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她规矩得体的样子让我差点没忍住笑。我们是在小会议室里面试的,桌子把我俩隔开,我身边还有个抱着记事本的助理。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茶杯,转过头来跟助理小声说:“去帮我倒杯热点的,我今天胃有些不太舒服。”她点点头起身拿着茶杯走了。门在助理身后被关上的那刻,小沐对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似乎一切于她而言只是游戏。
我故意装作不高兴:“上回请你来我这儿帮忙你不来,现在对外招聘你反倒来了。”
她头一歪:“我就是在帮你忙啊!”
“煞有介事,大费周章。你这不是给我添乱么,招聘不也要花人力花功夫的?”
“你不想我在你身边?”
她这么直截了当地一问,倒让我有些尴尬:“是呀。”
“可你又不愿旁人起疑?”
“……是。”
“既然如此,那戏就要做足了呀,你要是硬塞我进来,人还以为我跟你什么关系,现在正正经经地招聘,将来就是见了你老婆,也有个说法不是?”
我给她说得心里又是痒又是疼。
我给小沐安排的是助理一职。从前因为不想让韩晓多心,另外也希望员工心里舒坦,所以我有一票“助理”,不论男女。所谓助理,其实就是文员,平时处理处理各种文书、行政杂物,后来我们公司还开了网店,也有几个分拨过去操持。活儿是一样的活儿,但名片上印个“经理助理”,多少叫人提气。我给小沐安排的座位离我不远不近,正是我当时心情的写照:远了不舍,近了不敢。
我不敢,小沐可敢。
来我这儿实习之后,她白天来上半天班,不耽误论文,晚上继续去会所干挣钱的买卖。她的到来让我心安了许多,在生意上居然更加投入,还在逆势中取得了小小的成功。小沐填补了我生命中某处的空洞,之前那个空洞里有韩晓,也有莫思薇,但总之都是往事、是追忆。而现在,小沐青春活力,娇媚窈窕,每一寸肌肤都跟她开阔的性格一样充满弹性。她不是理想,而是现实,是当下,是此刻,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她解了我的渴。让我可以更加坦然地忽视在床上和情感上都逐渐漠然疏远的韩晓。连韩晓现在在忙些什么我都不太关心,她也懒得相告。之前那个文职工作她大概去了吧,也可能又换了一茬地儿。后来看她歇了一阵,继而张罗着要跟黄纯纯合伙做些买卖。现在她做什么我都支持,至少不会反对。因为我在小沐这边得到了满足,别的就无所谓了。
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不能免俗,人到中年,婚姻摇动,我在外头如此沉溺于一个年轻的ròu_tǐ和灵魂。公司里年轻女下属也来来往往有过十几个,我从没动过那方面的念头。可小沐却突然把我拿住了——没错,不是我拿住她,而是她拿住了我才对。我在会所里点她,那是公事,她酒照喝,我钱照给,彼此两清,反而没有趣味。但在办公室里,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急中生智、小心翼翼,大概才是世间最好的□□。我拥有整个公司,却热衷于这样的游戏——用最正当的理由,避开所有的耳目,在无法言说的权力欲的驱使下,把她悄悄叫到身边,降下百叶窗,命令她乖乖地被我“揉捏揉捏”。
我知道,这种暧昧不会维持太久,过火只是个时间问题。
果然就有一次傍晚,刚好我要出去应酬客人,而小沐因事耽搁了一步很晚还没离开公司。之前碰到这种需要到那个会所的应酬,我一般都让她早下班,好在会所若无其事地等我“点”她。不过那次的应酬是临时的,来不及了,于是我突然心念一动,干脆就跟她说:“今天你就以助理的身份陪我去。”虽然在会所她也是不饰浓妆的,但这天就尤其地清汤寡水。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一动,晚风一拂,她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简直有些伤感:就好像这种春风沉醉的时光在我身上从未存在。
到了地方后,她从我的车上下来,在会所姐妹们的眼睛里走了进去。那一刻我才清醒地意识到,在别人的眼里,我已经“包”了小沐,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那晚上我不知怎么喝得尽兴,从前客商们跟姑娘喝酒,我总找借口少喝。一拨客商有一拨客商的习惯,这一拨人对于在旁陪酒的姑娘们,不论来路一贯叫妹妹。他们自己觥筹交错不尽兴,非撺掇我跟自己带来的“妹妹”喝,小沐今天的身份是助理,本来是不合适的。她摆出倨然的姿态来,像是有意跟客人作对。我不生她的气,她今晚不是高级“小姐”,而是收入微薄但身份体面的公司白领。
可她越是倨然,就越激发我征服的yù_wàng。从前我把她从会所里叫出来,还没有过这样刺激的感觉。于是借着酒劲,在客户的怂恿下,我拉了她的胳膊一把——我下手很重,手指尖几乎从她的□□边缘刮过,她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这时候我已经将一杯酒递到了她面前,她不得已接了,我自己也取了一杯。客户们高声起哄——我们选的那个包厢非常私密,连伺候的服务生都请了出去——客户们说:“交杯!交杯!交杯!”我把手伸过小沐的臂弯,再绕回来将酒置于唇边。我对她笑了笑,一饮而尽。
小沐的脸居然红了。
交杯酒喝完,并不表示事情就完了。客人可没这么容易打发,尤其那天桌上谈的是个近年少见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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