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欢喜一下子傻了眼,他从小就没识多少个字,更别里跑了,现在是再机灵不可能连这个都给机灵出来啊!
徐佩东问完之后就笑了:他自己,哪需要问别人这种事。
可是虽说他清楚的记得那里是放什么的……但就是清楚记得那里是放什么的,才觉得不可思议。
经义文章,史家笔录。后者他倒是拿来当闲书看的,但前者——问十个人十个人都要说枯燥的科举取士材料!
善姐儿现在是在看什么?
她为什么会想到要来这里,认真地看这些书?
徐佩东发现自己仿佛已经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
他没有中的女儿,而是带着欢喜和的小厮走出去,又对小厮说:“你在这边看着,回头将姑娘留下的纸张、看过了什么书,都一一跟我说说。”
那之前还逢迎赔笑的小厮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忙冲徐佩东讨饶说:“四老爷千万体谅则个,这事姑娘肯定不让的,姑娘要是知道了,小的断无幸理啊!”
徐佩东一时啼笑皆非。
自己女儿才管事管了多久,还真能将这些油滑的下人全部捏住?不过是些怕麻烦的推诿之语!
他瞪了对方一眼:“让你做你就做,老爷还会亏待了你?”
“不不不,”小厮真的吓到了,“老爷千万体谅,老爷千万体谅!”
徐佩东见对方真不是要赏银,这才一愣:“你刚才不是带我过去看了?”
“姑娘从未说不让老爷进去。”小厮忙道。
“那我让你收集一些东西又怎么了?”徐佩东问。
“这……不说姑娘每次都收拾得十分认真,就是我们私下记录主子看什么书——姑娘一来就说过了,是要打走的。”小厮说,“所以老爷您刚才站在门边看可以,小的就没往里头瞟上一眼……”
今天的意外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徐佩东都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他皱眉想了片刻,也没勉强小厮,挥挥手让对方离开,自己则带着欢喜,又往徐善然的不及居走去。
刚刚才送走了老爷,转眼就见老爷又回来,不及居中的下人多少都有些慌张。
徐佩东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让李妈妈带着自己往女儿的闺房走去,又让李妈妈说些女儿最近的事情。
带路的李妈妈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徐佩东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跟着李妈妈来到徐善然的房间,眼前所见的和记忆里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记得自己女儿的房间应该是很华丽而精致的,不拘是摆满博古架上的金银玉器,还是色彩鲜艳的妆花金缕缎子,又或者其他任何女孩儿喜欢的东西……但是现在一看,博古架被撤走了,房间顿时显得空旷许多,南面窗户下的炕上有个小炕桌,桌上摆着茶具,还有一本倒扣的书。
徐佩东走上前一看。
是史家笔录。
至于屏风后的地方他没有去,只往两侧的耳房走,一走进去,便见一张桌子并一个大书架,桌子上文房四宝齐全,书架旁有个脚凳,两间屋子除一放在椅子上的石青色海棠花靠背,真可以说别无余物。
再往那书架上看去,都是这些年来他陆陆续续带给善姐儿的书籍。
上三层放着各地的游记小吃风俗等书,下面则还是那些正经的经义理学,史家记录等书籍。
徐佩东想起自己女儿的身量,便断定了下面的才是女儿所喜欢的。
这和看见的正不谋而合,可见善姐儿是真的在看、想看这些。
善姐儿想看这些,对这些有兴趣……他以前倒是期待过,可是孩子渐渐长大,对这些都没兴趣……他想着善姐儿是女儿,或许天生没有这上头的天赋兴趣,世间的女儿本来就是如此,后来也就放弃了这个可笑的念头,没想到现在又突然实现了吗?
徐佩东想着。一时之间,忽地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
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没怎么消褪,紧跟着,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古怪却又理所当然的念头:
既然善姐儿开始对这些有兴趣了,那为什么他不知道呢?
为什么善姐儿不跟他这个做父亲的讲呢?
☆、第十八章读书
徐善然带着绿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掌灯时分。
她对着傍晚有点凉的空气深吸了一口气,让因为看久了书而有点浑噩的脑袋在凉爽的气息中清醒一些。
旁边的绿鹦去拿徐善然的披风,又看着天色说:“姑娘,太太院子里只怕快摆饭了,我们得快点回去。”
徐善然点点头,往自己的院中走去,不想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了红鹉。
一路快步跑过来的红鹉紧赶慢赶,总算赶着见到了姑娘,她停下脚步稍微喘匀了气,便说:“姑娘,下午老爷来院子中看了,问姑娘去哪儿,奴婢们告诉老爷姑里,后来老爷不知是不是来了,刚刚又回去一趟,进了姑娘的屋子里看看,走的时候……看上去不像不高兴,但好像也不像高兴。”
几句话就将下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徐善然虽撞见红鹉,却没有因为红鹉的汇报而停步,照旧带着两个丫头向前走去,听完了之后也仅仅说上句“知道了”,因着身边的丫头多了一个,就打发绿鹦先将里带出来的书带回院子里归置好,自己则带着红鹉直接朝父母的院中走去。
红鹉听见徐善然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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