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好一会儿,陆思齐才柔声问道:“依然,你一个人在干什么?”
“画画,我想把这美景画下来。”柳然仰起头指着前方道,“你看,我要先用颤笔勾勒出水流的大势,再细画瀑布水流的形状,强调其复杂变化,留有飞白,然后用淡墨渲染瀑流,覆盖水流的飞白笔触,再用淡花青渲染瀑流,覆盖部分水流的留白,营造水雾迷蒙之美……”
说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柳依然顿时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起来。
这样巧笑嫣然、顾盼生姿的依然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陆思齐眼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似乎有丝丝缕缕的银线从浓墨中流淌出来,幻化成一张缠绵的网,温温柔柔的要把眼前的人儿缠绕。
“不过可惜,我没带画具来,只能做个简单地素描,等回去再细画了。”柳依然眼波流转,叹息着做了总结。
陆思齐拥着柳依然,脸轻轻蹭着她的脸,宠溺地说:“你可以用手机先把它拍下来啊,小傻瓜!”
“啊,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柳依然欣喜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找到相机,举起来拍照。
刚拍完,手机就被陆思齐抢了过去,也不知他怎么按了几下,再举起来时,镜头中就出现了他们两个,脸贴着脸,快乐的笑着。
“咔!”笑脸定格,相片被拍了下来,陆思齐把它设成了她手机的屏幕背景。
“以后天天都要看我,要想我,知道吗?”陆思齐霸道地说。
看着陆思齐偶尔露出的这份幼稚,柳依然觉得好笑,她笑着问:“你什么时候走?”
“八月初走,准备到北京去看奥运会。”想着要分开许久,陆思齐不舍地说,“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北京看奥运吧!”
“那怎么行?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的。”柳依然嗔道,“放心,我在家会乖乖的。”
“依然,我舍不得离开你!”陆思齐把头埋在柳依然的脖颈里来回蹭着。
他这是在撒娇吗?柳依然忍不住想笑,她反手抱住陆思齐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噢,对了,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打到猎物了吗?”柳依然忽然想起似的问道。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出手!”陆思齐傲娇地指了指丢在一旁的鸟道,“野斑鸠。”
他牵着柳依然的手站了起来,说:“走,我们去把它处理一下。”
陆思齐把斑鸠拿到潭边,褪毛开膛洗干净,指挥着柳依然去摘了一片干净树叶把它包着拿回来。
然后他找了个有坑的地方,用几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灶,又吩咐道:“依然,你去把刚刚眼镜捡柴火时采的蘑菇拿去洗一洗。”
等柳依然洗好蘑菇回来,陆思齐已经把一个小锅坐在了灶上,火烧得正旺。
柳依然惊讶地说:“没想到你还会在野外生火做菜啊!”
“这有什么?以前在部队时野营拉练,连老鼠都烧来吃过!”陆思齐炫耀地说。
柳依然听了嫌弃地说道:“吔,好恶心!”
“哈哈,不会,很好吃的!”陆思齐大笑着说道。
这时锅里煮着斑鸠的汤开了,陆思齐示意柳依然把洗好的蘑菇放了进去,然后撤出一些柴火,用小火慢慢煨。
“不加调料吗?”柳依然歪着头问。
“快起锅时在调味。”陆思齐解释道。
“好吃吗?”
“你没听说过‘天上斑鸠,地上泥鳅’吗?斑鸠味道十分鲜美,还能益气补虚,明目,有强筋骨的功效。”陆思齐细细地解答着。
柳依然睁着大眼,仰慕地看着陆思齐道:“思齐,你懂得可真多!”
陆思齐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毫不谦虚地说:“那是,以后你会以我为骄傲的!”
“老大!”人未到,大熊几人的声音就先到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兴冲冲地奔了回来。
“老大,你快看!我打的兔子!”大熊嚷嚷道。
“不对,是我打的!”猴子得意地纠正道。
“可它还是带伤跑了,最后是我把它抓住的。”大熊不服气地说。
“行了!行了!”陆思齐制止了他们的吵闹,对眼镜道,“这两只野山鸡是你打的?”
眼镜笑着点点头,平时沉静的人此时也抑制不住兴奋的表情。
“好,谁打的野味谁来煮!”陆思齐下了命令。
“好嘞!”三个人欢快地答应着,立刻开始行动。
大熊把兔子给剥了皮,开膛洗干净。那边猴子也在陆思齐的帮助下搭起了烧烤的架子,并在架子下生起了火。
大熊给兔子身上划了几刀,抹上盐腌制了一会儿,在涂上蜂蜜和烧烤酱,就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那边眼镜准备做叫花鸡。
只见他把两只野鸡直接拧断脖子。褪毛洗净后,从后面开了个口,掏出内脏,洗净肚子,往里塞了些蘑菇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草。用潭边生长的粽叶一层一层细细地裹住捆好。然后往上糊泥巴,再埋进了火堆底下的坑里。
柳依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觉得有趣极了。
她看着眼镜给鸡糊泥巴,不禁问道:“你做这一切怎么这么熟练?”
眼镜笑着说:“你也知道,我从小生活在大山里,家里穷,吃不饱。有时候就会和小伙伴们下套捉竹鸡,用荷叶包着埋到烧着的竹叶堆下煨着。那个香啊!”眼镜微笑着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那有我们的烤兔香吗?”大熊在一旁嚷嚷着,手中的烤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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