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董友姑睡着后,蔡禾苗出去,睡在边房,可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难道是念着鱼泡?真该死,又没成婚,怎能老想着。
可她越睡越难受,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起身来到董友姑房间,一股雌黄味迎面而来,只见芋头倒在地上。不妙,蔡禾苗跑到董友姑床边:“来人呐!”后脑被人猛地一击,晕倒了。
芋头心里想着:算来算去,怎么没算到禾苗,怕功亏一篑了,先装晕吧。
蔡禾苗的叫声惊醒了鱼泡等一众侍卫,鱼泡立刻带人过来,闻到雌黄味,见这情景,命人打开窗户,放出毒气。
秦雨青也惊醒了,过来看董友姑:“糟糕,大少奶奶怎么没有鼻息了?”秦雨青不懂怎么施救,还是靠鱼泡掐人中,点脉,才慢慢恢复了鼻息。
董友姑醒来,咳嗽了几声,秦雨青惊恐的心才落地:“友姑,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这是有人故意陷害,鱼泡下令:“守住至幸堂所有出口,只许进,不许出!”
这时,假装晕倒的芋头醒了,蔡禾苗也在泼水施救下醒了:“刚才,我来到房里,一股雌黄味,芋头倒在地上,我去看大少奶奶,后脑被人打了一拳,就不省人事了。”
“看样子,大少奶奶必须日夜有人贴身护卫。”鱼泡说。
董友姑脸色难看了:“雨青姐姐,我肚子痛,好难受!”
秦雨青以为是早产,对郑安说:“郑安,带人,连夜去请大夫,稳婆。”“是。”
董友姑一会痛,一会不痛,秦雨青急得走来走去:友姑,你要顺利生下孩子啊,我来帮你带。
放毒烟的芋头正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此时没人怀疑到他,他对鱼泡说:“鱼泡,有人陷害大少奶奶,失态严重,要不要请老爷夫人过来?”
“你去请吧。”鱼泡说。
大夫来了,听了秦雨青的叙述,看看董友姑的脸色,给她把脉后,一字不语。
秦雨青问:“大夫,怎么回事?你说啊。”
“恕老夫医术不高,无法诊断出大少奶奶的病症,还请另请高明。”大夫说完就要走。鱼泡不允:“大夫,或许大少奶奶还需你的救助,请在此喝杯茶。”
“再去请两位大夫。”秦雨青对郑安说。
另外来了两位大夫,也是各自看神色,把脉,都从房间出来,不语。
此时,郑飞黄夫妇被请来了,芋头本想逃,但奈何大夫人不准。
郑飞黄一来就怒不可和:“竟有人敢谋害郑家大少奶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怎么还请了几位大夫?”
“大夫们都不说话。”秦雨青说。
郑飞黄被半夜叫醒,心中烦躁:“看你们三位大夫,都一副副苦大仇深的脸,有什么事,快说!”
没法了,一位大夫定了定神:“郑老板,老夫为大少奶奶把脉,已摸不到尺脉。”
“什么尺脉,什么意思,直接说。”郑飞黄问。
一位大夫说:“尺脉不见,胎儿已亡。”
什么?秦雨青惊吓,晴空霹雳:“为何胎儿会亡?”
“听贵府下人解释,方才大少奶奶房间被人放了点燃的雌黄,吸入赌气,暂时失去鼻息,腹中孩子因此窒息而亡。”三位大夫一一解释。
“大少奶奶不会有事吧?”秦雨青睁着眼睛,似要吃了几位大夫。
“当尽快产下死胎,否则大少奶奶的身子会愈见不祥。现今,大少奶奶已有早产迹象,但胎儿无力,需熬制催产药,大少奶奶须靠自己之力产下死胎。”大夫的话令秦雨青感觉天旋地转。
但此刻董友姑已处于险境,她必须稳定自己,跑回房间:“友姑,你别怕疼痛,只是早产,没事的。”
“真的吗?”董友姑似乎不信。
秦雨青想先让她生下,再面对现实,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一心用劲生孩子就是,大夫和稳婆都来了。但不管怎样,你都要勇敢面对,就像以前,老爷要明俨休你时,明俨为你宁愿放弃一切。今日,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弃你不顾的。”
“雨青姐姐,你说的话怎么让我害怕了。难道我的孩子……”
外面,郑飞黄听鱼泡的解释:“老爷,奴才肯定大少奶奶吸入毒气,是有人故意放的,此人定是至幸堂内的人。”
“至幸堂内,谁会想要友姑的命呢?谁是作案头子呢?”大夫人暗示郑飞黄。
郑飞黄闪过一丝念头:按鱼泡的推理,只有秦雨青有目的和机会做此事,如果友姑没了,她凭着儿子郑经,就有可能做明俨的妻子。她的嫌疑最大。可看她的着急的心急火燎的样子,又不像。而且,若真是她,她做的也太笨了,这事明摆着嫌疑全指向她,说不通。不行,不是她,我现在不但要保护友姑的身体无恙,更要保护雨青的安危。明俨不在家,他的妻妾和孩子若有事,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面对他?至于我和雨青的事,先放一边吧。
下半夜了,稳婆也来了,然后是煎药,催产,直到第二天辰时,董友姑才生下孩子。稳婆将孩子放下,什么话也不敢说。
董友姑还有点力气,又肘撑起自己:“把我的孩子给我看看。怎么没有听到他的哭声呢?”
秦雨青过去一看:婴儿脸色发青,毫无动弹。
她泪如雨下:“友姑,以后把身子养好,再生几个。”
“怎么了,雨青姐姐,你哭什么?我的孩子呢,给我啊。”董友姑身体虚弱,精神神智都不妙了。
秦雨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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