是一个快乐的小女孩吗?是一个拽着爸爸衣角撒娇的小女孩吗?是一个妈妈会拉着她的手去游乐园的小女孩吗?
答案很显然。
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她对生命中的温暖紧抓着不放?又是什么样的温暖,塑造了这样矛盾又迷人的阿玉呢?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相信,你会逐渐敞开心扉,像讲述你和林溪的故事一样,将人生的布匹尽数展开。
☆、第17章
玉寒离开酒店的时候,在电梯里见到了独自一个人的白泽。她本来犹豫着,但是看他按着电梯不撒手的样子,自己是不上不行了。
“小鱼,他不适合你。”
“那谁呢?你吗?”玉寒冷着声音,背对着他,给自己戴上棒球帽,却不经意间从电梯门的反光中看到了白泽的神情。那是她初次见到白泽时,脸上隐忍的愤恨,只不过那张脸不再年少,那个人不再张扬。
她没来由地觉得,现在不能惹他。以往,他并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白泽,朋友还是陌生人,选择权在你手上。”
“只怕你心里巴不得我是陌生人吧。”
“白泽,我曾经画过一幅画,你记得吗?”
白泽记起,他们曾经在画室一起画画。那个阳光充沛的初夏午后,知了还未登场,树木却早已郁郁葱葱。
“醒醒,睡了一上午,还睡。”他隔着画板推了推趴在课桌上流口水的玉寒。
玉寒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午后斑驳阳光下男孩的笑脸。
“几点了?”她半睁着眼睛从包里翻出手表,“3点了!”她瞬间清醒,她出门前和姥姥说好和她一起吃午饭的。
“我给姥姥打过电话了,放心。”他熟练地挤出颜料,加水稀释,搅和来搅和去。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她直起身来,十分之自然地拿纸巾擦去课桌上的口水。在白泽面前,她从来不加掩饰。白泽,也从来不会笑话她。
“是啊,从坐到这十分钟就开始睡,真不知道是你陪我,还是我保护你。”他话里虽然唠叨,却不责怪她。细细品来,还有些宠溺。
“我在你身边,就算陪着了。”她并未发觉什么,只要不是林溪的话,她很难多加揣摩。但凡是林溪的话,无论是一个字还是一句话,她都会拆成八部分,用各种角度细细解读。
“也是。”他抬起头来,认真上色。
“你画的什么?”她站起身来,欲探头看过去,不料白泽一把抢过画板,不给她看,一脸戒备。
玉寒见他不愿意,也不再多问,自顾自坐在那里看书。
白泽本不愿她看,但是看她真的不再探究,心里却又有些小小的沮丧。
“你真不看了?”他试探着问。
“你不让看,那我就不看了呗。”她并未抬头看他,眼睛留在手里的小说上,语气淡然平静。
白泽是真的不高兴了,扔了画笔,不肯画了。
玉寒本就是被他拖过来的,此刻见他不画了,倒是很开心,准备回家。
“你干嘛?”白泽凶着眼睛问她。
“你不画了,我可以回家了。”她一边收拾,一边站起身来活动腿脚。
“我没说走呢,你坐着。”
“那我起来走走,坐的累了。”
她刚刚走到白泽身边,见他五颜六色的颜料摆在那里,十分好看。
“我能画一张吗?”
“啊?可以。可是你会吗?”白泽虽然问她,但是也已经挪开了位置,顺手将刚刚没有上完色的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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