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过了,她便自由了。
“这孩子,被打傻了。”史妈妈骂了句,触到司向红冰冷的眼神时才知道说错话了,赶紧尴尬地笑笑。
“荷儿,有时候话不能说得那么绝的,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说着,司向红还温柔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也不用再劝了。”秦默荷被他弄得很不自在,不理他,闭了眼装作累了的样子,反正打定了主意不会让他赎身的。
史妈妈在一旁看着,咂巴着嘴,心里觉得可惜。不过转而一想,以秦默荷现在的名气,只要摇钱树在,还怕什么?那伤养就养吧,总有一天养好了要替她把银子赚回来的。
秦默荷的不识抬举让司向红很不爽。果然是□无情,戏子无义,十九楼是青楼,里面哪里还有好的,那些所谓的卖艺不卖身的青倌们也不过是想当□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贱人罢了。出淤泥而不染?我呸,根子都烂透了!
出来十九楼,又接到小厮办事不利的消息,心中窝火得紧,当下控制不住给了那小厮一脚,直接把他给踹趴下了。
原来司向红来十九楼之前,兵分两路,他亲自去了十九楼,让贴身的小厮去找永泰拍卖场的掌柜的,欲高价买回那条亵裤。可掌柜的说东西不是他们的,他们无权处置,如果他真的想买,明晚请早。
就在司向红阴沉着脸,感到焦头烂额时,祝家传来消息,说祝况文祝尚书之女自杀的消息。一时之间,关于新科状元郎的谣言尘嚣而上。毕竟祝尚书有意把女儿许配给新科状元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却也不算少,都说祝尚书之女受不了要嫁这么残暴的人才上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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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项接一项传来时,金从卿兄弟正在谢家,“那司向红果然如你所说一般去了青楼,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谢意馨无奈地道,“表哥,你知道原因的,别逗我了。”
金从卿看着她笑笑,“说说吧,你表弟正等你解释呢。”
小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非要解释不可的样子。
谢意馨叹了口气,道,“王潜年少,纵然才高八斗,初闻那事,事关自己前途,脸色必然不正常。司向红历来擅长察言观色,纵然王潜装得再好,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和我们暂时达成协议的左元则不会让他看出什么来。如果是普通人,发现王潜不对劲,一定会选择跟左元去的。而聪明人呢,则反其道而行,自然选择去吴府。可是,司向红此人擅长谋算,也以此自傲,自以为比聪明人还聪明,这样的人通常都多疑。当然以为我们的算计在吴府,所以最后跟了左元去青楼。”
“再者,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去了吴府,变数太多,去青楼的话,顶了天了就是眠花宿柳,俗话说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别人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可惜,不管他选哪个,我都让他插翅难飞。”若他去了吴府,等待他的便是意图强迫户部侍郎之女的罪责。户部侍郎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司向红选择祝家女,大皇子这边的人不会罢休,那他的私德便坏了,御使自会收拾他。如果他选户部侍郎之女,三皇子不会甘心,因为他已经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了。
不过为了布置这一场戏,她也暴露了两家属于谢家的嫡系势力,吴家便是其一。
“这个我听明白了,挺简单的啊,没我哥说的复杂。”小胖子一脸傲娇地道。
谢意馨笑笑,不语,的确简单。只是计谋不深,管用就行。特别是对付司向红这样的人,太多的弯弯绕绕反而让他看出破绽来,反而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且这回的计策能成功,何尝不是她算准了司向红的心理。司向红出身于渠南一个耕读之家,又是刚刚高中,面上再怎么淡然,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自得自负。初出茅庐吧,总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畏。据传回来的消息,司向红入了局之后已经很谨慎小心了,可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况且这回是她花了全副心神设计的局,一应细节全被她考虑在内了。
还有就是,这计策看着简单,背后的人员各方面的调动,还有一些后续的事,都很纷乱繁琐。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单说她给状元爷他们准备的汾酒,就十分难得。喝过汾酒的人,一遇上黑金香便有迷惑人心志的效果,事后还能让人忘掉某些印象深刻的事,越深刻越记得不怎么清楚,只会觉得自己仅是做了个梦。
话说,这个招术还是以后的殷慈墨会用到的呢。那时她手上人才辈出,其中汾酒就是从她手中制出来的。她当时为了讨好周昌帝把汾酒的酿制方法献上去的了。谢意馨因此记了个大概。
“只是那姓司的怎么肯乖乖按你说的做呢?”小胖子咬着手指头问。
“还是那天那句话,司向红是聪明人,可惜如今身在低位。身处低位,很多时候就得受人辖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那为什么是设计两个局呢?我觉得王潜或左元一个人完全能应付嘛。”
“你这种想法就侥幸了,对付他这种人,就得逼着他到绝境才会选择。而两波人嘛,他能拒绝一次,可不能拒绝两次。况且昨天王潜和左元带去的人看着不显,得罪其中一部分不要紧,得罪一片就要命了。”
“这会祝尚书之女死了,真是帮了我们了,只是可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金从卿低低一叹。
“是啊。”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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