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都与小姐妹们玩什么”的问题,目光一转,便落在坐在何氏近旁的姜氏身上。
她甜甜笑着叫了一声伯母。
姜氏的庶子正是徐四老爷的弟子,是以姜氏在这席上的位置能比许多地位还高的夫人都更靠前,现在徐善然叫姜氏声伯母也算是常事。
姜氏倒对徐善然没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听得这么一声,便笑着赞道:“善姐儿养得好,年初时见还没这样健康,现在可精神极了。”
何氏也是谦虚,只说:“是越来越皮了。”
“孩子便是要有朝气,哪怕女儿家的,皮实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姜氏说道。
对于这句,何氏心下是极为赞同的,便和姜氏亲亲热热的交谈起来。
徐善然只在一旁吃着果子,半途了突然冒出一句话:“母亲,今天半天了都没有看见邵二哥,他是不是在外院爹爹那边?”
正和别人说着话呢,加之女儿问的又是丈夫的弟子,何氏也不特别在意,只随口说了声:“兴许是吧。”
徐善然就说:“爹爹最近有什么事都爱叫邵二哥,也不知怎么就有那么多事情了,今天我都还没有见着爹爹的面呢。”
何氏听得就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吃醋了?怪你爹爹最近没有陪你来着?”
徐善然只哼了两声,目光同时朝姜氏的方向轻轻一瞟,就将姜氏的神色收入了眼底。
脸上还带着笑容,可眼神真是说不出的阴郁。
哪怕邵劲能为家族争光,也恨得咬牙切齿吗?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庶子有出息对家长而言是争光,对主母而言只是更是心尖刺喉中梗。
还是得试试姜氏到底对邵劲有哪些心病。
而就邵劲所说,他的母亲刚出生就死了……一个丧母庶子叫嫡母恨成这样,大帝也无非就是那些后宅那些宠妾灭妻的事情罢了。
徐善然还在思考间就引了话题,叫何氏与姜氏说起了周姨娘的事情。
何氏这样性格的人,还能说出什么来?无非是周姨娘如何本分,自己与周姨娘如何相得,想那妻妾也并非统统要争锋相对而已。
姜氏面上一一都笑着应了,实则心底不以为意极了:妻妾并非统统要争锋相对?妻子倒是可以用贱婢去辖制着贱婢,可除此之外难道还能与贱婢有什么关系?这国公府的四太太表面上看着是个面团一样的人,实则只怕刀子是藏在心间,否则怎么能拿捏得那周姨娘说站不敢坐着,说笑不敢哭出来?
又说道周姨娘现有的儿子,而何氏膝下就只有徐善然一个女儿。
姜氏又更不以为然了:可见这女人啊,不管再厉害,肚子不争气都是没有用的。
自己母亲与姜氏说话的过程中,徐善然一直在观察着姜氏的神色。
眼神里有些不以为然,却没有其他仇恨的情绪。
倒不像是在妾室身上吃了大亏的……那她这么恨邵劲做什么?
正自想着呢,何氏已经和姜氏说到了正头嫡妻上,何氏笑道:“这女人啊,不拘生在怎么个环境,那些稍有志气的,都是宁肯做小厮的娘子也不入那富贵窝里当个妾。要我再说,不说是妾,便是继室,也是能不做就不可做的,前头有个正头娘子的,婆婆丈夫日日拿你与对方比,苦也不苦?再留下几个孩子,就更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了。”
姜氏微微笑着,附和似的点了点头。
何氏恰好有些口馋,待要含一颗最近爱吃的酸梅,桂妈妈已经端了那养生汤上来,笑道:“太太且先喝口汤再吃不迟。”
何氏虽接过了碗,到底说上一句:“今日宴饮呢,一天不吃也没有什么。”
桂妈妈笑道:“可不成,这可是姑娘在书堆里翻了那无数的书,又找大夫亲自看过的方子,便是为了这一片孝心,太太也得日日喝着。”
何氏也没真不想喝,得了这一席话只得无奈的笑笑,顺便摸了一下徐善然的脸。
可这时候,徐善然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何氏身上。
她看见姜氏抓着帕子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这是紧张在意?
刚才在说的是什么?正头嫡妻,不当妾,不做继室。
这个话题为什么叫姜氏紧张?——姜氏怎么会因为这个话题紧张?
正自疑虑着这点,徐善然就见一个丫头自外头小跑到何氏身旁,高兴地说上一声:“四太太,三舅老爷赶回来参加五姑娘的生辰了!”
☆、第五十三章人人筹谋步步计(三)
偌大的国公府,各个地方都发生着自己的事情。
在那锦湖园之外必经的一条路上,帮闲躲在角落远远的看着一群仆妇婢女簇拥着一个浑身上下还湿哒哒滴水的小女孩往后快步离去。
看到这一幕,他本该要放下心来的。
但这一时,他的脸色却有点苍白,心里只有一个“要糟”的念头:
虽然远远看上去还算相近,但那背影身量偏高,身材却消瘦,这走过去的绝不是他曾经自远处仔细看过的国公府五小姐……
是谁?
是不是有人看破了我们的计划,打算来一场将计就计?
这事不可以再执行下去了!
帮闲不敢多留,等面前那一拨人走了之后,就飞快地自自己藏身之处出来,一路在国公府中左拐右绕,等到了徐善知的院子外却并不立刻进去,而是藏身角落,自怀中取出一支响炮来,对着天空正要放出,就觉后颈一重,恍惚间只有声音在后头说:
“我知道这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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