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的近乎绝情,“你不要说了,关于他的事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着她就转身开始整理她刚采回来的药材。
赵渊无奈发笑,“你不收,我回去不好交代!”
燕七重重吸了一口气,转身回来,抓起桌子上的信,赵渊一喜,却看到她把那封信“嗤嗤”撕成碎片,之后放在他手里。
赵渊有些懵了,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信,只听燕七说:“好了!”
赵渊拍了一下额头,“我明天就要去安定城,慰劳一下将士就要回京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
“有!”燕七咬了咬唇:“回去告诉他,我跟他恩断义绝,关于他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赵渊从她眼里看不到一丝波澜,看来九哥真的把她伤透了,他摇了摇头,慢慢的出了燕七的房间。
他走后,燕七无力的坐在凳子上,苦涩从心底涌上喉咙,充斥的眼睛发涩,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用手抹了一下,又如何能擦的完。
三个月了,一听到他的消息,她还是心乱,他还是能轻易的左右她的情绪,不管她承不承认。
第二天,赵渊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安定城,只停留了一天就连夜赶回了京城,半个月后,就到了晋州城。
在大燕,这个时候已经是冬季了天异常的冷,旺财在烤着火,而赵亦尘半躺在软榻上,慢慢的喝着酒,他穿的并不多,白色的衣衫包裹着他颀长的身躯,并将他的气场收敛的很好,这时只听到曾闲来报,“爷,十四爷回来了!”
赵亦尘心里一阵惊喜,忙坐了起来:“在哪儿?”
一句话刚说完,只见十四穿着黑色的绒氅,fēng_liú倜傥的迈了进来。
旺财高兴的扑了上去,“十四叔,你可回来了,我每天都到门口望好几遍呢,我的礼物七姨可收了?”
赵渊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收了,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
“真的啊!”旺财高兴的跳了起来。
“护身符,是你七姨专门为你求的。”赵渊说着递给他,这是他临走时燕七给他的。
旺财接过来,跑到赵亦尘身边高兴的说,“爹,你看,帮我带上!”
赵亦尘拿在手里捏了捏,是个荷包,上面有个小小的福字,他帮旺财系在腰上,轻声说:“出去玩吧!”
说完他坐了下来,慢慢的喝着酒,其实内心却焦急的要死,可赵渊也漫不经心的坐下来,像是不准备说什么一样。
赵亦尘有些沉不住气了,扫了他一眼,赵渊依然淡淡的,坐了片刻说:“九哥,我就回府了。”
赵亦尘拧眉说:“信可收了?”
赵渊有些不忍心,可还是从怀里掏出那堆碎片,把手伸了过去。
赵亦尘心里像被尖锐的东西猛然撞击一样,那股子酸涩的味道,瞬间蔓延全身,心被狠狠的揉碎。
赵渊把碎片放在桌子上,担忧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没有只言片语要和我说的吗?”赵亦尘还不死心,这种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可真到了眼前,心还是会痛。
赵渊有些不忍,本不想说,可最后还是说出来口,“她说以后关于你的消息,她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赵亦尘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毫无血色,慢慢坐下来,动了一下唇,半天没有了声音。
“九哥你既然放不下,当初为何那样做?”赵渊嘲讽的说:“你以为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十四你又怎么知道?”赵亦尘正色,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就是现在他的心结,并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对她的思念掩盖了其他情感,才让他忍不住让赵渊去看看她。
“那又是为什么?”赵渊不住摇头,以前他也以为,九哥不是认真的,如今看来他从来都没这么认真。
赵亦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的问,“她可胖了”
“你要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她!”赵渊不忍心说他。
赵亦尘心尖最柔软处,像是被利器刺了一样,“我要说我不敢,你信吗?我居然也会怕,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怕!”
他笑的比哭还让人动容,不见她还有一丝希望,怕见了她,真的会万劫不复。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她无论是什么态度,都是应该的,恨又恨不起,爱又有顾忌。
“爹,七姨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旺财一直都没离开,只是躲在门口。
赵亦尘仰头,闭上眼睛,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任由旺财晃着他的胳膊。
“九哥,你若不去,就不要去了!”赵渊说。
赵亦尘听他话中有话,忙问:“为何?”
赵渊拨弄了一下炉中的火,“因为军中的那些兄弟,都有心撮合她和白长卿,两人也十分般配!”
赵亦尘眉峰紧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直到赵渊离开,他像石化了一般。
“爹,我们去找七姨吧!”
赵亦尘动了一下眉头,“她不会见我!”
燕七从知道赵渊走后,就心不在焉,她十分讨厌现在的状态,这日一个人骑着马,出了营帐,思绪有些混乱,漫无目的独行,夕阳西下,西边的天一片火红,连路边的树叶都变得红光闪闪,路边的小溪被晚霞照耀的金光闪闪,真应了那句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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