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青怀着大少爷的孩子,你们居然不照顾好她,让她懵里懵懂地半夜跑到乐山别院去。那是郑府最凶险之地,若是胎儿有个不是,你两该当何罪?来人,鱼泡四十大板,周福云二十大板。”
“王大人,老爷,奴才身为持刀护卫,守护秦姑娘未尽职,所以小满被吓死一事,理应由奴才担当全责。”鱼泡说。
“王大人,奴婢周福云应该整夜守着秦姑娘入睡,却睡在秦姑娘隔壁,同样未尽责,因此,奴婢与鱼泡一样,为小满之死负责。”周福云明白了鱼泡的意思,也照着说。
他们两就这样挨板子了。秦雨青在一旁说:“王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毫不知情……
王大人说:“小满本因自身精神疾患而死,如今秦雨青的丫环和护卫已担责……”
郑飞黄对王大人连连点头。可王夫人说话了:“王大人,秦雨青自己也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使承认了杀人之罪,不论她有意无意,这罚是免不了的,否则,郑家如何明正典刑,树警立威?”
“大夫人,我并没有承认自己杀人。”秦雨青争辩。
可怜秦雨青,而一直未说话的董友姑开口了:“王大人,小满之死究其原因乃秦雨青的夜半歌声,民女认为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大少奶奶说的也有理,”王大人敷衍着说。
郑明俨自然为秦雨青辩解:“王大人,刚才两位仵作说过,小满无任何外伤,乃是受了精神疾患。若某日她将柚子树看做是鬼而死,将莺啼声听成鬼而死,那谁是凶手,又怎么处罚呢?所以,草民认为小满之死在于他自己的内心之鬼,秦雨青无责。请王大人明断。”
董友姑对郑明俨帮秦雨青说话很不满,想推开他,但奈何自己站不稳,心中又想靠着他。
王知县呢,一个头两个大了:这郑家一老一少两对夫妇,对一个怀孕丫环的作为各持己见。这丫环本是件不是事的事,却弄得郑家少夫妻两明争,老夫妻两暗斗。可我若得罪了其中一人,这知县还怎么安生地知南安县呢?
王知县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主簿:“李主簿,你对此宗案子持何意见?”
李主簿亦知王知县的难处:“王大人,刑部对于精神疾患者自身而死,定位病亡。”
这时,秦雨青,郑明俨,周福云,鱼泡,郑安,还有郑飞黄都松了一口气,但董友姑不干:“王大人,主簿大人,难道我的丫环小满就这样白白死了?”大夫人也捏紧手指给他们看。
李主簿又说:“此案中的小满之死虽是自身疾患所致,但因秦雨青引起,所以对秦雨青的处罚是难免的。”郑明俨又绷紧了心。李主簿不说了,看着王知县,王知县看看郑飞黄夫妇:那表情,依然是夫妻不同心。
王知县决定:我只能采取平庸中立之措了,就算断完此案后使得郑家没有一个人赞许我,也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我断此案不满而埋怨我。这郑家每个人,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
王知县一拍惊堂木:“郑家丫环秦雨青无意吓死精神疾患小满。虽属无意,但未免有人依此而滋事,对其他精神疾患行不轨之举,秦雨青处罚不可免。秦雨青,你对本官所说有无怨言?”
vip卷第一百一十三章审讯秦雨青,有惊无险(二)
“只要王大人的处罚不伤及民女的胎儿,民女无怨言。”秦雨青豪不迟疑。
王知县还是看看郑飞黄和郑大夫人,说:“那好,本官就对你妥善量刑……”
大夫人对王知县的犹豫不决很反感,她示意四夫人,看来她两在小满出事之后是交流了一番的。四夫人接到眼神指示,说:“王大人,民妇有一言,不知是否可供大人参考,用来断案定型?”
“四夫人不妨说来听听。”王知县求之不得有人帮他解围。
四夫人说:“王大人,那民妇就直言不讳了。丫环小满是因为听到秦雨青的夜半歌声而精神病发,进而癫狂的。”
“四夫人意指烫哑秦雨青的喉咙,以对她歌声的惩处?”王知县问。
郑明俨一面扶着董友姑,一面大声斥责:“四娘,你曾烙伤雨青的脸,如今又想故技重施,借王知县之手,烫哑雨青的喉咙,并嫁祸于王大人,你心怎么这么毒性不改啊?雨青到底是如何得罪你了,你给我说。”
“明俨,王知县在场,就是县衙,四娘也是就事论事。你怎能对四娘言语无礼?”四夫人说。
“明俨,对四娘说话要尊重,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郑飞黄也是敷衍着这么说。
王知县郑家的内讧外露了,便再次敲响惊堂木。
董友姑毕竟还是个纯真的人,也认为烫哑实在毒辣:“王大人,这烫哑是否太过了。”
李主簿说了:“哑喉乃酷刑之一,须上报府衙,再呈报省府,这来来回回恐怕要半个多月,想必郑老爷和郑夫人也想尽早断案,了却此事。”
“是的,民妇也请求赶快断了案,将小满尸体送回家,以免家中阴气过重。”大夫人说。
大夫人这么心急,李主簿就好说话了:“方才四夫人所说秦雨青的歌声吓死丫环小满,就该对她的喉咙用刑。那依此说,秦雨青半夜独自行走到乐山别院祭奠亲人,以致小满被吓死,亦可对秦雨青的双腿用刑,以告慰死者。左右思量,双腿用刑及夹足趾,若此处有人认为夹足趾不足以惩罚秦雨青,也可使用更加疼痛的夹手指。请王大人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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