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觉得王慕翎污染了一眼泉水。
这时候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春寒料峭,王慕翎身上湿透,就有些冷得发抖。她耐住性子,凝神看了那位公子一眼,不作声。
那公子看无人搭话,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王慕翎朝苏顾然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尾随上那公子。
走到石碑林,王慕翎悄声对苏顾然道:“你待会选块大石碑,打晕他。”
苏顾然无视。
王慕翎又道:“我是一片好意要让你感受一下这泉水的妙处,你不但不受,还害我全身湿透,我一路走回去,少不得受风寒,更重一点就要了命。你说你是不是犯了杀戒?”
“现在两个选择,现在你去打晕他,这人我认识,平时无恶不作。你打晕他,我去剥了他的外衣穿上。第二个选择,你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我穿。”
苏顾然不擅言辞,无法辩解,被她说得好像真是自己的错,他天生风华无双,就是不爱美也被人家的赞美之词薰出几分自爱之心,怎么肯不要形象的穿着里衣走在大街上?
王慕翎又蛊惑:“又不是害人性命,我只不过扒了他的外衣,教育他以后待人要和气。无妨的。”
于是苏顾然作下了他这辈子第一件恶事。在一块大石碑后面赶上去打晕了那位公子。并且站在外面看风。让王慕翎扒了对方的衣服换上。
王慕翎快手快脚的把那人扒得只剩一条底裤,自己全部换上,身上的湿衣就丢在一边。
一看自己身上是男装了,就把对方的明珠簪也给抽了下来,把自己的头发也给挽成男式的。玉石腰带和玉佩当然一起扣在了自己腰上。顺便边人家的扇子也拿了来,张开持在胸前,掩示女扮男装的缺陷,再小它也是胸啊~
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和苏顾然一道离开。
苏顾然过去的二十多年,极为单纯,没有社会经验。王慕翎也只有一张嘴皮。两人根本没有去猜想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不是要赶紧跑路。
还在大街上转了一大圈,找到小吃街,吃了个不亦乐乎。王慕翎极喜欢和苏顾然一起买东西,在国都,别人知道他是苏顾然,胆子大的都围上来了。在这里,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光看着他的美色不敢行动,但都会给与方便,一买东西都买一送一。
临回了客栈,王慕翎摸着肚皮说:“真好吃,我们再住一晚,明天专奔小吃街去,吃饱了打包一些食物,再赶路吧。”
苏顾然点点头也同意了。
但到了晚上,整个客栈就被官兵明火执杖的包围了。
小二把官兵引到了王慕翎他们的房间,砰的一声踢开了门。
王慕翎从地上坐起,揉揉眼睛,望着苏顾然道:“怎么回事?”
苏顾然耳力好,早就听到响声穿戴整齐了,也是一脸奇怪。
这时官兵中走上来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上前来凶神恶煞的喝道:“大胆刁民,竟敢袭击小郡王,来人!给我拿下。”
一群小兵冲上前来。苏顾然不想伤了官兵,居然只是闪躲。
王慕翎气得直咬牙:“打飞他们!打飞他们!”
苏顾然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我们不认识什么小郡王。你们快退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那小头领也是个有眼色的,看苏顾然身法就知道对方是高人,气质风华都不能是贼人。
当下迟疑了一下。
小郡王只说有人抢了他的财物,被人扒了衣服这种丢脸的事,是不会说的。
小头领犹豫了一阵,一抬眼,就看到王慕翎挂在一边的那袭宝蓝袍子,外面挂的那串玉石腰带称作二十孔明月桥,月夜将它铺平,能映出二十四个月亮来,是价值连城的珍品,路州城每个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是小郡王之物。
当下再不怀疑,一指那腰带:“还敢狡辩,贼赃在此!!!拿下!”
苏顾然一看,愣了神,有些心虚,心想东西他们也没有变卖,原物归还,不如就被捕了去,再好好解释一番才是正理。
王慕翎知道要遭怏了,指望靠苏顾然的武功脱困,没想到他却像个榆木脑袋一样束手就擒。气得差点没晕过去,知道敌我悬殊太大,省得挣出一身伤来,只好也束手就擒了。
两人被一队官兵押入了大牢,那小郡王性急,不等第二天升堂,大晚上的听说人逮住了,就匆匆带了人跑到大牢里来提审。
他冲到牢里,在关押王慕翎他们的房前站定。狱卒忙给他摆了把椅子。
他得意洋洋的坐下,隔着木栏杆盯着王慕翎:“贱妇,你可知罪?”
王慕翎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倒是苏顾然,平日不说话,今天开口解释了:“并非有意劫财,只是这位姑娘湿了身,需换身衣服,现已原物奉还,还望小郡王海涵。”
那小郡王一听,气得笑了:“呸,我的腰带和发簪玉佩,甚至扇子也被顺手给牵去了,这还不叫劫财?就是要换身衣服,凭什么换小王的衣服?!”
王慕翎闷笑,实在没想到苏顾然这样会讲冷笑话。
努力憋住了笑:“小郡王,其实我们是旧识,昔日在孔府也曾见过面,只是小郡王贵人事多,不记得了。这次我还真不是为了劫财,只是为借身衣服,也是看郡王是旧人,这才壮了胆子。至于那些饰物,我怕郡王躺在地上,别人顺手牵羊走了,这才帮你收起,打算明天就找了你奉还的。”
她见对方被称作小郡王,必是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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