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这些租户有没有点公德心,年纪都这么大了鬼哭狼嚎什么啊!万一我儿子……”
“你儿子考不上大学也要怪我吗?你天天打麻将闹的家里跟赌场似的我说什么了?”叶可贻终于在大婶喋喋不休的抱怨中找到了突破口,哭的更欢实,“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不能哭了么?年纪大就活该热恋贴冷屁股么?年纪大就不能任性事事委屈自己么?你以为我想当租户啊,我当年也是住别墅花园的人,我也是被爸妈捧在手心里的,你让我一回又能怎么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翁玥扎着朝天辫,穿着睡衣就奔了下来,一把拎起哭的梨花带雨怒斥苍天不公的叶可贻,边道歉边拖着她往家里走。
房门被砰的关上,翁玥转身叉腰,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叶可贻,头发乱了,妆也花了,连鞋都掉了一只,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翁玥索性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怒道,“是不是周秋然那王八蛋欺负你了。”
全然忘了几个小时前,还在电话里一口一个,小周哥。
“陈则言来了。”叶可贻抱着翁玥的胳膊,眼泪鼻涕齐飞。
“然后呢?”他来道歉?来哄人?这也不像啊。
“他亲了我。”
“接着呢?”这走向不太对啊,翁玥伸手从沙发上勾了一团面巾纸给叶可贻擦眼泪。
“接着,他就走了。”
“……”
叶可贻哭的更凶了,手机铃声不是时候的响起,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手中的陌生号码,“喂?”
“可可?”对面是个女人的的声音,有点温柔,还有点耳熟,叶可贻大脑早就死机,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是谁,对方似乎也听出了她在哭,有点不安道,“我是则言的妈妈,可可怎么了?是不是则言欺负你了?”
“阿姨好。”叶可贻对着空气低头鞠了个躬,心里更委屈了,心里却还记得他妈心脏不好,也没乱说话,只憋的脸通红,“没,刚拍了一场哭戏,这会还没缓过来。”
“那就好,阿姨还以为则言又惹你生气了。”对方似乎松了口气,又照顾起了叶可贻的情绪,“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万一你爸妈看见该多心疼啊。”
“嗯。”叶可贻抱着手机疯狂地点头,吸吸鼻子,声音还有些堵,“阿姨打电话找我有事么?”
“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怎么没和则言一块回家。”
“我有戏要拍,导演死活不让走。”陈妈妈似乎不知道她和陈则言之间闹成了这副模样,叶可贻张张嘴,不知怎么就撒了谎,至于回家,陈则言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刚刚则言才来过,走了没多久。”
“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工作重要。”陈妈表示理解。
“对不起。”叶可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等我拍完这部戏,就和则言一块去看您。”
“行,等你来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可可想吃什么?”电话对面的人声音听上去很开心
“酒酿肉丸。”
“好。”对面答道,许久沉默后,才继续,“则言性子不好,你多包容包容他,他要是做错事,你就骂他两句,别真的怪他。”
“我知道的,他已经很好了。”
“可可,阿姨先在这谢谢你。”
电话被挂断。
叶可贻抱着手机把脸埋在膝盖中,肩膀哭的一抖一抖。
凌晨三点,宽阔的大马路上少有车辆通行,佟夏在后视镜里看了眼瘫靠在椅背上的陈则言,满身的酒气,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颓废不堪,“要换身衣服么?”
“手术是几点?”
“明早九点。”佟夏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能努力把份内的事情做好。
“先回家,总不能这个样子去医院。”
“我要不再给叶可贻打个电话?”说好的去找人,结果却一个人寞落的回来,佟夏不知道陈则言和叶可贻之间发生了什么。
摇摇头,陈则言又阖上了双眼,他已经好多天都没休息了,“她说得对,她那么好,凭什么非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
“好好开车。”
这一夜,多少人无心入眠,叶可贻把手机里的短信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开心的难过的,都那么真实,直到早上太阳升起,才昏昏沉沉的含着泪睡去。
这个时候,叶可贻还什么都不知道,周身都被失恋的阴影包围着。叶可贻想,如果上天可以重来一次,那晚她一定不会推开陈则言,也一定不会说那些伤了自己,也伤了他的话。
下午四点,熊华萌出现在了翁玥家的小区,他砸的门砰砰作响。
“怎么了。”翁玥还在叼着饼干赶稿。
“可可呢?”
“屋里……”
翁玥话音还未落,熊华萌就快她一步冲进了叶可贻的房间,“你们怎么关机了?”
“我怕编辑催稿就没开。”翁玥忙跟了进来。
叶可贻哭了整整一夜,这会眼睛肿的像个核桃,她看了眼黑屏的手机,估计是没电了。
“陈则言那边出事了,你快点穿衣服跟我走。”熊华萌飞快的打开叶可贻的衣柜,找了几件暗色的衣服直接丢到她床上。
叶可贻脑子一懵,忽然想到,昨夜他来找她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她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那么浓烈的酒气,她眼睛瞪成铜铃,死死地抓住了熊华萌的胳膊,鸡皮疙瘩爬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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