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余圭说完又猛然想起那个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翼遥!
在想起适才余圭所说的夜盲如何难缠,仿佛猜到了什么,心立刻沉了下去打成一团结,隐隐不安起来。
梦魇撇了眼云霁,笑道:“我想你小子也猜到了,叫千叶的小崽子到底是意属夜盲还是勾结翼遥,他在宁月城搞出那么大一摊子事,被谁救走暂且不提。总之南疆的天,太小!”
太小!小到只要有夜盲和翼遥,这祸端早晚会延向北陵。
云霁微微直起身板,舒展了眉眼,一脸不经意的笑意:“不是更好,令人不舒心的东西,哪怕只是呼吸着,总是膈应人,还省的我跋涉去南疆把他们揪出来。”
梦魇微微一笑,那双丹凤眼眯的与蔽日的月光一般阴凉,盯着云霁恍惚细思起来。
现在年轻人不比从前,他们野心太盛,不甘安于一隅。风雨欲摇即将来袭,北陵早晚会成为战场。
这场雄心烈火会被谁先将点燃,又会被谁浇灭,这着实有趣。
余圭道:“梦老为何笃定他们必定会北进?”
梦魇停下手中的折扇,侧眼扫了眼沉着的云霁,又正回脸伸出手指插到酒杯之中,沾了些酒,又弹了出去。
那酒珠在半空凝成一团粒子又瞬时化成张牙舞爪的样状,直直射向墙壁,射出了个规则不成的小洞。
梦魇幽幽笑道:“小余圭,笨脑瓜,别忘了,抛去别的不谈,夜梵山可是藏了件南疆的宝贝哟~。”
梦魇说完只看身旁云霁与余圭的反应,见余圭猛然紧促起来。在一看云霁,他一副自信,居然在冷笑。又说道:“老东西原本就是南疆圣兽,它不死不灭,连老子都觉得,能得到它是不是一件很有面子又拉风的事,啧啧~有时候我是着实羡慕云霁这小子的横运。”
余圭终于明了,脑夹连连发汗愣在那里,只望向云霁,看云霁脸色缓解不少,在也不沉着,倒是一副傲感,自己也舒心下来。又想起什么,慌忙伸出手心,化出一副画卷,缓缓摊在桌上,说道:“当日那些元老告知我那些话之时,还把此画交于了我。”
梦魇满心好奇,抻着脖子向前看去:“春宫图么?”
余圭眉眼一沉,眼角余光扫了眼梦魇,把那画全部展开,低声道:“是夜盲的画像。”
众人还没看向那画,屋中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梦魇用扇子捂住自己口鼻,唯一漏在外面的凤眼弯成了月梢,一言不发,只耸肩嘻嘻笑着,打量着云霁,只等看好戏。
云霁脸色呈了些许凝重,扫着桌上摊开的那画像,看了几眼,又面无表情,问道:“他们为何无故给你这画?”
余圭道:“当时我只说打听些夜盲的事,私探了许久也未见到面,那些元老便把这画像交于我了。”
云霁道:“当时他们神情如何?”
余圭仔细回忆起来,半响才道:“眼里有些为难,又有些期望,最终欲言又止。”
云霁放松了表情,冷笑一刻又哼了一声。
那些南疆元老无故救他出虚无空间是为何?这疑问盘旋许久此刻终于得到释然。
梦魇眼里一道精光,扫向桌面夜盲的画像。
那画像里,梨树繁枝交错侧垂半地,梨花皎白空映照水。那半倚在梨枝旁的男子,不过是与云霁一般的年纪,白袍轻墨发盈,玉质金相,实乃逸群之姿,翩翩男生女相。
虽梨花是生气之物,但水墨着笔,整幅画卷皆是满布阴鸷之气,与这流光四溢的白洁簇花比映,那画中男子却自有一股阴郁的fēng_liú体态,却又活像一个文质彬彬且又柔弱的读书人,是如何联想的到这是个让人连提提名讳便汗毛耸立只让人魔皆退避三舍的南疆魔君。
梦魇扫量完夜盲的画像又朝云霁嘻嘻道:“看来破虚无空间将你搭救出来是想让你降服翼遥,又寄望你制衡于夜盲。不管是为了他们自个儿还是整个南疆魔族,这些小毛元老心里倒是有些小九九。”
云霁猛然灌下最后一口酒,缓缓起身就要迈开步子,一边向屋口走去一边扯嘴不屑道:“我管他们说些什么,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若爬到我的头上不过顺手抽筋剥骨的事罢了。”双手拉开了门又抛了句:“有事上玉绵山找我。”说完便迈着长步出了门,连个影子也寻不到。
余圭只得朝着空空荡荡的门外愣愣的回了声“是”。
梦魇又嚷着余圭笑起来,问道:“小余圭,你觉得那翼遥功力如何?”
“南疆魔君一脉,加之吸食过功力,自然是不差。”
梦魇笑道:“血脉确实顶重,但你也是我北陵魔族显贵之后,与你比之又如何?”
余圭直道:“我倒是想与他交交手。”
梦魇手持折扇在余圭胸前轻拍一下,又滋滋笑道:“那你觉得翼遥与夜盲比,如何?”
“夜盲已是南疆的魔君,强弱悬殊,自是一目了然。”
余圭说完望向梦魇的双眼,见他眼缝里露出的笑意满布深意格外逼人。
梦魇笑嘻嘻的再次提示道:“你猜猜刚才云霁那小子心中是怎么想的?”
余圭细细回忆想起来,接道:“估计是觉得猜不透夜盲的心思,相比翼遥,他更加难缠。”
梦魇道:“我在问你,翼遥在夜盲手中连连败退,他又为何还能活到今日?”
余圭的脑顶像被豁了一个口子,等心神静下来又幽幽接道:“我知道梦老是觉得翼遥根本不似传闻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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