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证清白,讨回公道……唔,不,或许应该说是我有办法让你根本开不了口。”
说道最后,冯淑嘉已是声若寒冰,面上肃杀一片。
黄五娘吓得一个哆嗦,再也没有半点犹豫迟疑,爽快地点头成交。
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当然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绣娘能够得罪得起的啊!
更何况,她如今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生死全都身不由己啊!
冯淑嘉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看黄五娘,转头吩咐采露将石进找来。
石进祖上几代经商,人早就锻炼得油滑周全,最会趋利避害,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做最是合适不过了。
采露领命下去,不一会儿便领着石进又复进来了。
见礼之后,冯淑嘉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石进,吩咐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记住,务必要办得干净利索彻底。我们可没有功夫一一和他们打这些口水仗!”
说罢,扫了黄五娘一眼。
石进会意,躬身领命,带着惊惧乖顺如鹌鹑一般的黄五娘下去了。
待人一离开,采露便低声道:“姑娘,方才青竹巷姚府传来消息,今儿一大早的,潘姑娘就赶去了大通码头。”
潘玉儿这段时间都深居简出的,这个时候奔向大通码头,实在是反常。
第二百四十八章礼尚往来
“吩咐小春跟上去,盯紧了!”冯淑嘉心头一动,吩咐道,“尤其是要查清楚潘姑娘是否看过来往运货的船只。”
譬如,偷偷地贩运私盐入京。
大通口岸是由水路入京的必经之处,前世也是汾阳王贩卖私盐入京的重要码头,潘玉儿以重生之身,此时突然前往,由不得她不多想。
如果不是想着大通码头离着京城有小半日的路程,她不方便前往,她都想亲自去查一查了。
采露应诺,正要屈膝退下,又被冯淑嘉喊住。
“等等,大通码头离着京城路程不近,小春只怕今日未必能及时回京……这样吧,你去知会大春一声,让他带上银两,同小春一起去。”冯淑嘉仔细安排道。
水路风波难测,潘玉儿此行若是真的是为了汾阳王贩运私盐之事的话,只怕未必能那么幸运地就碰上船只靠岸。
如果潘玉儿是别有他图,那也未必能会赶在今天城门落锁之前返回。
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事已至此,冯淑嘉到底没有心情再在店里盘桓下去,等采露出去安排好一应琐事,便心焦烦躁地出了铺子,准备回府。
哪成想刚出来,正准备上马车,就隔街瞧见萧稷正从清风茶楼出来,似无意间一瞥,正好望了过来。
目光交汇,冯淑嘉微微一笑,聊作招呼。
萧稷遥遥拱手,回以一笑,也并打算上前攀谈。
目光交汇,旋即又错开,各自行去。
如一朵烛花,砰地绽出一瞬芳华,又沉寂湮灭。
然而冯淑嘉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又改变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萧稷之前给她新店开张送上了这么大一份“厚礼”,那她怎么也要回报一二才是。
下车,转身,站定,冯淑嘉抬步走了过去。
斜对街的萧稷见状,止住脚步,诧异地望了过去。
下一瞬,便又主动迎上。
男女攀谈这种事情,总不好让冯淑嘉一个姑娘家主动不是。
冯淑嘉先一步出发,萧稷却脚程更快,等到两人相遇时,恰恰好在马路中央。
此时已是日光大盛,街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喧嚷鼎沸。
可是冯淑嘉和萧稷却如嘉树玉立,任由往来行人车马穿梭拥挤,岿然不动,安然恬淡。
萧稷拱手施礼,笑得一派温润谦和:“不知冯姑娘有何指教?”
冯淑嘉看着萧稷一副公子如玉、临风洒然的模样,微微一笑,道:“指教不敢当……不过,眼下有个消息,君公子或许会用得着。”
萧稷眉梢一抬,后退一步,侧身做请。
冯淑嘉没有迟疑,抬步朝清风茶楼走去。
一直随侍在侧却摸不着头脑的采露,慌忙抬脚跟了上去。
自家姑娘待这位君公子的不同寻常,由不得她不在意紧张,贴身守护。
萧稷随后跟上,眸色微沉,不明白冯淑嘉这突然的“好意”缘何而来。
一行人到了清风茶楼,自然是寻了萧稷专属的雅座,清幽僻静,正好说话。
前些日子清风茶楼内部简单重新装修,二楼被萧稷改成了雅间,私密性大大增强,现在又是上午,前来喝茶的人不多,正好便宜两人说话。
冯淑嘉抬头看了一眼雅间上的“芰荷”二字,脚步微微一顿。
《离骚》有云:制萕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清风茶楼和芙蓉裳隔街相对,那眼前这雅间的名字,到底是无意,还是巧合?
萧稷见冯淑嘉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微扬:“和芙蓉裳做邻居,在下自然也不敢太过俗气。”
竟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这“芰荷”与芙蓉裳有关了。
冯淑嘉微怔,觉得自从上次新店开业,眼前这人突然送上那么别致的一份“厚礼”起,就变得让她捉摸不定,吃不准他的套路来。
失神不过一瞬,冯淑嘉很快便神色如常地笑赞道:“君公子为人风雅,自然当得起这两个字。”
说罢,便收回目光,抬脚进了雅间。
萧稷轻笑一声,口中谦逊地称着“不敢当”,也随后进了雅间。
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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