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陈则言身上背着父亲未偿还的债务,母亲天价的医药费,为了生存,他还会拼、会抢,可当一切尘埃落定,他反倒没了努力地目标,只剩下满心的迷茫。
前段日子和纪祁的负面新闻让他接连掉了三个大代言,其中就有一个谈了数月的高端汽车代言,陈励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不得不东奔西走的四处联系,尽量做好陈则言的面子,把新闻带来的影响降到最小。她不明白,陈则言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看不懂,娱乐圈不是你会演戏就可以活的下去的,他是可塑之才,但这个世上并不是非他不可。地球没了谁都会转,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新人踩在他的肩膀上爬过去,这是个名利场,太多的人前赴后继。
“你跟我说实话。”陈励有点心累,“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那了。”
“没有。”依旧淡淡的回答。
“陈则言!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不是!韩术片里的这个角色是不是你给她拿的?”对面传来摔书的声音,陈励难得发了这么大通火,敲的桌面生生作响,“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管闲事了?”
“我只是帮朋友一个忙,你太敏感了。”
“朋友?她跟你是朋友吗?”陈励的声音骤然拔高,“你当初帮宋词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还不是被她耍的团团转。”
“励姐!够了!”陈则言冷下脸,周身气压极低,“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她做什么。”
“我这是再提心你,别人家小姑娘在你这流两滴泪,你就又晕了头。”陈励放缓语气,好声的劝道,“这个圈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要是想借着你上位……”
“她没说过。”陈则言没等她说完就开口打断,她一个字也没求过他,点了根烟,他顺手把打火机扔到茶几上,“是我,从心底就想拉她一把。”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那晚玻璃酒屋叶可贻安慰他的方法太笨拙,从云端跌倒泥土中,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愤慨和绝望,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脉,没有天份,早晚会被淘汰出局。
烟雾缭绕,烟灰被轻轻地敲在烟缸里,抖散而下,佟夏立在旁边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眼观鼻鼻观心。
又过了许久,他才听陈励的叹气声从里面传来,“行,我知道了,剩下的都交给我,你好好演戏吧。”
“嗯。”
“别嗯,你千万给我演好了,等拿到奖咱们万事都好商好量,不然,你就这么拍下去,什么时候得了有分量的奖项,公司什么时候再给你放假去旅游。”
电话被挂断,陈励看着眼面前的一堆策划书和剧本头疼的叹了口气,这才拨通助理的电话,“小米,你给我找一下叶可贻经纪人的号码,待会发我手机里。”
打,不打,打,不打……叶可贻揪着手机壳,熊华萌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你好歹定一下你们的关系,我再想办法给你公关啊。”
关系,她和陈则言的关系大概就是她倒追,然后一直没追上吧。
叶可贻正想入非非,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陈则言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还没等大脑反应,手指就先思维一步滑开了接听,“喂。”
“是我。”
然后就是谜一般的沉默。
叶可贻内心不停的纠结,许久后才弱弱的开口,“是不是很麻烦?”
“有点。”
所以,昨晚就应该放她去吃小龙虾才对,叶可贻盯着脚尖,手指拨着衣服上的扣子,“要不就对外说是误会?咱俩其实在对戏。”
他俩都不在一个剧组,对哪门子的戏,“你信吗?”
当然不信,可事实的确是什么也没发生啊,就这么被扣上了个共度春宵的帽子,叶可贻心底真是又不甘心又冤枉。
“这事交给励姐她们吧,你发愁也没用。”
“哦。”
又是一阵沉默,陈则言的声音响起,“那我挂了。”
“等等!”叶可贻听他要挂电话,连忙开口叫住,可把人叫住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磕巴道,“就这些吗?”
他就不问问她怎么想吗?会不会很慌张,有没有被骂。
“对了,还有件事。”陈则言拿着电话踱到窗户旁,他住在长嘉酒店的最顶层,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垂眼就能看到澎湖的风光,他轻敲着玻璃,哒哒声传入手机,叶可贻觉得仿佛每一声都敲在了她的心上,他故意卖关子,想都能想到此时此刻叶可贻的模样。
“你说啊。”好听的女声带着点点的期待与羞怯。
陈则言心情莫明的有些好,他眯着眼,尽量压住语气中的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语气,“你昨天定下的角色换人了。”
这跟想象的也太不一样了!叶可贻张着嘴,因为这冲击性的事实有些难以接受,连声音有点结巴,“就因为我跟你传了绯闻?”
所以,她是既没占到陈则言的便宜,又丢了新工作?
对面的人没吭声,更加坐实了叶可贻的想法,好不容易才砸到头上的馅饼,她还没来得及啃一口,就掉地上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他终于开口问了,而叶可贻的心情也的确不好了。
“嗯。”所以,她需要安慰。
“没事。”陈则言出声,转身靠在窗框上,单手撑着身子,嘴角微微上翘,“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
叶可贻想过很多次,她为什么会喜欢陈则言,他脾气不好,嘴巴又毒,还一点都不体贴。
“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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