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靓丽,在这样雾蒙蒙的八十年代宛如一阵清风,吹得人的理智七零八落。
徐明朗停了车,啧了一身开门翻身下车,这路上向来不平坦,有短兵相接的血腥,同样也有包裹着美人皮的温柔刀。
美人计他刚出来跑的时候吃过亏,后来也入过各种套,什么老人、孩子、残疾人,利用人的同情心坑人总能事半功倍。徐明朗虽然也知道这大多是套路,可他还是想也不想下车了。
下车走到那个白裙女人身边,徐明朗蹲下身,不正经地笑,“嘿,朋友,你躺在这挡道了。”
白裙女人喘着粗气,从泥里抬起头,指甲扣进干燥粗粝的石砾中,似乎感觉不到疼,望向徐明朗的眼里有勾人探索的迷蒙和深渊的痛苦悔恨。
徐明朗一怔,心头竟然有丝丝感同身受的疼,可以他毒辣的眼神来看,这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质地和款式,都不像是内陆地区普通人家该有的穿着。
无论怎样,这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谜一般的第一印象。
“救我。”
女人脏兮兮的脸突出了一双明亮的眼,一把抓住徐明朗的腿,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徐明朗一愣没有第一时间甩开,就听到地上的女人说,“你送我去京城,到了那里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女人的话说得强硬,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丝自卑的怯弱。
这是上辈子她和那个男人私奔之后,任人磨挫了十多年后留下的后遗症。好在她重生了,死在那个腊月寒冬的夜晚,之前甜言蜜语骗她私奔的男人早就嫌弃她一身的公主病和日益衰老的容颜,她为了养活这个家,三班倒以至于最后三十多岁就香消玉殒。
如今她重生了,重生到她刚刚和人坐上了私奔的火车跑到千里之外的h省,她一个女人,身无长物又长得貌美,在这样的年代里孤身一人上路简直就是丢了快肥肉进狼窝,她拼尽全力才逃到了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必须找一个人,一个能安全无虞带她回京城的人,只要回到京城她相信以她家的能力,会好好替她答谢护送她回来的人。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低进尘埃里最后抓住的一根救命绳索,她愿意相信他同时也只能相信他。
徐明朗笑了,这个女人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矛盾体,身穿这价格不菲的裙子却一身狼狈,明明是十分强硬骄纵的话却被她说出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还真是让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
他出生农村,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他不甘心一辈子生在那里死在那里,背上行囊出去闯荡。这么多年来,他心中一直坚持着不混出点名堂便不回家的念头,玩命地向上钻。要说以他现在的地位,h省的运输大户,周围想和他处朋友的海了去了,可偏偏他一个都看不上眼。
他喜欢的,是城里娇宠大的小姑娘,那样精致的人儿他愿意捧在手心里宠。
可作妖的是他没看上一个和眼缘的,而眼前这个女人,十分凑巧地勾起了他心底一丝丝的涟漪。
伸出手递了过去,那双手纹理分明不好看带着厚茧,可在阳光之下竟然十分耀眼。
言蹊靠在慕炎怀里捂着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徐明朗会在下面耗那么久,可他们只是搭顺风车的没有说话的权利。
。”
慕炎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时刻忍着将怀里的人甩出去的冲动,而怀里的人还十分不怕死地搞事。
言蹊看到慕炎施舍般地瞥了她一眼,来劲了道:“你说我们怎么去京城?”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言蹊皱了皱鼻子,弱弱地指出一个残酷的现实,“我们没有买火车票的钱。”
慕炎语塞,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需要为钱烦恼的时候,一时间倒也没有想到他们到了c省之后,没有了顺风车,那他们该怎么去京城。
话刚说完,就将徐明朗扶着那位白裙姑娘上了车,而原本就狭小的驾驶室再加上一个人更显得拥挤,言蹊几乎是贴在慕炎身上给那位新上来的娇客让座。
他们是搭顺风车的,对于徐明朗这个车队领头人做出的决定按理来说是没有置喙的权利,可当言蹊听到白裙姑娘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了。
“我叫江心蕊。”
慕炎低头看了眼有些不对劲的言蹊,不知道她到底在纠结个什么。
徐明朗砸吧砸吧人姑娘的名字,还真别说,他就觉得这个名字带着一股浓浓的城里味,听起来就觉得格外的优美。
言蹊赖在慕炎身上,之前是她故意黏上去,现在是她不得不被挤到他身上,虽然便宜最后还是了她,可她还是有些抑郁。悄悄扫了眼身旁的女人,实在不解为什么江心蕊会出现在这里。
言蹊不知道,江心蕊的出现会给她带来一段怎样水(g)生(lue)火热(shen)的路途。
夜里要赶路,言蹊和江心蕊倒没什么,只是苦了那些开夜车的司机,索性徐明朗决定就地休息一会,养精蓄锐还要熬一晚上。
徐明朗从后车拿了他们几个人的晚餐跨进车里,将手里的干粮递给江心蕊,得到了一声软软的道谢声,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将手里剩下的递给了言蹊。
言蹊接过徐明朗手里的干粮,嘴角扬起笑,小心地将大饼掰了一小半给自己,留了一半给慕炎,剩下的又递给了徐明朗。
徐明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言蹊的小短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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