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好,我们正等着你们来呢。我还请了二娘和雨青。”
董友姑对秦雨青说:“雨青,我请了几位娘过来,一齐用午饭,比一个人吃饭愉快多了,是吗?”
“是啊,不过也要看和怎样的人共用午饭,”秦雨青不快地说着
,行礼:“四夫人好,五夫人好。”
五夫人快人快嘴:“秦雨青?你也来了?是大少奶奶大人有大量还是你厚着脸皮自己来的啊?你怎么不像那晚晚宴上,那样盛气凌人了?该不会是身边没有那个牙尖嘴利的丫环周福云撑腰,就不敢说话了吧?说到底,丫环就是丫环,不过既然怀着大少爷的孩子来了,就一起坐下吧。”
这个五夫人与秦雨青表面上没有仇恨,纯粹在拿秦雨青取笑罢了。
秦雨青还是秉着少得罪无辜人之意:“奴婢不懂事,那晚冒犯了各位夫人,不知今日特意请罪,是否来得及打消各位夫人心中的不快?”
果然,那晚复颜之后的情绪发泄很快就出现一个又一个烦人的后果,真难抵挡。
四夫人傲慢地说:“今日特意请罪?是友姑请你来用晚餐,你才顺带来请罪的吧?看来,自以为怀了大少爷的长子长女就不得了了。”
“四夫人的话让奴婢惶恐了。”秦雨青照礼节说,但她心中对四夫人的疑团还未解开:去年冬,五少爷下令烙伤我时,就只有大夫人和四夫人在场,按理推算,肯定是四夫人教唆指使的。可四夫人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如此狠手?至今都没弄清楚,审问四夫人是不可能的,我和明俨该自己去查吗,还是坐等水落石出?
二夫人对四夫人和五夫人说:“纡纾,芳茹,今日是友姑请客,难道你们忘了?”
“哦,对了,友姑,今日为何没有请大夫人过来呢?”四夫人问。
董友姑回答说:“回四娘的话,大娘她头痛有几日了,说是要好好休息,这才没有来。”
二夫人问:“头痛?以前从未听大姐说过有头痛一事,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改天一起去看看她吧。”
董友姑回答:“大娘说,是从老爷决定拆房建屋那晚,就开始头痛,可能是风寒所致,时而有,时而无,正在煎药喝,慢慢止住了。”
秦雨青暗笑:那么一吓,就喊头痛,大夫人,你没我想象的强韧啊。
五夫人猜测:“这大概是头风,这病很多人有,只要好好调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四夫人盯着秦雨青:“秦雨青,都是那晚,你对大夫人句句顶撞,无礼,不敬,才把大夫人气得头痛!看将来大夫人和老爷怎么收拾你!”
对秦雨青来说,这句恐吓形同虚设:“四夫人多虑了,若真是奴婢的不敬致使大夫人头风,大夫人早就处罚奴婢了。”
“你,”四夫人面对,秦雨青有礼有节的嘲讽一时想不出话来。
二夫人看场面僵了,便对四夫人说:“纡纾,友姑刚怀孕不久,我们别说其他的,给她讲讲怀孕了要注意些什么吧。”
于是秦雨青被撂倒了一边,这也好,她本来就不想与几位不和的夫人犟嘴。
董友姑热情地笑着说:“娘,四娘,五娘,你们何须担心我呢,眼前不是有雨青吗?她有孕五个多月了,有什么不懂,她会告诉我的。你说是吗,雨青?”
vip卷第一百零五章明俨偏心,他人挑拨
“友姑,我也是第一次怀上孩子,许多事还是不如几位夫人懂得多,雨青觉得,你还是问几位夫人比较稳妥。”秦雨青看到这几遵神,可不想董友姑的孩子有什么意外,把自己给扯进去了。
“秦雨青,你今日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不过,你看,大少奶奶多大度,一点也不介意你这个丫环引诱大少爷,还处处关照你,信任你。比你那狭窄,谋逆的心可好多了。”四夫人毫不留情地辱骂秦雨青。
秦雨青忍住了:“四夫人说的是,大少奶奶自出身本就比奴婢贵重。”
二夫人想到一事,指责她:“秦雨青,按理说,你是明俨的侍妾,应在明俨与友姑婚礼当日,于门口跪迎大少奶奶进门,你却所在屋子里不出来。他们成婚多久了,你也没有正式去拜见,还任凭你那个丫环打骂友姑的丫环小满。若不是今日恰巧碰上,你还要多久才会去给友姑行妾室之礼,跪拜奉茶呢?”
秦雨青笑话二夫人:“二夫人似乎忘了一件事,雨青一直都是大少爷的丫环,从不是什么妾室。如果以一个不懂礼数的丫环身份,在婚礼当日,跪迎大少奶奶进门,岂不是降低了大少奶奶的身份?”
二夫人气得没话说,四夫人替她骂秦雨青:“大胆。长辈说话,应当听着就是,你尽然句句反驳,把二夫人气成这样。二夫人是大少爷的生母,大少爷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四夫人说的对,若我真的说的有误,任凭明俨处罚。”秦雨青毫不惧怕。
几位夫人面对不再柔弱不堪,而是波澜不惊的丫环秦雨青,不知该如何训斥,但她们都拉长了脸。
这场面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董友姑忙说:“各位娘聊了这么多,也饿了吧。已是晚饭时间,今晚,我做主,各位娘,还有雨青,都随意吧。”
于是,饭菜端上桌了。
没人注意的护卫鱼泡不容否定地说:“奴才斗胆,请大少奶奶撤去秦姑娘的餐具。奴才已为秦姑娘随身携带了两套银制餐具。各位夫人,大少奶奶,恕奴才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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