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湮灭。
她的嗓子很疼,应该是压抑哽咽久了,现在又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喂……”
没想到,就在曲取万念俱灰的那一刻,电话竟然通了,是言风冷到可怕的声音。
“喂,言风,是你吗?”
曲取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机,生怕它下一秒就丢了。
“没有事的话,我要登机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真的冷到可怕。
“言风,不要,不要走……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能……我……不知道……告诉我……真的……”
曲取这边已经语无伦次,她急得开始哽咽,有些供氧不足。
“再见了!”
“南风!”
曲取使出全身力气,喊出来了这个名字,可是,手机那头,已经响起了忙音。
他,还是走了……
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曲取混乱着脑袋,她要不要再厚脸皮一些,回家取过来护照,她可以坐下一个航班。
可以的吧?她以前就是这么死缠烂打的,南风应该会等她的!
即使想得再多,曲取也没有力气支配这个身躯了,她真的好没用!
机场大厅来往行人匆忙,可曲取就像是与外界隔绝了一般,恍惚不清。
瘫在地上的曲取终于引起了保安的注意,连忙跑了过来,刚想扶起她,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抢了先。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
曲取像崩溃了一般,扑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言风!呜呜呜……”
言风一阵心痛。
“我听到了,你最后叫的……”
回应言风的只是连绵不绝的呜咽声。
“别哭了!”
痛她之痛,再一次认输,他也认了。
“你还记得它吗?”
曲取取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物件儿,红肿着眼睛,举在言风的眼前。
“这就是你一直戴着的,最珍贵的东西?”
言风有些受宠若惊。
“我们都是傻子,是不是?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没有认出来。你害怕我不接受毁容的你,也不敢告诉我是不是?”
曲取紧紧攥着言风的衣服,她害怕自己一松手,言风就消失了。声音从刚刚的悲痛,渐渐幽怨,带着哭腔: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去澳洲?你怎么可以挂我电话?你说过……你,你……”
应该是哭得太用力了,脑部供血不足,曲取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曲取?”
言风拖着曲取下坠的身子,心中惊恐万分。
“曲取,你别吓我……”
“来了?”
急诊科外的走廊,曲意和言风并排而立。
曲意:“言风,我真的很想打你一顿。”
“你都知道了?”
曲意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叹了一口气:“是啊,秦书清告诉我的,我那个傻妹妹,还要让你这样折磨多久?”
在这种时候言风也不愿意多解释,说再多也是狡辩。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言风自嘲:“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谢的?”
“谢谢你能回来,”曲意转身,一只大手重重的搭在言风的肩膀,“是你的回归,救活了曲取……”
言风看着曲意眼中的晶莹。
“这七年,曲取过得太苦了……”
——
曲取已经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单人间。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沉睡的脸庞,宁静而美好。
言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已经这样盯了她好久。温柔撩拨着曲取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久久不能离开。
原以为,在这场爱情中,他是个输家,是他一直退让,是他在一直妥协。
言风喉咙有些哽痛,执起曲取的手腕,那道依稀可见的浅白色,显得异常狰狞。
如此白皙纤细的手腕,曾经竟然鲜血密布,该有多疼啊——
曲意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旋。
言风将脑袋埋在关肘间,衣袖慢慢被热意氤氲——
☆、情难自禁
四周的热浪令曲取喘不过来气,虚脱无力的身子再有无力挣扎,泪眼迷蒙中,熊熊烈火中无情的吞噬着她的心脏,她的南风——
“不要,不要……”
曲取从噩梦中惊醒,流泪的力气已经在梦里耗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缓缓从那悲怆中回神。
“言风!”
回答她的是一室静谧,真的走了吗?
曲取抬手覆住双目,渐渐湿润,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以平复心口的酸涩,终究还是走了。
不对!
颤抖着抬手,无名指上夺目的指环,刺的曲取睁不开眼。嘴角渐渐上扬,真好!
她好想言风,好想。
患得患失的心情,已经将曲取折磨的有气无力,她再也不要错过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转身就将手上的针管给拔了,她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言风。
身子的疲累,已经完全影响不到曲取丝毫,穿着松垮的病号服,跑遍了整个楼层,她要找言风!
跑的有些累了,内心的兴奋也在渐渐消磨,曲取双手抱膝的蹲了下来,看着来往开合的电梯,行人进进出出,始终没有言风的影子。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就会沉一分。将眼睛埋在膝间,用力压抑着总是不自觉涌出的泪水。她和言风,好像总是在错过,一直都是……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言风缓缓走近,满眼心疼的蹲下’身子,曲取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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