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朝马管家示意,马管家便拿出一个红包塞进李媒婆手里,“那就有劳了。这是一点跑腿费您别推辞。马管家,送李媒婆出去。”
接过红包,李媒婆笑得一脸灿烂,“咯咯咯~不必了,留步!留步!”说完她便扭着胖胖的水桶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出师不利!马管家暗自擦擦汗,没想到李媒婆搪塞起人来,也是一把手啊。
马管家把李媒婆送出去,回头来发现县伯和秀秀姑娘两人面色不愉,忍不住提议,“县伯,如今府里已经收拾干净,也是该发帖子请宴了。”
没错。秀秀兴奋地想到,下帖子请人来做客,一时展示实力,二是能引来一群小姑娘到府上做客,顺便相看一二,要是能来个一见钟情再见成亲,岂不是更美!
秀秀赞同,“马管家说得十分有道理。不过这个请客怎么请,还要马管家多多出力。”
马管家看见县伯没有反对的表情,便回答,“仆为县伯出力,是应该的。”
决定宾客名单、定日子、下贴、装饰客厅、准备宴席菜色、人员安排……准备宴会的过程就不一一细谈,多亏了马管家,事情才能井然有序地准备好。
等到了宴客日子到来的那天,路仁甲穿上了新衣服站在门口迎客,秀秀一身小厮打扮站在他后面。
巳时,车马不断,收到帖子的人大部分都来了,只是没有年轻的小姑娘,秀秀很失望,怎么和小言文里的写的不一样?那些打扮得簇拥一新的名门贵女呢?怎么全是大老爷们儿啊!
她也不想想,路仁甲一个新出炉的县伯,家里又没有长辈操持,没有女性这边的亲戚,怎么可能请得来年轻的姑娘,就算是少妇,都没有!来了谁有又资格去招待贵妇少女?
午时,正式开宴。
宴席设在后院,假山凉亭,荷花锦鲤,曲水流觞,景色妙哉。眼下是八月初,庭院里百花芬芳,暗香浮动,虽然太阳有些炙热,但是四处摆放的冰盆和不断转动的水车,让众人倍感舒适。
再加上马管家请来唱曲儿的歌姬,低头拨弦轻声唱,露出一截雪白如藕的脖子手腕,一曲舞罢莲飘香,斯乐不可作也!
秀秀皱着眉头躲在一旁,一群大老爷们吃吃喝喝。没意思~
突然马管家神色匆匆跑进来,正准备冲着路仁甲跑过去,刚好看见坐在后院门口的秀秀,立即转身蹲下附耳过去,小声地说,“秀秀姑娘,大门外来了一个老妇,四五十岁的样子,说她是县伯的娘亲咧!赶又赶不走,我怕闹大了影响不好啊。”
秀秀脑袋转了转,路仁甲的娘?“她有什么要求?”
马管家擦擦额头的汗,“给钱也打发不走,就说是来认儿子,正在门口大喊大叫呢。看起来挺像一回事的。”
秀秀站起来往外走,“那我去看看!”今天是路仁甲结交权贵的日子,可不能被破坏了。“你带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她带到柴房,先暂时看管起来。”
“这,要是真的是县伯的娘亲,咋办?”
“没事,有事我担着。”
“没问题。那我先行一步。”说完马管家便一路小跑,往大门口去。
“你真的是路仁甲的娘亲?”秀秀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打补丁的粗布的中年妇女,脸上皱纹比沟壑还深,两眼充满着卑微与讨好的神情。
那妇人勉强挺着背,矜持地笑了笑,“当然。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把他叫出来。”
“既然你是他娘亲,那你十年前为什么把他抛下自己走了?”
妇人身体缩了缩,“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还没说完话就开始哭上了,“百善孝为先,难道阿甲有出息了,就不认我这个讨饭的娘了吗?”不孝的大帽子一扣下了,路仁甲以后别想抬头挺胸出门了。
秀秀撇撇嘴,“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现在为什么又回来?”
“呜呜呜~我命好苦啊!”
“秀秀姑娘,门口还有两个可疑的人。”马管家带着几个下人进了柴房,下人手里还压制着两个小孩,一个十岁左右,一个五岁左右,也都是一身的补丁烂衣服,瘦骨嶙峋的样子。
“阿虎!细崽!”妇人一看见那两个小孩,便一头冲过来,把几个下人撞开,尖声厉叫,“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秀秀懒得跟她拉扯,“废话少说,你今天跑到县伯府,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
那妇人虚张声势地说,“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是他娘,他自然是要养我的!”
好啊!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当初路仁甲准备饿死街头的时候,你怎么不带他走?如今他富贵了,你倒是想来分肉羹吃。你要脸吗?”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就算你是阿甲的媳妇,也要叫我一声‘婆婆’!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阿甲要是敢不管我,只要我一闹到官府,看看你们怎么办?”那妇人得意洋洋地抬起胸,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把两个孩子放在身边。“这是阿虎和细崽,自然也是阿甲的弟弟。”
秀秀装傻地问,“我听说路仁甲的爹十年前就死了,这两个小孩,难道也姓路吗?”
“你,你,我不与你多说,你叫阿甲来。”
秀秀虎起脸,冷笑道,“你要是想要钱,我就给你一些,就当打发乞丐。无礼的要求还是不要想了。今天就算是把你们仨打死了,破席子一卷,丢到野狐落,谁知道啊?”
“你——”
秀秀看她色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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