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到汐泷那静止不动,手中空空如也,保持着的姿势,好像明白了什么。
身后传来琉璃撞上岩石破碎的声音。
汐泷听到声音脖子向后一缩,僵硬地转着眼珠,不敢看邢幽的表情。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邢幽被气得脑仁疼,一年零四个月的记忆,就因为汐泷的失手而功亏一篑。
“我……又不是故意的。”汐泷立刻将手背到身后,嘟着嘴说道。
“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了。”邢幽厉声道。
汐泷本来挺愧疚的,可是一听到邢幽这个语气,瞬间火就上来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下个世界我再给你讲一遍嘛。”汐泷不再看邢幽的表情,直接摔门就离开了,也没理会好不容易醒了的桓柳。
“进来吧。”邢幽对门外的桓柳说道。
“桓柳参见阁主。”桓柳抱拳行礼。
“有事?”邢幽抬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桓柳是来请罪的。”
“哦?何罪之有?”
“身为汐泷阁的成员,却生了二心,桓柳不配做汐泷阁的人。”
“你可知道不配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邢幽坐在案前将手中的笔放下,“你从小在玄冥长大,该比我更清楚。”
桓柳知道,在汐泷阁,亦或在玄冥,不配就等于死,可是她的心中只留下了祁序,即便身在玄冥又如何,只要不是他的身边,玄冥和其他便没什么不同。
“我明白,只是……我爱上了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我怕有一天,他会对汐泷阁发难,桓柳难辞……”
“爱究竟是什么?”
还在自责的桓柳听到邢幽的这句疑问,心中升起的愧疚被散的七七八八。
“阁主和夫人那么相爱,怎么会不懂?”
“我和她?相爱?”邢幽轻笑出声,这不过是为了整汐泷才给她做得名头,相爱,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相爱,相爱……
邢幽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
桓柳看到阁主淡雅的笑,总觉得脚底有股凉意袭来,这是有人要倒霉了吗?
“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做得好我就恕你无罪,做不好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玄冥。”邢幽显然心情很好,和刚才截然不同。
“啊?”桓柳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虽说她已经决定不再出玄冥了,可是这突然的命令是怎么回事。
邢幽张开一张白纸,笔尖蘸上墨水。
“你认为两个相爱的人都会发生什么故事?”邢幽兴趣盎然地看着她。
“嗯?”
……
一个月了,距离离开遗迹已经一个月了。
那日,桓柳昏倒前看到祁序异常激动,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事实上,那日祁序激动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找到了能救桓柳的人,那对夫妻。
祁序求汐泷救救桓柳,他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才让那位夫人同意救她,他只记得那位夫人说她伤得很重,要将她带回去,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桓柳。
桓柳离开了,祁玉宗大乱,掌门失踪,整个宗门都在寻找祁奕的踪迹,只有祁序知道,祁奕早就死了,早在三个月前就死了。
宗门中无人主事,他便处理宗门大小事务,连同祁斫一起,将宗门上下打理好,祁斫满心以为这是他的师父给他的考验,他将自己忙得脚不离地,也没等回祁奕,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直到仙器大会要开始的前一日,祁序将他单独叫来,告诉他,他该做掌门了,他才觉得一切都变了,他的师父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祁序以掌门名义召集了门派各长老,告知各位祁斫暂代掌门理事,若一年后,掌门依旧未归,祁斫就是祁玉宗新一任的掌门。
堂下有不服的人,都被祁斫以暴力手段制服了,这些年,宗中大小事务他都参与过,积攒的人脉又岂是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老可比的。
短短一月,祁玉宗表面上维持着以往的和平,内里争斗不断,祁序帮着祁斫处理立威,直到一个月过去,一切才基本恢复正轨。
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去寻找桓柳,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汐泷阁在哪里,仙器大会,邢幽和汐泷均未到场,其余的所有人都带着面具,他怕他的行为会连累桓柳,故而没有向那些人打听。
现在门派安定了,他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他先去了山下村落的那间扇子铺,找了七长老,七长老听到祁序的意图,有些犹豫。
“六子的情况我也不甚清楚,至于你想去汐泷阁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要赌上性命,年轻人,你确定要去?”
“去,能亲眼看到她过得好,死也值得。”
“哼,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要信任她,现在又来……”,七长老叹口气,“罢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见到她,更保证不了你的性命,自求多福吧。”
七长老告诉了他怎样到玄冥,也告诉了他怎样才能进入玄冥,只是没有告诉他那里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告诉他那滴血滴下去他的命就掌控在了别人手中。
祁序几乎是日夜兼程,两天便到了玄冥,一同汐泷初次来到这里的样子。祁序感叹,这样的地方,怕是除了神仙,谁也不能发现。
祁序用剑划破手指,指间的血滴滴在密林前的草地上,面前的密林扭曲变化,一座石桥浮于万丈深渊之上。
桥上一个穿着黄色薄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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