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回到堂屋,发现师父还在悠然的喝茶,她上前夺过他的杯子,“师父,师娘腿断啦,疼晕过去了,如果错过了时机,到时候真的坐轮椅了!”
靠,还真是当皇叔的人,这都能沉住气,燕七撅着嘴,“我也不管了!”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可她还是不放心,偷偷的掀开帘子,嗨,师父不见了。
她悄悄地绕出房间,趴着窗户外边,掀开窗帘儿,只见师娘疼的嘴里大叫,一条腿正伸在师父身上。
“脚这里崴了,这里……”凌素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假装生气,“上面,再往上,哎呀,你真是笨死了,再往上。”
赵拓沉着一张脸,耐着性子,又把手往上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再往上一点,哎,对了,”凌素指挥着,突然捂住了他的大掌,“赵拓,你个假正经,你摸了我的小妹妹!”
“噗!”燕七忙捂住嘴,这师母一点就透,还会自由发挥,赵拓脸黑的像锅底,刚想转身,她却长腿一勾,他头恍惚了一下,整个身体就倾了上去。
“赵拓,你看了我,我还怎么嫁人?”很快,床前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
燕七一颗心,落回了肚子,她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坐的溪边的石桌旁,双手托腮,那只狐狸站在她旁边。
唉!本想和他断个彻底,可如今肚里却有了包子,算起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怪不得觉得腰粗了,她头脑有些混乱,既然以后形同陌路,还不如把肚里的孩子……
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定,自己跑到师父的药房,配了一副堕胎药,熬好之后,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喝掉。
父亲的角色一般都是等孩子生下来,他才明白父爱,可母亲从孩子还是一个胚芽的时候,母爱就已经存在了。
燕七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最后还是把那碗药倒掉了。
翌日,阳光特别好,万丈霞光照着那带桃林,以及地上招展的野花上,红的白的,蔚然成海。
师娘满面春风得拖着一条废腿,冲着燕七眨眼睛,笑眯眯地趴在她耳边说,“小七,你还真是御夫高手,你昨晚的那副药还真灵,他真的是兽性大发呀!”
燕七笑了,那还不是因为师父,对师娘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以他的功夫,怎么可能驾驭不了那种媚药。
这时赵拓从房间里出来,凌厉的视线落的燕七身上,燕七立马收敛笑容低下头。
“到我书房来!”赵拓面沉如水的说了这句话,转身离开。
燕七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师娘,凌素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去厨房做饭了!”
真不仗义,燕七谨慎的进了书房,绞着手指站在书桌前面,等着师父劈头盖脸的骂她,半天也没听到回音。
心里正在嘀咕,这师父肯定是在想怎么惩罚她。
“小七!”
“啊!”燕七一个激灵。
“你的功力基本恢复,为师想让你下山一趟!”赵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燕七好奇地问,难道是怕自己打扰她和师娘度蜜月。
赵拓淡淡的蹙了一下眉,提起旁边的朱笔,在一张洁白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大字,吹干,叠好,把它装入信封,推到燕七面前。
“昨晚,你……”赵拓还有些别扭,实在说不出你师娘这话,顿了一下,“凌素说,当今九王爷赵滂,被人冤枉下狱,为师想派你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并把这封信带给当今圣上赵湛!”
燕七惊的头懵了一下,心底有些沉重,他怎么可能会被下狱,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他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赵拓淡淡地说,“你可能已经猜到我的身份,赵滂是我的侄子,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娘,为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去送死,你打探清楚,回来禀告为师!”
燕七噤了声,立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一样。
师父对她有救命之恩,无论他让自己做什么都应该去,燕七沉默许久。
“小七,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赵拓问,燕七为何坠涯,她没说,他也没问。
“没有。”燕七最后咬牙,“是,师父。”决定了,只是出去看看,能不能救出他,都不会再和他见面。
翌日,师娘帮她收拾好行囊,有些不舍的牵着她的手,“小七啊,一定要小心肚里的孩子,还有一定要回来看师娘!”
燕七向师父鞠了个躬,又拥抱了一下师娘,才转身离去。
凌素擦了擦眼睛,不停的向她招手,直到看不见,转身推了一把赵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让小七去救你老相好的儿子,哼!”
赵拓眉头动了一下,背着手,“你不是说,不在乎我心里有别人吗?”
凌素把嘴撅到天上,“那是以前,现在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不然我不依!”
赵拓脸上没什么表情,这女人何尝不是表里不一,婚前婚后也是两种样子。
他站着不动,凌素不停地用拳头打他。
皇宫大内的地下牢房,赵亦尘像一具毫无知觉的雕像一般,任由赵湛怎么问,他都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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