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花儿受了伤要好好休息。”
吴婶住了嘴,抚着额头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这次她嘀咕声很小,只见嘴唇上下翻动。
王草看着吴婶吃了瘪,捂着小嘴偷笑。
李平安客客气气道了一声,“吴婶慢走。”
“咦,吴婶,你在吃啥东西?看你嘴巴在动来动去。”李平安在吴婶身后忽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吴婶脚下趔趄,险摔一跤,“吃啥东西?有啥东西吃?”吴婶边叽里咕噜边往外走。
待她走远了,屋里的三个小孩放声大笑,“哈哈哈……”
王草还拍着小手唱:“黄鼠狼撞了门走了……”
王善娘也翘着胡须咧着鼠嘴笑,没看出来平时认真得不得了的李平安也会有捉弄人的时候。
王花儿眉眼弯弯,“谢谢安安哥哥。”
李平安抓抓头,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有啥好谢的。”
李奶奶挎着菜篮子进来,瞅着屋里的李平安喊了一声,“安安,刚才你吴婶子来了,做啥来了?”
“说来看看花儿妹妹,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听了李平安的话,李奶奶放下篮子走了进来,仔细把刚才吴婶子的话问了一遍。李奶奶听了面色不太好,坐在床边拉着王花儿的手道:“好在,你有主意没有答应。天上那有白掉馅饼的事,那家人男娃多,那是在找闺女?是在找童养媳。怕娃子多了长大娶不到媳妇,先早早地弄一个童养媳回家养着。”
李奶奶叹了一口气,“童养媳可不是好当的,挨打受骂挨饿样样少不了。在旧社会,都不拿童养媳当人看,倘若男的在外面有了出息另娶妻子,家里的童养媳不算妻子,连个妾都不算,只能当丫鬟。”
“听吴婶子的话就知道她不是好人。”李平安小脸上隐隐有些恼怒,“听她那话,估计是那家人许诺她一些钱财了,她才会这么卖力的哄骗花儿妹妹。”
“我不会让姐姐去当童养媳的,以后我长大了,我会养姐姐孝敬姐姐。”王草挺了挺小胸脯。
“乖,草儿乖。”李奶奶摩挲了一会王草的小脸,又再三叮嘱王花儿不要轻易答应给别人家当闺女。
王花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王善娘在一旁听他们说完话,吱吱地叫了几声,又拉着李平安的裤腿到止痒草旁。
“耗儿,你还知道提醒人呢。”
李平安边捣着草边道:“你这么聪明,我们不能老是耗儿耗儿的叫,给你取个名吧。”
“花儿草儿,我们给耗儿取个名吧。”李平安冲屋内喊了一嗓子。
“好咯。”王草拍着小手出来了,蹲在地上看了王善娘半天,“你浑身黑不溜秋的,要不我叫你小黑吧?”
小黑?当她是条狗?她是老鼠,是方圆百里的鼠公主,怎么能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呢?王善娘使劲地用爪子拍了拍地,鼠眼还斜着李平安,看吧,你搞出来的事情,你得解决。反正她不叫小黑!
不想李平安装着没看见,跟着点头应称,“好,好,叫小黑好。”
他不仅赞好,还冲着王善娘连叫了几声小黑。
王善娘气得扭转身子,拿屁股对着他们。
“小黑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呢。”王草嘟着小嘴道。
“她这是表示喜欢呢,你看她的尾巴在摇的可欢畅了。”李平安小眼神中一丝捉狭闪过。
王善娘立马收起尾巴,耷拉在地上。
“小黑的尾巴不摇了呢,她不高兴了?”王草小手指着王善娘的尾巴道。
“这是她高兴累了要休息了。”
王善娘实在听不下去李平安的胡说八道,直接冲进屋里,对着王花儿吱吱地叫,让她改名。可惜遗憾的是王花儿跟她没默契,听不懂她的吱吱声。
此刻,王善娘拍着爪了暗道王草这个小娃儿,咋忘了教她说人话的事了,害得她在关键的时候用不上人话。
王善娘自己也忘了她发出的声音从来是吱吱声,可不是人类的语言。
最后在李平安的使坏下,王善娘还是得了个小黑的名,气得王善娘当晚留在李家吃饭,坚决不替李家省粮食。
转眼十来天过去了,王花儿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好,一些疤已经脱落了。王花儿早就不好意思在李家白吃白喝,还是李奶奶按住她,告诉她和王草的身体都得养养。虽说李家也吃不上什么精细粮,但李奶奶会做饭,换着花样做饭,今天高粱玉米饭明儿红薯糙米饭,每天做得都不一样。而且李家不克扣他们姐弟俩的吃食,这十来天下来,姐弟俩都长胖了,王草的小脸上总算有点三岁小孩该有的婴儿肥。
与之相同的是王花儿坐立难安,深觉吃了李家太多的粮食又无以为报,只好每天拉着王草尽可能的做些家务活。
王花儿的再三坚持下,李奶奶也允他俩回王家。队上已有了风言风语,说李家准备收养王花儿姐弟俩,都有人问到李抗日面前,当然也有人问到王老太婆面前。近来王家颇为安静,一向吵闹不停的王老太婆也如锯了嘴的葫芦没个声响。连有人问到她面前王花儿姐弟俩是不是要给李家收养,她也没有吭声,哼叽两下走了。
离开李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王草有些恹耷耷的。
晚上王花儿摸着弟弟的有些肉的小脸,“草儿,姐姐也很喜欢李奶奶,李叔叔,李婶婶,还有安安哥哥。可是我们究竟是姓王的,我们总要回去的。而且我们吃了李奶奶家好多粮食,李奶奶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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