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界,这才安心离去,寻找画上所标示的地点。
太子被报门口守卫被人击晕时,心中震惊尚未消除,待赶到才知道,令他烦恼的罪魁祸首早已经跑了。
她究竟是谁?汐泷?袁若水?还是袁若溪……
没有人再来回答他的问题,该死的死了,该走的走了,到现在,他已经不清楚自己遇见的究竟是几个人了。
“全城搜捕,但凡是与太子妃相像的人,都给我找来。”
第94章缘故之缘起缘灭
太子吩咐完这一切,心里有些不济,打发下人都离开,一个人去了芳栖苑,那是太子妃曾经住的院落,虽日日有人打理,却也难免一片荒凉。
推开门,房内的摆设简单雅致,就像是袁若溪本人一样,似乎永远无欲无求,随遇而安。
太子拂过梳妆台上的玉簪,这似乎是他当年求娶袁家女时叫人做的,玉簪尾端刻了‘若水’两个字。
当时的他也只是做个样子,没有上心,如今想来,这个簪子她竟是从未戴过。
指尖用力摩挲着刻痕,如今倒真是一个好大的难题,既然死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逃走。
太子对着镜子看这之中扭曲的不成人形的样子,他一直想过平常百姓的生活,有个贤惠的妻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他也拥有过,却为了那份未知的皇帝的疑心,将她亲手葬送,她该是恨他的。
太子将玉簪放下正要离去,忽然看到桌上的绣布下露出黄色的一角。
太子将绣布揭开,是被撕成两半的一封信,将信拼凑好,信上的内容也一一呈现。
“太子亲启,妾本袁家庶女,袁若溪,阴差阳错嫁入太子府,为了不连累袁家,这一过便是两年,如今,袁家倾覆,殿下在朝寸步难行,妾身愿以死成全,袁若溪亲笔。”
太子将这封信紧紧攥在手中,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一个女人,说愿意为了他去死,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画面仿佛回到了那一晚,袁若溪手中捏着信正要去书房,无意中听到了太子与人的谈话。
“今夜就动手,袁家已经死了,她也不需要活着。”
“殿下深明大义,明其轻重,实乃我等大幸。”
……
袁若溪捏紧手中的信,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进去,慢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信撕成两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睁着眼在床上躺了许久,她曾经羡慕过她的姐姐,有天下无双的容颜,有爹爹的宠爱,有太子的青睐,直到她代替了她的姐姐。
太子要拉拢袁家,取得袁家的支持,所以才要娶袁若水,袁家不看好太子,太子又岂会不知道,袁家的覆灭中太子也加了一把火,袁家的所有都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她知道,她也会是。
自看到太子的第一面她就倾了心,他的一举一动,如沐春风,尽管后来知道那些是做戏,也还是忍不住会幻想有一天太子能看到她。
她愿意为了太子去死,可真正听到他亲口决定,还是不由得心痛,如果……如果她就这样走了,远离京都,从此以后销声匿迹,太子是否会放她离开。
总之是逃不过一死,为什么不试试呢,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她也想看看,究竟在他的心中她占几分重。
她扮作丫环出门,门口的侍卫没有拦下,她以为这是逃过了太子的追捕,太子将她放了出来,谁料沿途的客栈,旅店,甚至是街边的摊子,没有人愿意收她的钱,也没有人卖她东西,留她住宿,这时她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她在太子的心里一文不值,只是个无聊时消遣的玩物,这大概就是她最后一点作用。
一路上又昏又饿,待走到郊外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她饿了三天,脑袋昏昏沉沉,眼睛也快撑不起来了,最后死在了京外的路上,被义庄的人收走了,死前还在想太子没有让人杀她,他只是用了一种更为残忍的方式。
可是她不恨……两年的安稳日子,是她赚了……
汐泷回到长御府中,浑身舒畅,比起太子府,还是这里更令人自在,汐泷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院中闲磕。
江月看着汐泷那张脸可是好奇得紧,连她都想知道汐泷是谁,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少问,少问为好。
“以后就不能出去玩了。”汐泷瘪了瘪嘴,又叹了口气。
“依我看,袁若水就是嫉妒姑娘,香车美人,左拥右抱,所以特意来给姑娘使绊子。”
“我何时左拥右抱了。”汐泷扶了扶鬓角的碎发。“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还在府内?”
“在,阁主将她关起来了,就等着姑娘回来发落。”
袁若水和她长得像必定不是偶然,她们也许是一脉同根,也许只是长得很像的过路人,不管怎样,去确认一下也好。
“去看看。”
江月将汐泷带到府内偏院的一处柴房,门口有两人看守,看到汐泷的样貌变了样还以为是眼花了,不过江月姑娘跟着应当是没什么大碍的。
侍卫将门打开,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差,袁若水靠在柴房的一个角落,抬头向门口望去,她还在希冀,愿长御能念旧情,放她一次。
待看到来人,眼神中才闪过了恐惧、惊慌,可是她没有力气,动也动不了。
“你,你还活着。”袁若水不敢置信望着汐泷那张脸。
汐泷本来已经忘记了,袁若水这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是她这具身体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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