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丁婵挽着一位眉眼间跟秦越有些相像的年轻男子走进来,此时正和四周熟识的宾客应酬,秦夫人走在前面,亲密的宛如一家人。
收回目光,秦越无所谓地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细长的手指扣在水晶酒杯的颈子上轻晃了两下看着薛倩兮说:“不是有你。”
这副贵公子的派头换个小姑娘看怕是要芳心暗许,只是到了薛倩兮这那就是滚水泼海里,连点热乎气都留不下就散了。
她时刻牢记:这是工作。
“我还得赶通告啊,不见得每次都能过来‘出差’。”薛倩兮不碰酒,端了杯果汁小口抿着。
“那就推了,按市价三倍补给你,违约金公司出。”秦越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薛倩兮无奈,半天才憋出句话:“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对,人傻钱多。”秦越轻笑,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吞掉,喝得又急又猛。
这是心情不好?薛倩兮觉得秦越实在是太不坦荡,明明就很介意丁婵去当了别人的女伴,嘴上还不肯直说,俩人这么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秦越陆续和过来打招呼的人攀谈,薛倩兮凹着造型微笑。
远处的丁婵早看到了他们,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围着这一隅打转,但始终不肯靠近。
八点刚过,宾客齐聚一堂,作为这次晚宴的主人,徐先生不免要稍微说两句,而坐在台下的徐太太始终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讲话的徐先生,薛倩兮不由的感慨,这对夫妻的感情还真是好。
“十分感谢大家能赏光参加今天的晚宴,陵光建立到现在也有三十余年,承蒙各位帮忙,也还算看得过去,众位都知道,我很爱我的太太,也心疼她早些年陪我吃的苦,所以q.r的事,我不会插手,完全尊重她的决定,我今天就是来打下手的,哈哈哈。”徐先生说完,底下立刻充满善意的笑声,徐太太更是笑得极温柔。
徐先生笑着走到台边朝徐太太做了个请的动作,伸手将妻子扶上来。
“你们别听老徐的,”徐太太接过话筒说,“q.r不止是我的心血,更是我已故好姐妹善秋的心血,众位所熟知的丛林奥秘系列,沙漠之舟系列都是出自她的手稿,只是……老天心疼她太累了,不愿让她再在人间受苦,早早就带走了她,”说到这,徐太太眼眶发红,几度哽咽,好在徐先生紧紧握着她的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这次的‘抉择’系列是善秋耗费心力最大的一组珠宝,我很看重,也希望能和真正懂得它意义的人合作。”
台上灯光收拢,工作人员推着一个被遮住的展台走到徐太太身后。
“这是‘抉择’全套首饰中的首件成品,从心吊坠。”徐太太揭下遮挡着展柜的绒布,璀璨的珠宝顷刻间攫取了在座所有人的呼吸。
碎钻缠绕而下,逐渐露出了其中黑钻与红宝拼接出的内芯,一半光明耀眼,一半深沉刺目,好似凿磨了一半的雕像,极富视觉冲击力,大胆将人性的纯善于阴暗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出来,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看到这样的作品,薛倩兮不由思索,徐太太口中那位“善秋”,应该是位优雅而散发着艺术气息的美人吧。
“好看吗?”秦越打断了薛倩兮的沉思,脸上似乎少了些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薛倩兮点头。
秦越勾着嘴角抿了口酒,指着展台的方向说:“这么美丽的珠宝,可它的设计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设计出的它你知道吗?肝癌晚期,丈夫带着小三和小三的儿子回家认祖归宗,唯一的亲生儿子远在国外毫不知情,直到她离世,她丈夫才直接通知儿子回来参加追悼会,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薛倩兮听得目瞪口呆,但也听明白了,秦越,八成就是那个“儿子”,而从心吊坠的设计者善秋,就是秦越的亲妈,老秦总的原配。
豪门恩怨还真是狗血而令人扼腕啊。
“既然这是您母亲的设计,那徐太太可以直接交给你做啊?”薛倩兮捋清了关系后反而不太明白了。
秦越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是一支酒入喉,他说:“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
“……”薛倩兮哑口无言,暗骂自己一向谨慎小心的,怎么今天就忘了,也许是秦越一直都没什么架子,让她有些麻痹,下次一定注意。
“但是我喜欢聪明人。”秦越又一句话将薛倩兮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丁婵要是像你这么聪明,就不会拿q.r珠宝的事给我添堵。”秦越还顺带评价了一下丁婵的行为。
薛倩兮正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端着酒杯过来的徐太太适时为她解了围,她坐到两人身旁道:“你们小年轻就是这样,意热情浓就总躲在角落里,不想被打扰,但安姨有些事必须来聊聊,你们可别觉得我这老太太没眼色。”
“怎么会,”薛倩兮慌忙想解释,“我们不是……”还没说完就被徐太太按住说:“不要有顾虑,我知道你是公众人物,你放心,这儿没人会乱说。”
完了,看来是解释不清了,薛倩兮求助地看着秦越,后者却没什么要解释的yù_wàng,只是缓缓放下酒杯问徐太太:“安姨还是不肯交给我做吗?”
徐太太直了直身子笑着说:“你是你,秦氏是秦氏,秦氏不只有你,还有秦伟彦,秦畅和他妈,而你,就只有你。”
“我一个人就够了。”秦越根本没把徐太太说的那些人放在眼里,早十年,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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