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堂堂天下一剑竟也会被你这妖女迷惑,这两人都住一间房了可见关系非浅,要不说苍山一战五大派死伤如此惨重,金问夜仅仅只是废了你的武功,原来是藏有私心……”
见他滔滔不绝全然没有打住的意向,杜月心属实不能再忍,豪迈一吼:“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去下茅房。”只觉腹中似有千万匹,即将挣脱缰绳欲狂奔的野马,这一旦脱缰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妖女,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张狂,今日我们就替武林铲除你这妖女。”矮个男子鄙弃道。
这些江湖人一个个的,说着什么仁义道德,却尽是些伪君子,该是侠肝义胆却个个唯利是图,这若大的江湖又有几个是真正担得起大侠之称的。
杜月心也是怒急攻心,死都要死了,她才不要死的如此憋屈,怎么也要将这口气出了再死。
她深吸口气,极力忍下腹痛,直起因腹痛躬着地背,沉着脸,浩气凛然道:“难道这就是所谓正派的行事作风,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地女子,还口口声声称其是为名除害。你们为的是哪里的民?除的又是哪里的害?我一个武功尽废之人能去害谁?不被你们害就已是万幸。说我是妖女、魔头,你们是正派,是大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锄强扶弱,弃恶扬善,行江湖义气称之为正派。再看看你们,你们可有做到这些,你们只是些打着正派名号的江湖草莽罢了,根本算不得正派。你们可曾想过,如果杀了我真能让你们声名鹊起的话,那为何放出消息之人要将消息平白告知你们,他有何好处,他明知我就在此处,又为何自己不亲自动手,再说如今我是废人一个根本没什么好顾及的,这些问题你们可有好好想过?”对这些不明事理之人的不满在此刻尽数暴发出来,衍化成慷慨激昂的演说。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随即,矮个男人喝道:“妖女休想用言语挑唆我们。”他虽如此说,但心中不免怀疑起来。
杜月心见他们有所动摇,再接再厉道:“现在我只是一介普通人,杀我易如反掌,你们就算杀了我,到头来也不会落下什么好名声。说白了你们杀我和杀老弱妇汝有何区别,我虽有恶名在身但以你俩欺压妇孺。你们有见哪个名门大派来追杀我,来找我的不是和我有私仇就是些江湖莽夫,他们根本没想过,现在杀我只会有损名声,扬的也是臭名。单从这点你们就不能和金问夜相比,他没有杀我只是废我武功,江湖人皆说他宅心仁厚有大侠风范,如今他帮我也是在行正派仁义。你们一口一个正派,但是正派不是自己喊出来的,而是要有所担当,为何你们愿意自居正派白道,必是因为它代表的是正义是善,但只有行地正才能站地直,做事做人皆要光明磊落,待人处事必要宽宏大量,才能旦的起正派侠士之称。你们真该好好学学人家金问夜,担起正派该有的职责与担当,行正派之事,莫做有损正派声誉之事,不然你们只会给正派抹黑。”她暗自佩服自己,就连她自己都要被说服了,更何况是他们两个初出茅庐的。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随后两人互使了个眼色,由高个男子发话,他郑重其事道:“妖女今日就先饶你一命,倘若日后你再做恶,到时就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说完两人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杜月心此时恨不得也像他们一样一跃就到茅房,但她没有那样的身手,所以她只能迈开腿尽量有多快跑多快,飞奔向茅房。
待她冲进茅房后,从黑夜中慢慢走出一人……
虞振远轻哼一声,没想到那两人竟被她说动就此罢手,看来这次必须要他亲自动手才行了。他面露杀意,移步向茅房走去。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人并非她杀你又为何执意要她偿命。”低沉的男音近距离地扬起。
虞振远惊愕回头,见一袭白衣的金问夜不知何时竟已在他身后,他瞪目,以他在江湖上的资历也算是老人了,见过的高手不计其数,但连他都察觉不到气息的却并无几人。传言金问夜年少时便以名满天下,其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没想到竟高到如此地步。
他惊叹之余忙摆出防备之态,面色一沉,提醒道:“金问夜,老夫并不想与你交手,但你若非要插手此事,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金问夜叹息,规劝道:“虞庄主又何必如此执着,人死不能复生。冤冤相报知时了。”
虞振远轻哼一声,他又明白什么,他膝下只有一子,本是期望犬子能成大气继承山庄,可是如今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怎叫他释怀,不报此仇他定不罢休。
“今日算她命大,不过她的好运很快就要走到头了。”虞振远阴狠道,语毕,提气劈去一掌。
金问夜见劝解已是无用,便也不再多说,他未有躲闪而是生生接下那一掌。
“呃……”虞振远被金问夜的内力打退数步,他万没料到他使出全身内力击出地一掌,竟没伤金问夜半分,反倒是他……看来今日只能就此做罢。
此时茅房那边似有响动,虞振远咬牙道:“江湖上想杀她的人不止老夫一人,你又能护她到何时。”
“此事就不劳虞庄主费心了。”金问夜淡笑道。
虞振远低哼一声,不甘心道:“老夫定还会再来。”说罢使出轻功飞上屋顶,消失于夜色。
杜月心从茅房出来已是虚弱无力,整个人倚靠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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