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聆便想给他买一顶暖和的帽子。
这顶帽子是狐毛所制,颜色漂亮又纯正,仲聆一眼就相中了,他和掌柜的说了几句,把这顶帽子扣到了班青的小脑袋上。
果然班青戴上去,正正好好的合适。
仲聆便回头问:“掌柜的,这帽子多少钱?”
这顶灰色帽子是整块狐狸皮毛做成的,价格比店里平常的帽子要贵上许多。
得知了价格后,班青觉得太贵了,还想拦着仲聆,不让他为自己浪费。
但是仲聆是个土豪财大气粗,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当场拍板就拿走了。
仲明只说了一句话:“这狐狸毛的颜色和我披风的颜色差不多。你戴着它,走在我身边,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咱俩是一起的。”
班青立刻妥协了。
他心里已经要被甜化了,娘子要跟他穿一个颜色的衣服,他还有什么可拒绝的?
班青美美的带着他新出炉的小帽子,罩住了他一头乱蓬蓬的短发,感到了从头顶到心里的暖意。
娘子还没真正过门,已经这样的贴心又贤惠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撞上了八辈子的福气。
他曾经不懂村里那些成了亲的兄弟,说起着自家娘子给自己缝做的冬衣、冬鞋时,为何总是洋洋得意的模样。
如今他家里也有人了,他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
仲聆给他买的这身衣服、这顶帽子,他再也不要脱下来了!
他要穿回去,让那些兄弟们羡慕死他!
时候不早了,仲聆领着班青返回客栈时,路过了兰善堂。
班青惦记着仲聆的伤口,拉着仲聆进去了一趟。
兰善堂里当值的,仍是昨天夜里给仲聆换药的那个中年大夫。
他解开仲聆的绷带,看了一眼,摇头叹气道:“年轻人啊,告诉过你不要动啊,你这伤口又有点裂开了呀,你再这样乱动,我就拿木板把你的手给架上了啊。”
仲聆保证道:“不会了,没有乱动的机会了。”
他上午和不胖那小白眼儿狼动过手后,就感觉到伤口有一点疼,不想这大夫还是火眼金睛的看了出来。
看着班青疑惑的眼神,仲聆隐瞒了这段经历。
班青还以为是仲聆陪自己玩,导致了伤口迸裂,不由得十分紧张:“那我们明天不出去了,你在客栈里躺着,等你伤口养好了,我们再出去玩。”
仲聆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中年大夫指的是什么。
他在元港城里,有班青陪在身边,应该不会再有动手的机会,若有不长眼睛的宵小之辈,靠班青一个人就能轻易打发了。
中年大夫摇头晃脑:“平常走一走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别再跳上跳下……”
仲聆立刻打断他:“谢谢大夫,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您刚才说,几日后再来换一次药?”
两人交流片刻,商量了治疗方案。
班青不疑有他,乖乖的和仲聆回到了客栈。
他早上从客栈跑出来的时候,还是满心惶然,而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今非昔比,意气风发!
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两人最近连日奔波,其实身体都已经很疲惫,到了时间就该休息,更别说有中年大夫的嘱托,让仲聆应该多多休息。
只是临到与仲聆分别时,班青根本舍不得让仲聆回到房间里,这样他就看不见他了,但班青更舍不得让仲聆不能好好休息。
他站在仲聆的门口,别提有多纠结了。
仲聆和他相处时间久了,多少能猜到一些他的心思,不由得有些好笑:“早点睡,这样你明天就能早点见到我了。”
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立刻就能把班青送回房间。
班青眼睛亮亮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说了声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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