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子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住邵劲,这个看住的范围很大,包括让邵劲找不到吃的,出不去,也包括让邵劲身上没有他人或者自己留下的伤痕等。
只见那一群人中最健硕的几个一起走到院子口,口里说着软话,手下却不放松,稍微推拒着就将邵方等人推出了院子,而剩下的婢女本来想去扶摔倒在地的邵劲,没想到看上去摔得挺惨的人倒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跑进房间里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这下好了,怀恩伯府的小主人走了,邵劲也自己跑进屋子里了,守着院子的下仆又没有事情可做,重新回到自己刚才呆的角落,坐在石桌旁照旧喝酒吃肉闲侃大山。
而闭合的门板之后,跑进来的邵劲站在门后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听那些人已经再次开始聊天,不可能会跟着进来之后,才抖一抖手,将藏在袖子中的几根榆树枝桠抖到了掌心之中。
这大概三五根的枝桠有长有短,最长的比小臂还长上一些,上面还有分叉与叶片,本身则带着轻微的弧度;而最短的不过巴掌长,但中段有分叉,是“丫”字型的模样。
邵劲拿着这些东西坐到桌子前,将上头的树叶和细小树枝全部都拔掉拗断,又在拿着它们相互对比一下,选中了最小的“丫”字和一根稍短些,但弧度颇为明显的留下,其他则与那些弄下来的树叶放做一堆。
跟着他反身踩上床铺,轻轻跳起的同时伸手往床梁一摸,就摸出自己缠好的八股纳鞋底的线和一块从鞋子上拆下来的鹿皮。
再将鹿皮穿在线中央,线两头分别缠上“丫”字树叉的两端锁紧,用手指扯扯试了一下力道,觉得差不多之后,先将桌上的茶杯拿起三个,分散摆在屋子的东面角落,自己则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石子,退后到屋子里最远的地方,看也不看,抬手就弹!
“嘭嘭嘭!”
一连三声的爆响的同时,邵劲立刻用力踹翻自己身旁的小香几,借着香几上瓷瓶砸碎的声音来掩盖弹弓射中目标的声音,跟着他又蹿到门旁,在门后听着外头的声音,好一会儿,也只听见有人喊了声:
“劲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邵劲当然没有做声。
那人等了一会,又重复问了一回;这一次,不过多久外头就有声音再想起来:
“没啥事,别管了。”
“别管别管,吃东西吧。”
“唉,要说起来,里头的也有点可怜……”
“酒喝多了吧!瞎咧咧什么呢!”
外头再没有声音传进来,邵劲也没有再听下去,只离开门后走到放杯子的地方,蹲下查看。
只见三个白瓷绘彩杯子有两个被击中了正中间,碎成一片片的;还剩下一个只碎掉了左半边,显然是他弹石子的时候失了准头。
邵劲拣起最后一个杯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半天,想着上一辈子这些全是自己玩剩下的把戏,就是闭着眼睛盲打五个六个也当游戏一样……
“算了算了。”他嘀咕说,“上一辈子我还顿顿讲究营养均衡每过一年就要找专业的营养师过来根据身体列菜单呢,哪像现在混得这么惨,空有身手结果吃不饱,骨头脆的估计跟人撞一下就要裂掉……这一家子简直全都是神经病,庶子就不是人啊?你有种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有种好好照顾自己长大的精子啊!……”
说来说去,到底是越想越惆怅,只能恨恨地捏紧手中的自制弹弓,琢磨着那些可能的机会。
结果没琢磨两下,就听“呱”的一声,跟着脑袋上一重。
邵劲不用抬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气得用拿着弹弓的手往脑袋上一挥,骂道:“死青蛙,再往我脑袋上跳早晚把你剥皮拆骨!”
青蛙:“呱!”
挂在西边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到了正中央。
徐善巧在三太太这里都哭了小半刻钟了。
三太太最近只觉得自己做什么什么不顺,前头才险些被自己老爷打了,今天就看见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她哄了许久,也觉得身心俱疲,不由道:“谁给你委屈受了,哪个下人不听话了,你好歹说上两句话……你什么都不说,母亲怎么知道要怎么帮你?”
徐善巧又哭了半晌,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祖母偏心!”
赵氏这两天全部心思都去猜测丈夫的想法了,一时间完全顾不上府中事物,听见这句话就是一愣,问道:“你祖母怎么偏心了?”
徐善巧又是光哭着不说话。
赵氏不得已看向一旁的侄女,希望能从中得到答案。
赵云瑰刚才并不是和徐善巧一起进来的,她本来就坐在赵氏这里陪着赵氏说话,结果徐善巧一进来就扑到赵氏怀中大哭,不止将赵氏弄懵了,也将她要说的那些话全给打断了。
现在听见赵氏的询问,她微微有点尴尬,说得含糊:“大抵是因为五妹妹的事情……”
“徐善然?”赵氏细细的柳眉禁不住就扬了起来,“怎么回事?”
赵云瑰将徐善然协助窦氏管理府中事务的事情大概说了,又说:“除了五妹妹之外,其他姐姐妹妹都没有收到消息……”
赵氏的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抖了好半晌,她才呼出一口气,拍着女儿的肩膀说:“好孩子,这件事……这件事你先别管,管家又累又烦呢,你如果想要试试,你那院子,娘亲的院子都可以……”
“不是这个,娘!”徐善巧真的说不出的伤心,“以前是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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