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纠结。
“可是瀚哥儿,多喝鸡汤能让人长高哦,难道你不想长高吗?”谢意馨继续诱哄,她也是顿顿喝汤,都恶心得不行了。
“姐姐骗人,我天天都有量,个子一点也没长。”小家伙猛摇头,不上当,“姐姐,祖母说你不乖,所以要喝那些苦苦的药汁子,还要喝鸡汤,还叫瀚哥儿不要帮你。你快喝吧,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谢意馨抚额,这点子事连她祖母都晓得了,真丢脸。
“又在骗瀚哥儿帮你喝鸡汤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萧柯表哥!”小家伙眼睛一亮,忙滑下椅子,往外冲。近段时间小胖子常来,小家伙和他混得很熟。
小胖子声到人未到,谢意馨抬眼,正好看到他正有点吃劲地抱着谢觅瀚,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己。后面跟着金从卿正含笑地看着自己。
她认命地摸摸鼻子,咕哝了一句,“这不是喝腻了么?”谁连续喝了半个月的汤汤水水不腻啊?其实她的伤早结痂了,只是还有点麻痒麻痒的而已。
“活该,谁让你去替别人挡刀子来着?”小胖子说这话心中又酸又涩又心疼,对一个外人这么好,自己还是她表弟呢,以前她还对自己恶言相向!
“嘘!这话你可不能拿到外面去说,咱刀子都挡了,可不能捞不着好。”谢意馨笑笑。
“哼!”小胖子扭过头。
“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谢意馨撇掉上面的油,认命地喝起鸡汤。
“你什么意思?不欢迎啊?不欢迎咱就走!”小胖子瞪她。
“我可没说。”谢意馨摸摸鼻子,“哎,你这炮仗性子该改改了,仔细以后找不咱媳妇。”
“要你管——”小胖子哼了一声,语气倒是软和下来了,“再过七天是我生辰。”
“哦。”原来是提醒她要礼物了。
“你——”见小胖子又炸毛,金从卿忙打断,问起别的事,“你知不知道外面传言殷慈墨将被皇上赐封四品女官的事?”
见他们谈正事,小胖子带着小家伙到一旁玩儿去了。
谢意馨手一顿,一口气把碗里的汤喝光,把碗递给春雪,随后拿了张帕子擦了擦嘴,“听说了。”
大昌王朝的女官稀少,而且基本都被温家直系或旁系包圆了,殷慈墨能挤进去,也是使了很大力气的吧。
问出这话时,金从卿便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没任何异常,笑问,“心里没有不舒服?”
谢意馨挑眉,“有什么好不舒服的?”若是这样她就不舒服了,以后的日子她该如何自处?要知道人家殷慈墨后来可是坐到了摄政王妃的高度,连皇后都得礼让三分的人啊。
“行啊,想不到咱表妹心性那么好,害表哥我白担心一场了。”
谢意馨笑笑,她这性子啊,也是慢慢打磨出来的,经历得多了,于控制情绪这方面便驾轻就熟了。要不然能怎么样呢?稍不如意就放任自己的情绪,像疯狗一样地发泄?没用的。而且人生,长着哪,一朝一夕的得失不算什么。而且她相信她前面的搅和不是没用的,殷慈墨想上位,这不被她逼得不得不一步步高调起来了?相信殷慈墨进入朝堂后,大家都会很正视及重视她这个人的。人哪,不怕你高调蹦跶。
谢意馨想起当年一位夫人,她丈夫是草根出身,却五十不到便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这对草根寒门来说实属不易。而谢意馨和这位尚书夫人私交很好,有一回私聊时那位夫人曾说过一段浑话,说男人做人做事混官场,就当如□□。首先,它低调,从不对外炫耀自己。咳,要知道遛鸟的多半会遭人嫉恨,没好下场。其次要有能力,关键的时候要撑得住场面。第三,要擅于抓住机会,尽量在攻击对手时,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抗。第四嘛,虽然不停地制造摩擦,却能让大家都感到身心愉悦。第五,取得胜利之后就会缩起来,不会被人所嫉恨。
谢意馨初次听闻时觉得好笑,后来想想,又觉得挺有道理的。她现在的状态就不错。前几日,护卫队从渠南回来了,灾款物资粮食的发放很顺利。而春景也带回了消息说谢家医馆在渠南那边反响特别好,在当地深入民心,替她二叔挽回了不少民心。还托了护卫队中谢家的亲属带回了约摸三十万两的银票。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实惠,她再高调就得招人恨了。十大世家都不是傻子,谢家在渠南的动静那么大,他们还没收到消息就该自刎谢天下了。虽然猜不出赚了多少,但每天医馆那么多病人,有心人留心一下也能估计出个大概来的。此刻清清静静的正好,也幸亏皇帝没有把她放在火上去烤。
“对了,我知道你在查那些刺客的事,结果怎么样了?”谢意馨问。她不知怎地对这事不像前一世那样漠不过关心,当她前些日子拿到伤亡人员的名单时,总觉得有什么在脑子一闪而逝,但是认真去想时却又什么都没抓着。
提起这个,金从卿有些挫败,“那些刺客对自己也舍得下狠手,一被捉住就自杀,当真是视死如归。所有的线索都断得干干净净,查不到什么。不过回想当天刺杀的情形,有九万是冲着几个皇子去的,我大胆地推测这些刺客有可能是前朝余孽。”
谢意馨回想那天的情形,那个易容成刘老头的,的确是冲着君南夕去的,只是那一刀来势凶猛,而自己却受了个不轻不重的伤?
再看看伤亡名单上的人,左寄均,小小年纪却是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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