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脸面地说:“辜负大夫人一番好意了,秦姑娘不想喝鲤鱼汤,劳烦您带回去。”
大夫人提着鱼汤,收起脾气:只想让她伤口更难看而已,看来这样简单的方法是不行的。
二夫人想安慰受伤的秦雨青,顺便让郑明俨好受点:“雨青,娘给你求了一个香包。”
大夫又说:“香包里杂物多,进入鼻腔对伤口有害无利。”
周福云立刻会意地出去说:“二夫人,秦姑娘说了,自己没资格称你为娘,也请您不要在她面前自称娘,她受不起。也不稀罕你的香包,多谢了。”
面对自己的大娘和亲娘被秦雨青一一拒绝,郑明俨毫无表情,郑飞黄也无言。
令人生厌的四夫人竟然带着儿子来了:“秦雨青,我和恩庆来看你了。”
郑恩庆透过门帘看见脸上一块大疤的秦雨青,吓得大声喊叫:“鬼啊,鬼。娘,我要走,去舅舅家念书,这里有鬼,太可怕了。”郑恩庆完全忘了秦雨青是他曾经的梦中情人。
里面的大夫很不悦:“谁这样喧哗?”
秦雨青对周福云说:“福云,去,别客气!”“好。”
周福云出去对着郑世袭就是一巴掌:“三少爷,这里面是大少爷的女人,怀着大少爷的孩子,你竟敢在这里大吵大闹?”
“她是鬼!”郑恩庆还是没有被打醒。
周福云对着他又是两巴掌:“叫你嘴贱。”
“老爷,你看,这丫环,太无法无天了。”四夫人祈求地望着郑飞黄,希望他为她说句话。可郑飞黄郑明俨父子两坐着缄默不语。
四夫人觉得好没面子,带着郑恩庆走,说他:“恩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你舅舅家好好念书。”
所有看客都走了,外面只剩下郑飞黄了。他端坐在门口问郑明俨的想法:“明俨,你就打算这样守着,不去学堂了?”
“爹,明俨心里有数,你就别担心了。”郑明俨说:“目前明俨心里只有两件事,为雨青疗伤,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再就是寻找世袭,做这件整个郑家人都不愿做的事。说到寻找世袭,我就来气,明俨号召全家人去寻找,竟没能号召到一个庶母,一个兄弟一起去找。也不知是明俨不讨喜还是世袭不讨喜。”
郑飞黄安慰他:“明俨,有主见。照顾秦雨青,寻找世袭,都是当务之急,但学业也同样丢不得。可人生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只有迫不得已做出选择,选之弃之,自己定。你已到了独当一面的年龄,要为自己所选所做的一切负责。”
“是的,爹。”郑明俨说。
“对了,关于寻找世袭的事,家里竟只有你一人愿意去?”郑飞黄思忖着:“明俨,你不愧为做大哥的典范。这不是你不讨喜,也不是世袭不讨喜,你尽管去找就是,别想他人了,他们不愿去,也不能绑着他们去。”郑飞黄对家中其他人已有了很大的看法,特别是另外几个儿子。
“我知道了,爹。”郑明俨没劲地缩着,也没坐直,
“明俨,爹看你这几日瘦了许多,脸神也疲乏了,是不是太累了?”郑飞黄问。
郑明俨说:“哦,没有,这些日子,雨青和世袭都让我担心,所以才脸无笑意,哪有疲乏呢?爹多虑了。”郑明俨说话明显很疲劳,但他绝无厌倦,心烦之意。
郑飞黄这回却不能理解儿子,心想:明俨,爹很了解你。但这次你深爱的女人已遭毁容,爹实在无法断定你是否只是爱雨青的容貌,也不知你能坚持这样不离不弃地照顾她几日。别让爹失望。若你无意于她了,爹来照顾她。
郑飞黄上次在秦雨青睡着的时候看望过她,就没进去看了。
他从书房门前走过,秦雨青看到了他的身影,她想:郑飞黄,你不是说过有多爱我吗?现在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秦雨青以为郑飞黄会对她说句话,但她想错了,郑飞黄只对郑明俨留下一句“明俨,爹走了”。
秦雨青听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什么,虽然自己讨厌郑飞黄,却对他的不闻不问有些失望。我本来还打算和郑明俨好好过日子,敬你为公公,你却如此待我,一会是玩物,一会是妄想,不顺眼就是作丢弃品了。都来到这社玖院书房前,也不进来看我一眼。要知道,我在郑家这一路至今,无法左右的痛苦命运都是拜你所赐。
经过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人的吵闹,秦雨青有些心烦意乱,随意扭头,看见镜中自己的脸,这是她自己第一次看到毁容后的脸,她吓得比谁都厉害:“天哪!”
秦雨青实在受不了这样丑陋的疤痕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光着脚跑出去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郑明俨见此连忙去抓住她:“雨青,大夫说会好的,会好的,你别担心。”
郑明俨紧紧抱着她,怕她寻短见。
大夫追出来:“大少爷,给秦姑娘擦干眼泪,抱她进来,继续换药。”
郑明俨按照大夫所说的做,让秦雨青躺着换药。而秦雨青一直念着:“让我死吧,让我死吧。”郑明俨不知该怎么劝:“雨青,你别这样。”
大夫用指着秦雨青的肚子,示意郑明俨,郑明俨立刻明白了,摸着秦雨青的肚子,听里面的声音,说:“雨青,我听到孩子的声音比前几天更响亮了。你这样哭,他会不会也会哭?”
这招真管用,秦雨青的情绪平复一些了,大夫也笑了:“秦姑娘,这就对了。”
郑明俨也含泪说:“雨青,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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