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秦越目送老秦总坐下,笑着看向秦畅,“没听爸说饿了?抓紧时间吧。”
“你怕他干什么?”秦夫人着急了,一把推开发愣的秦畅扬声说:“那行,你既然这么想弄清楚,我们就把孙先生请上来好好聊聊!”
秦越连话都懒得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昨晚高价买画的中年人没多会儿就被找了来,这样的场面让他手足无措十分尴尬,尤其是面对秦越的时候。
“不是要讲故事?来,拿个话筒给孙先生,这样大家就都听得清楚了。”秦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可是薛倩兮却觉得这样的秦越很可靠,因为他一定有自己的底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打别人的脸。
“没关系孙先生,之前您的话都可以讲给大家听,不要担心,要是秦越他敢不认您还有我们为您主持公道。”秦夫人努力装出一副贤良温柔的模样安慰他。
“我……”孙先生又偷偷瞥了一眼秦越。
“讲啊,我们等着吃饭。”秦越也催促。
“昨天买画的时候我已经大概讲过,年轻时我曾遇到一位优雅鲜活的女性,对她一见钟情,在那个写生的小村里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也创作出了那副让我如今千方百计都要买回去的画作,只不过当时的我却并不知道那个让我痴迷的女人已经结了婚,更不知那短短的一段交往竟让她怀上了我……我的孩子,”孙先生说完目光闪烁地又看了眼秦越,“算起来,那孩子今年正好二十九……”
薛倩兮看到老秦总握着茶杯柄的手指用力的有些发白,不由也攥紧自己的手。
“哦,我今年就二十九,还真是巧,”秦越笑笑,“还有更巧的,我妈在怀我那年曾经出去旅行过一段时间,走之前还跟爸您吵了架,所以连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对吧?”
老秦总轻轻点头。
秦越贴心的把这段故事补全,让如今的“事实”看起来更加架构丰满,有因有果。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秦夫人得意的笑,秦畅却心里不安起来,秦越的反应完全不是被揭穿后强装出的镇定,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当回事,难道他的计划在哪里出现了纰漏?
正思索着,却见秦越招了招手,助理小朱也端了一堆资料上来,就放在秦越手边的桌子上。
“我多句嘴问一下孙先生,您所说和我母亲相遇的小村是在h省吗?”秦越也不急着把那些让不少人探着头想搞清楚是什么的资料展示给众人看,而是问起了故事里的细节。
“不是,”孙先生摇头,“是x省p市d县的一个小村子。”他说的十分具体,就差报出门牌号码了。
“大概几月?”
“六七月的时候吧。”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问答,秦畅心里稍稍放松了点,秦越竟然还想诈那个姓孙的,还好他之前听徐太太说过秦越她妈出去散心的地方,还查到了火车票的记录,要不然还真被秦越给吓住了。
“那我就放心了,”秦越点点头取过被放到桌上的资料说,“我猜,您大概是认错了人,我母亲在五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国,直到九月中旬才回国。”
“这……这不可能!”秦畅脱口而出,待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父亲投来冷冽的一瞥,整个后背都沁出毛绒绒的薄汗,嗫嚅道,“我的意思是……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也不是谁说去了哪就去了哪的。”
“这倒是。”老秦总松开攥着的茶杯,垂眼抿了口茶水,脸色似乎没有刚刚那般难看了。
“善秋……”孙先生刚说了两个字就感觉有东西“砰”的碎在他脚下,有碎粒甩在了他的裤脚上,打得小腿发痛,一抬眼就对上老秦总阴冷的目光。
“不好意思,手滑。”老秦总接过侍者送来的新茶,漫不经心地说。
孙先生脸上被灼热的灯光照得出了油,乍一看还以为是大汗淋漓,他咽了口口水说:“她……曾经把到这里的火车票留给我做纪念。”说着,他从衣袋中取出一张保存完好的火车票,上面赫然印着秦越母亲何善秋的名字。
“那你的回礼还挺大方的,直接送了个孩子。”秦夫人兴奋起来,逮住机会狠狠嘲讽起来,连茜红的指甲都映出了片片艳丽的光晕。
不少人发出了些暧昧的笑声,但转瞬又觉得不妥,所以笑声戛然而止,显得诡异又突兀。
“这人证物证不都已经齐了,秦越?你还要闹成什么样子才肯收场?我们也没说要怎么样,即便不是我们秦家的孩子,不也好吃好喝养了你快三十年,你一定要在长辈寿宴当天搞得这么难堪吗?”那阵骤停的笑声激怒了秦夫人,她急不可耐地想要看秦越出丑。
“你们秦家?”秦越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拿起手边的资料说:“准备的蛮充分的,不过可惜的是……孙先生,你没有发现他们给你的那张火车票根本没有检票吗?因为我母亲根本就没有去过你说的那个地方,那张火车票……是他们从我母亲的收藏夹里偷出来的。”
秦越口中的“他们”让人们不觉把审视的眼光投向了秦畅母子。
“你胡说!”秦夫人不相信。
“我胡说?”秦越抽出一叠明信片:“现在我倒是要感谢母亲的敏感多思不善表达了,虽然离开家时她和爸吵了架,但她依然深爱他,所以从到达d国的第一天起,她每天会在所在城市买一张明信片盖上邮戳却不寄出,画上她此时希望和爸在这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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