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南。”他转过头去,淡淡地,“别忘了,当初你跟我爸结婚的时候,我可没拦着你进门。”
余涓涓顿时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隔天,她约林佳湄出来,在星巴克里絮絮叨叨地诉苦:“他爸爸想把他送到国外去念书,”她蹙眉,“明明是好事他偏不答应。不答应也就算了吧,父子两个就这么一直拧着,我夹在中间多难受!”
林佳湄瞥了她一眼:“算了吧,你也别白费心思讨好齐唯杉了,没用我告诉你,那小子心思深着呢你摸不透的,你呀,好好顾着齐述,他年富力强的,还有很大上升空间,”她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叹了一口气,“可别像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手上就剩这几个钱!”
余涓涓看了她一眼:“泠泠最近还好吗?”林佳湄皱眉:“算了,不说泠泠了。”她那个女儿,更不是一般的叛逆。余涓涓也伤脑筋:“你知道今天我找那臭小子谈心他跟我说什么?”她搅搅杯中的乳白色漩涡,无奈地,“他居然不软不硬地警告我,要是我再插手,他就去海南找他妈!”
要是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她这个后妈拿他怎么了呢!
林佳湄“啊”了一声:“刘旋不是在深圳吗,怎么又到海南了?”她笑笑,“我这个表姐还真挺能折腾的。”房地产做得风生水起,人却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乍一看,几乎没有人相信她居然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余涓涓笑了笑:“是啊,她可是女强人。”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女人,把她介绍给齐述,并大力撮合两人谈恋爱,“我跟齐述离婚,纯属感情不合,我觉得你跟他挺合适的,他也需要你这样的女人替他守着这个家,另外,”刘旋沉吟片刻,“我还有个私心,唯杉不在我身边,你要替我多担待。”
彼时的她,勉强跟林佳湄算是同事,歌舞团泯然众人矣的一个小演员,家境贫寒,父亲早逝,只有病母,刘旋看中她,送她房子送她车,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年头,谁比谁傻?她进门的时候,当着众目睽睽,当时十三岁的齐唯杉表现得很平静,彬彬有礼地:“你好。”既不叫阿姨,更不叫妈妈。齐述站在一旁就当没听到。余涓涓私下跟不无抱怨的老母说:“妈,我嫁的又不是一个人,是一大家子,再说了,小孩子嘛,总不太知道礼数,您老别多心。”但心里也不是不委屈。
林佳湄看着她,半晌:“涓涓我跟你说,你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孩子,”她慢慢地,“你总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
“咚!”
朝颜抬起头,有点疑惑。
“咚!”又是一声。
她这下确定,应该不是幻觉了,可是,声音又不是朝她这屋子发出来的,她索性继续低头看书,不再理睬。
沉寂了大约十秒。
突然间,“咚咚咚”,这次,是晚晴在敲他们房间之间相隔的那堵薄薄的墙:“姐,姐,姐!”遇到什么急事,他总爱一声叠一声地叫她,“找你有事,快过来!”
朝颜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连忙起身,出门,转弯,几乎是三五秒之间,便进了晚晴的房间:“怎么了?”
一开腔,其实她就后悔了。
因为,有一个人,既没执羽扇也不带纶巾,但是很fēng_liú很倜傥很玉树临风地,正用手臂撑着晚晴房内那扇低低的、几乎纵身一跳就能跳进来的矮窗,朝她眨着眼睛笑。仿佛刚洗了澡,头发和t恤的衣领都是微湿,手上还攥着一个小石块。
她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气,也没见他语文学得特别出色啊,这出声东击西倒还使得满像回事的。不理会窗前那个人,她瞥了晚晴一眼,明知故问地:“找我什么事?”晚晴一介勇夫,急智那是没有的,抓着头发:“啊……这个……”一边朝罗憩树使眼色。罗憩树立刻开腔:“晚晴,你刚才说,”他眨眨眼,“要让你姐给你买什么来着?”
晚晴心领神会,打蛇随棍上:“啊,那个,姐,我周末考英语,你去给我买本参考书回来好不好?”他刷拉拉在纸上写下一个书名,递给朝颜,“呶,这个,就现在,我急着用,谢啦!”老师下午提到的,原本他早忘了,想不到这会儿还能派上用场。最重要的是,根据老师所指的大概方位,方圆三里地是找不到这本书的,至于什么地方能买到,呵呵,那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了。
“朝颜。”
“……”
“朝颜!”
“……”
“夏朝颜!”罗憩树有点光火。
“干什么你?”朝颜转身,瞪他,还嫌声音不够大是不是,“都晚上了叫什么叫!”罗憩树也回瞪她,恶狠狠地:“你也知道晚上了啊,一脚深一脚浅的一个女孩子往前直冲,万一碰到坏人你怎么办?”
他悲从中来。
夏朝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点紧张了,不好意思地:“啊,那我走慢点。”最近见了他,她总是有点不自在。毕竟,她才十八岁。
十分钟之后。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买书的??”站在偌大的广场,面对着汹涌的人潮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再看看面前这个小女人一脸的质问,罗憩树笑了,笑得很是狡黠:“我说过吗?”他用手扩成喇叭状抵住耳朵,“我什么时候说的?”
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朝颜气:“你是不是跟晚晴合伙起来耍我?”找了几家店都没有,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还把她带到这儿来。罗憩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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