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神驰……轻轻把她鬓角的一缕头发撩起,忽地问道:“是了,朕忘了问你,那个带着避水珠的黄金飞天呢?怎么一直不见你戴着?”
小庄静了一静,便垂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后……就不见了,还有些戒指镯子之类,想必是随水冲没了……”
“原来如此……”刘泰堂一叹,“罢了,身外之物而已,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
小庄道:“谢谢阿泰哥哥。”
刘泰堂笑笑:“谢什么?你啊。”抬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搭:“你好好休息,朕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刘泰堂出了寝殿,略在台阶上站了会儿,仿佛在想什么。
顷刻,他回头看一眼殿内,终于迈步下了台阶,吩咐宝峰:“那个姓温的副将还在京中吗?”
宝峰道:“回陛下,还在。”
刘泰堂道:“传召来见。”
宝峰低头领旨:“是。”
就在皇帝终于起意要召见温风至的时候,温副将正在龙都的“第一楼”上,吹着暖风喝闷酒。
这第一楼是龙都最有名的酒楼,是过往客商、龙都土著等交友会客的好地方,穿城而过的河水从楼下奔流往前,从三楼看出去,可以望见远处的古城墙跟城外画卷般的青山,风景极佳。
温风至喝了口酒,却听得楼下笑语喧哗,听来有几分耳熟,正寻思是何人,却见有几人从楼下走了上来,其中一人正高谈阔论,猛一眼看到窗边儿桌前的温风至,眼中便透出诧异之色。
温风至心中咯噔一声,却不动声色。
那人向着同行的人低低说了句什么,便往温风至这边走来,到了桌前,举手笑道:“这不是温兄吗?一别经年,差点儿都不认得了。”
温风至起身,同样行了个礼:“原来是卓兄,幸会。”
卓兄哈哈笑笑,看了看温风至同桌的两个下属:“这两位是?”
两人见温风至起身,便早也跟着站了起来,此刻便道:“我们是温大人手下。”
卓兄面露惊诧之色,重看向温风至:“温兄,失敬失敬……之前听闻你自请出京……弃笔从戎去了,原来现在已经是高升了么?”
温风至淡淡一笑:“卓兄想必是误会了。”
卓兄道:“之前听闻你去了一个……叫做什么来着的地方……仿佛是官拜副将,如今竟在京内相见,必然是高升了吧?”
温风至道:“此次回京乃是有事而已,温某并未升迁。”
卓兄甚是诧异:“不曾升迁?这是说,温兄还是七品的副将?”
温风至眼神一变,旋即恢复平静:“正是。”
卓兄摇头叹息,一副惋惜之态:“这是怎么说的?我等还以为温兄必然已经青云直上……要知道当初,温兄在我们这群人之中也算是上上之才!可惜可惜……温兄当初若不如此一意孤行,留在京中的话,此刻少说也得是四五品的京官儿。”
温风至只淡淡一笑,不再搭腔。
温风至的一个下属问道:“不知卓大人已经官任几品?必然是极高的了。”
卓兄倨傲一笑,道:“我如今在吏部任职,不才,忝任郎中一位,不过是正五品而已。”
温风至的两个下属此刻都听出此人其实是来炫耀的,隐隐还有挑衅温风至的意思,听他如此说,都觉气闷。
温风至却淡然道:“那温某岂不是要叫卓兄一声大人了?”
卓兄哈哈一笑,暗含自得,抬手在温风至肩头拍了拍,扬眉道:“咱们好歹同窗一场,何必如此见外?温兄来到京中,改日大家伙儿好歹也聚一聚……”
温风至道:“温某不知何时便会离京,请恕我难以从命。”
卓兄皱眉,斜睨他一眼:“温兄可是不给面子啊……”
温风至索性坐了下去,举杯道:“落魄之人而已,本就难跟各位大人相处,卓兄请了。”
卓兄见他不再搭腔,不满地嗤了声,拂袖回到自己桌上,温风至目不斜视,却听得分明,卓兄道:“那位……素来清高自傲……如今……”于是引来各色地嗤笑声响。
两名属下不忿,道:“大人……”
温风至垂眸:“不必理会,吃菜……别浪费了。”
两名属下压着怒火,默默地便跟温风至一块儿用饭。
如此过了一阵儿,隔壁桌上也有了几分酒意,那卓兄便趁兴而起,来到这桌,举杯一晃,道:“温兄,既然你不肯赏脸,那这杯酒,就权当咱们相逢……你不会也不肯喝吧?”
温风至道:“温某已经喝过了,再喝就醉了。”
卓兄皱眉,顺势发作:“姓温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让你喝,你就得喝,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
温风至不言语,两个属下齐齐起身,喝道:“休要对大人无礼!”
卓兄笑道:“无礼?他算什么大人,论起来,老子五品他七品,老子说的话他就得听,他不听这才是无礼,喝!”他抬手,便将酒杯送到温风至唇边。
温风至抬手,挡住他的手,卓兄气恼,顺势往前一泼,酒水便浇在温风至脸上。
两名属下叫道:“欺人太甚!”一人冲过来,便揪住卓兄衣领。
隔壁桌几个一看,都也冲过来救护,奈何都是些书生没什么力气……场面一时吵闹起来。
温风至仍是坐着,抬手在脸颊上擦了擦,沉默片刻,正欲叫两个属下离开,楼下忽地起了一阵喧闹,而后有人快步上了楼来。
温风至眉眼不抬,正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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