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一句都听不清。只是无措地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呢喃:“我、我被人追杀,我感觉到有兵器刺入我的胸膛,好冷,我从来没有那么冷过。我还、我还听到有人、有人在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了他却在笑?”
明楼不知道顾清染到底做了什么样奇怪的梦才会把她吓成这样,他找不到原因也无从解决,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尽力安抚她。
“没事,那都是梦,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你很安全。”
见顾清染仍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完全无法从梦中回神,明楼只好让一旁的明诚先去倒了一杯水,扶着顾清染让她慢慢喝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枪战让顾清染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
“大哥,清染姐没事吧,需要找医生过来吗?”
“应该是被梦魇着了,没事,我在这陪她一会儿,你先去调查清楚原田熊二手里目前到底有我多少的资料,然后再定一班航班,我们是时候应汪芙蕖所邀回国就任了。”
“是。”
原田熊二早已怀疑他的身份,此次汪芙蕖邀请他回国担任上海新政府经济司的首席财经顾问原田熊二也是极力阻止。他这几年的行踪多往返于巴黎香港之间,虽然小心谨慎可难免会有疏漏,如果原田熊二已经拿到能够威胁到他的证据,那这个人,就不得不做掉了。
“明楼……”
思路被这一声轻唤打断,明楼将枕头立起将她靠在上面,用袖子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顾清染低垂眼眸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是一个不好的梦,忘了就好。”
“对了,昨天阿诚说你们也要回上海了,我们一起回去吗?”
“现在还不确定,可能回上海之前我们还要去香港一趟。”
“香港……那里还好,不像国内其他地方那样战乱不停。”
“对,所以大姐才想把明台送到香港读书,希望他能远离上海那样的纷争专心搞学术。”他看着顾清染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打扰,只问了一句还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不是很渴。”想了想顾清染还是没忍住问道:“可是大姐舍得明台自己过去吗?她平时那么疼爱明台,能放心他自己去香港吗?”
“就是因为疼爱明台,所以才将他送到香港去。现在上海的斗争形势越来越严峻,大姐担心明氏企业树大招风,明台会被人伤害会被两党之争波及到。”
顾清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对了,我们下午去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旧书摊吧,这两天就要回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巴黎,临走前把你喜欢的书都带走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巴黎几日游的纪念品,怎么样?”
明楼笑着拿过放在一旁的空杯子,站起身来,道:“好,我们下午去。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和阿诚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喊我们一声。”
“嗯。”
关上房门,明楼将空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就接过明诚手中的资料。
“原田熊二……去香港了啊。”
“是,似乎是去调查你的行踪的。”
“既然这样,那就定明天中午的航班吧,我们要先去香港一趟了。另外……”明楼看向顾清染的房间。“清染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都在这里了。”明诚将最下面的一个文件袋递给明楼。“资料很少,可都是干净的。”
“那就好,我真怕……”明楼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从口袋中摸出一枚打火机将这几页纸点燃,看它快燃尽了才将它扔进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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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街道总是被诗人歌颂,即使是这样的战火年代,她仍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向世人展示着她独特的美丽。
“你这次想带回去什么书?”
“这哪是我想要就能买到的,得碰运气才行。”
“说的也是。”
“对了,这次回国我和阿诚要先去一趟香港然后再转机上海,所以……抱歉,你要自己回上海了。”
顾清染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语气轻淡却像是在低吟小调:“没事没事,你上午不是告诉过我了吗,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我知道你和阿诚有事要忙,你们才是要小心的那一个。”
“你……”
见明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顾清染忙抬手打断,“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见他面色不好,她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好啦好啦,不是说出来淘旧书吗,就别说这些了。前面是不是就到了?我们快点过去吧,你看那儿还那么多人呢,别让别人把你喜欢的抢先买走了。”
明楼被拉着胳膊一路小跑到旧书集市,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顾清染打断:“你在这边先看着,我去那边看看,看到你喜欢的我会叫你的。一个小时后在前面的桥中间见好吗?”
“好,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
顾清染冲明楼摆了摆手就装模作样的凑到书摊前挑书,待到看不见他时才从另一边挤出来。走到较为空旷的地方时,回头看去,几方土地站的全是人,她不禁真心佩服这些知识分子对文化的追求,要看书她宁愿到书店去买也不想来蹭这些所谓的‘古朴的带有历史气息’的书籍。
在四周闲逛了会儿,见实在没什么吸引人的美景,顾清染索性直接悠闲地找了家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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